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
“不要!”我奔跑着,无际的草原,身后,比我们大一倍而丑陋的动物,该怎么称呼呢?有着人类相似的智商,相似的生理变化,几乎就是人类翻版,那就叫新人吧。
一千年前,这里听说还不是这样,脚下的土地是我们的骄傲,可,为了各国的利益与土地,人类开始自相残杀。高科技武器,成了家具,无数人无缘无故的倒在血泊中。
血,流满大地,渗进土地,渗进那污浊的土地,血铺红了整片天。
大概是各种化学武器的辐射,又一种动物诞生,它们就是新人,庞大的身躯占去了我们大片土地,它们捉住我们,像杀鸡一般割开我们的脖子,让血四溅开来,它们剥去我们的皮,来做衣裳,那滚烫的锅里,我们的肉起伏着。一旁,我们看的胆战心惊,泪流满面。
多少个黑色的夜晚,我们拥在洞里小心谨慎的度过一个个世界末日,我们的生活漫无目的,只求活的再久远一点。我们不在打仗,凑成一只强大而弱小的的队伍,接着,在地下挖了一条长长的隧道。
脚下是雄浑的大地,但他已不属于我们,头顶是它们,多少个晴天,我们没有在阳光下快乐戏耍、成长,多少个夜晚,我们几时又安安稳稳的睡过一次整夜觉呢?头顶一阵阵沉闷、粗犷的脚步声随时威胁着我们,我们,四处逃亡。
孩子们一直以为人类历代如安鼠般生活,他们哪里知道,那蔚蓝的天,那棕色的大地,还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欢乐曾的的确确属于我们。
我们曾惩罚过多少危害地球的动植物,到头来自己把他给毁了。
几年后,我们派了一个勇者去和新人谈判。
五天过去了,他没有回来。
接着是五年,我们期待着、盼望着,哪一天勇者归来,着一身雪白的和平鸽服,惊喜的说一句:“他们同意了!”
度日如年的生活。我们断定他永远回不来了,绝望了,憎恨。脚步声响起,骂了一句,是不是声儿大了,脚步竟停了。屏息凝视,仰望只漏出一点光线的“天花板”,六神无主。
漫长的恐惧,我们缩在世界的底层,警觉。
多少日子了?早忘了。天花板开了,眼睛!我们尖叫、恐惧。争先恐后地跑
,企图逃出他的视线。那些黄头发的人,在胸口画着十字架。
忏悔已无意义,死亡直逼而来。
眼睛远去,一张网泻下来。
多少条鲜活的生命呵,我被挤了出来。
“趁现在!孩子,人类复兴的大任你担好了!”老者喊。
我立即翻越过土层,向原野奔去。空气!阳光!草地!我惊讶。地球竟如此美妙。那满是硝烟的世界,不留蛛丝马迹。地球何时像这样完美过啊!
眼前一黑,倒了,惬意躺在清香的草地。不跑了,睡上一觉,温习儿时的梦。久违的亲情。
眼泪浸湿了衣,感动。从今往后,新人便是人。
恍惚中,泪水肆掠在脸上。闭上眼,血飞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