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集)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雪把北京变得银装素攘,一股中华气息向他们扑面而来。
虽然这里与纽约几乎是在同一条纬线上,但是,这里更冷,更有冬天的气息。
他们来到了天安门。广阔的广场上人山人海,整个天安门被堵的水泄不通。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浩大的景象。
马克带着儿子疾步穿过天安门,来到了故宫。这是多么美丽的宫殿啊!那华丽的外形,红顶微微翘起。历经千年风雨,却毫不黯然失色。这时,马克也不得不佩服起来了。
他们在北京转了一天。这时,渐渐退去的晚霞正如一年前纽约的灯火被它点起,北京的夜降临了。
马克不止一次的思考过北京的大街小巷。也不知一次想象过他穿梭在这些胡同里。正如整个宇宙,每一个基本粒子都是紧紧相连的;也就是说每一个时空的波动都会引发“蝴蝶效应”。马克不犹自主的联想起这些,他沉浸在物理学遐想之中。
在繁华的西单大街,有一个人与这美丽的景象截然不同。
他虽然有一副英俊的外表,但衣衫褴褛。头发随风飘舞着。他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衬衫和发白的牛仔裤。他应该是一个乞讨者。
马克很想帮助他,可是他身上没多少人民币,附近有没有银行可以税换。他只好用很生疏的汉语问他,“对不起,我没有人民币。这点美元不知道你能不能去银行换……”
“您是美国人吗?谢谢!”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马克很吃惊,一个乞讨者竟能用如此熟练的英语跟他交流。
“好人自有好报!祝您幸福!”
他向前方的街道走去,一下消失在茫茫的灯海之中。
一周以后,他们踏上了回国的旅途。这次中国之行让马克看到了很多,也学到许多。但是他最害怕的就是儿子又问起妈妈在哪。这个问题一直在马克心中纠结着,就像两个意志在打架。看来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马克带着儿子来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来到的地方——墓地。
儿子并不感到吃惊。每年马克都会带他来着祭奠一些已故的亲戚。但他隐约感到,这次的位置有点不一样。当他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时,仿佛凝固在那一瞬。他微微颤颤的说:
“爸爸,这……”
“孩子,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果。你必须知道真相。你妈妈在一年前就离开了我们,她病逝于中东呼吸综合征。还记得一年前我们的分别吗?那几天,我和你妈妈在与顽强的MERS作斗争。你妈妈不幸‘输’了。但是你不要……”
马克被儿子的哭声打断了。他的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哭得撕心裂肺。他扑进马克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马克看着如此伤心的儿子,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孩子,你的人生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可能这件事让你走的坎坎坷坷,但是你不能放弃!”说完马克便凝视着远方,轻轻的说,“琳,你听到了吗?”
过了几天,马克回到了研究所工作。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他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总是在所里转悠。
“他是维娜的儿子,叫托夫·夸克(只是音译,不是物理学的夸克),学天文专业的。他的母亲也死于MERS。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所长。”有人在马克的耳边轻声嘀咕道。
也不知怎么,马克就和这个人走在了一起。也许他们有共同的经历吧。这一夜,他们在酒吧相见。
“马克,听说你爱人也死于这个该死的MERS。”夸克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说道。
“是啊。真是验证了你妈妈说的话,‘往事不堪回首’啊!”马克有模有样的学起了一年前的维娜。
“哎,有些事总得面对的。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还记得一年前你的那些奇怪的梦境吗?”
马克心里一震。那些梦他怎么知道?
“不要吃惊。你是物理学家,你应该知道月球的离心力会影响地球的自转的。”没等马克回话,他接着说,“根据这几年的研究报告显示,月球并不是像大家所说每一年才向外移动3厘米。真正观测的数据是每年将近200米!这种加速是近千年才开始,而且肯定会越来越快。虽然这在地球上似乎察觉不到,但是以这种速度不用一千年就可以完全停掉地球的自转!有一个现象大家都是知道的:近几年日环食比日全食出现的概率大大增加,也就是说明月球的确在与地球远去。同样的,某地还奇迹般的观测到了月环食!这更说明月球再已惊人的速度向外逃逸。地球的自转也越来越慢,虽然几乎还感受不到。但是就是今年新年,人们真正迎来新年的那一刻比原子钟预算的时间少了几毫秒。当时人们只是认为原子钟有点错误,并没有大动干戈来调差此事。我们预料到了。当时我用脑电波篡改了你的梦境。现在,我代表大家,郑重邀请你加入地球停转组织(Study of Earth's Rotation Organization)!”
夸克举起手中的酒杯,郑重的说道。(未待完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