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狼吞虎咽后,皓崇吱声了:“现在中场休息,要不打一会儿牌先?”
真是绝妙主意!木乾自告奋勇出去买牌回来,我们便在另一桌打起“双抠”。在此做一说明,该火锅店有两层楼,我们在二楼,餐点放于一楼,那日二楼竟然没有安排服务员,管理的漏洞须用行为来惩戒。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木乾笑着拍拍皓崇:“是不是可以吃夜宵了?”
众人重新入席。一场新的战斗打响了!
Atnight九点三十分,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一服务员冲上楼来,说:“我们要关门了。”
皓崇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肥典也把刚拿过来的汽水“咕嘟咕嘟”地倒进喉咙里,似乎在做最后冲刺……
“行了,走吧!”木乾有点儿不忍了。
大家抹抹油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战斗过的地方。
第二天途经该店,竖于门前的招牌已改成:每位12元,不含酒水。
3
韩嫣呢?韩嫣在哪儿?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公共课一共上了2×4=8节。其中韩嫣逃课3节。8-3=5节,与我直线距离超过20米3节(目测教室每排占2米共12排,2×12=24米,我在末排,她在第一排),5-3=2节,只有两节课!!!天哪放过我吧,两节课在2米和24米的距离之间培养感情?所以我们还是陌生人,至少目前是。
转机发生在第9节课上。
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跤的人那叫傻子,在同一个地方买两次彩票都中奖呢?是不是叫命运之神的眷顾?我也许就是受到这样的眷顾,因为,她又一次坐在我的身旁。我的正常思维接收到强烈的干扰。“嗡”的一声血液倒灌进脑子里,对外表现为:脸颊涨得通红,手脚无意识地往复运动增多。女孩看了我一眼,把头偏开,不过我捕捉到她嘴角难得一现的笑容。有戏!
渐渐我恢复常态,心里却开始不断呓语:韩嫣,说话,韩嫣,说话……
命运之神听见了,她决定给我一次机会。
韩嫣把头又一次偏向我,少女的馨香随着摆动吹拂过我的鼻孔,她微启朱唇,吐出这么几个字:“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
是吗?是不是因为第一堂课我和她坐过?她还记得吗?是我这张大众脸谱的某个部位脱俗?或者,命运之神给我出个考题?
经济学家告诉我们,高风险总是与高回报并存。于是我想说一个谎,虽然这与我的做人法则相悖,但我没有任何恶意,神啊,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呵呵,我在学生会里见过你!”
“哦,是吗?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计算机协会的。”
她的眼神果然松懈下来,并且开始闪烁出另一种光芒。
“真的吗?你的计算机水平一定很厉害了,我挺崇拜懂计算机的人,有机会可以教教我吗?”
我真的没有料到,这样的一个谎言竟然收到如此效果。因为,我完全从被动转为了主动。我可以说:“以后我去你家教你吧。”然后天天在一起学习日久生情,然后双方家长见面,然后两人订下终身,然后……
不要太急,慢慢来!我在心底里反复告诫自己。
于是我回答:“其实挺一般的,就是喜欢。”
她不以为然,道:“呵呵,我知道厉害的人都这么谦虚。”
我答:“不过,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她问:“怎么切磋法?”
我答:“不如这样,以后上课我们不用听这么无聊的课,我们坐在后面讨论计算机吧。”
她急切地说:“好啊好啊,就这么定了,不准反悔哦。”
我笑了。我会反悔吗?对于她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坐下的时候她手里拿着的一本小册子:《外语协会工作章程》。
那是我谎言的所有依据和理由。
忽然想起美国人杰克凯鲁雅克说的一句话:你还年轻,你渴望上路。
4
谎言如果长久地停留在谎言的基础上,它就真的成为谎言了。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我决定加入计算机协会,以下简称计协。
怎么加入呢?上大学以前我从来没有摸过计算机,有计算功能的只摸过计算器,有键盘的只摸过打字机,记得初三第一次坐到打字机前,那些马赛克瓷砖一样的键盘让我犯晕,一个学期下来我仍然只用左右两根食指来对付,打字如割草一样费劲,期末考只好叫个十指如葱白一样的小胖子顶替了事,居然也被评了个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打字都显得拙劣,“高手”二字又从何谈起?神哪救救我吧!
危难时刻木乾挺身而出,他说认识计协的×××,愿为帮忙活动活动,条件是:请他十天的伙食(食堂标准),并代叠一个月被子。
这个条件是可以接受的。
×××实际为计协的会长,据说和木乾初中时候穿一条裤子长大(即关系好到可以这么比喻),这个后门当然就开了。这让我对于公关的作用有了初步的认识。
由于木乾开了先河,其余的舍友发现这种双赢的机会,便纷纷向我伸出援助之手,这个说他计算机厉害可以帮我恶补一下,那个说他初中就交往女孩子能从心理上辅导我一番,声音越来越嘈杂,主意越来越多,我不堪忍受,提出自己解决,竟然遭到众舍友一致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