我们在时间的洪流中慢慢成长。
——题记
我从哪里来?
时间回到了1993年夏末。
那是第一次开始懂得思考。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一万个问号。而第一个疑惑是,我从哪里来?
于是开始了孜孜不倦的追问。
“妈妈,我从哪里来的啊?”
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切菜,一不小心切伤了手,血缓缓的从母亲的手指上浸出来。母亲只是说,“乖,给妈妈拿创可贴。”而后,这个问题便不了了之。
“妈妈,我从哪里来的啊?”
这是一个午后,正值天气最热的时候。我和母亲坐在楼下的花园中乘凉。我望着母亲,急切的渴望着她的解答。母亲愣了愣,然后指着旁边的垃圾桶说,
“你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哦,原来我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那妈妈,在这之前,我是从哪里来的呢?”
母亲语塞。
这个问题在某天我正兴致勃勃的观看西游记时得到了解答。
母亲说,“你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而这个答案在脑袋里存档,并且根深蒂固了多年才被delete。
1+1=2?
1997年的初秋。
那是一双清澈的眸,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求知的欲望,费力的睁大,害怕遗漏了哪怕一点点的不解,眦眦欲裂。
那些看似愚蠢的坚持,可笑的执著,在这个纯真的年代里被无限放大,放大。
“老师,为什么‘1+1=2’呢?”
“老师,爸爸和妈妈加在一起生出了我,等于3啊。”
“老师,那生双胞胎的叔叔阿姨,应该等于4呢。”
“老师,1+1不一定等于2啊。”
“老师,……”
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歌德巴赫猜想”。也不懂得什么叫幼稚、坚持、固执。
只是心中有疑惑,所以一定要解开。而且坚信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对的,深深地相信着。
5-1=0!
2006年冬季还未结束。
正式进入了中考倒计时。
距离那个既是“噩梦的终结”又是“曙光到来前夕”般的日子——6.15还有100天。
终日在题海中遨游。亲身实践着“痛并快乐”的生活。带有一点小好奇。
每天N小考,每周1大考的日子已经成了习惯。
虽然时而会有“不在考试中爆发,就在考试中灭亡”的埋怨声幽幽的散发出来。博得一阵大笑后当事人便蔫了,继续在没完没了卷子中无奈的叹息。
那时流行的话是“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考老师的法宝”。俗不可耐的对偶句,意义非凡。
自习课变为了考试课,政治历史课因为结束了会考也成为了主科老师们心仪的对象。音乐美术在初三时就已经不再开设。仅剩的体育课因为中考占了30分的缘故,在老师们垂涎欲滴的姿态中“苟延残喘”着,体考一完立即收为各位老师囊中物。
这些举动,老师们美其名曰“资源利用”。
然后就看见新的课程表取代了旧的。三节连堂屡见不鲜。2节课考试,一节课评讲。
那时的努力,大概只为了考上自己心仪的高中吧。并且天真的以为上了高一就比初三幸福多了。
班主任每次家长会以及大会小会上都会不断重复“5-1=0”这个概念,并付之以无限个惊叹号。其意思很明了,哪一科差了都考不上好的高中。
于是,我便开始了恶补物理化学的旅程。
从未知走向已知
高一是高中三年来最为关键的一年。这是各位老师反复强调的。
高一上学期的我曾一度陷入迷茫之中。初三的奋斗是为了考上自己理想的高中。而达到了这一目标以后,便出现了一段空白。之后便陷入颓废期,一蹶不振。
成绩犹如电梯一般直线下滑。跌至了谷底。偶有挣扎,却终究未见波澜。无奈的安于现状。
直到高一下期的某天。
依稀记得那是个晴朗的日子。让我震撼的事接踵而至。
其一,我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看着一本书,是小学英语。
其二,我坐三轮的时候车夫跟我聊天,这位其貌不扬的车夫说,他以前是川师大毕业的。
其三,我听见两个职高的女生聊天,其中一个女生说她以后出来嫁个有钱人这辈子就不愁了,另一个女生嘲笑她不切实际,并补充说她毕业以后她老爸给她租个铺子卖彩票。
最后,我看见一群从特殊教育学校放学出来的孩子,脸上携带着春天般的笑容。
我顿悟了。我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抑或是说我知道了我要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
我们都是按照这样的步伐,一步一步成长了起来。我们还会按照这样的步伐,继续今后的成长,直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