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枝豆蒄(19)
“呯——”杯子打碎在地的声音,那么刺耳。一抹素白的身影重重地摔倒在地,秀丽的黑发既长而凌乱。秀美绝俗又坚毅的面容上,显得苍白异常。蕾丝袖腕上,殷红的血渍染红了白色。
“郡主…”苁梦哭着进来,愤愤地看着蓝逸景,却又无可奈何。
蓝逸景不屑地避过苁梦的目光,残酷地笑道:“把你家郡主扶回去吧!可别死在诏华院…”
———————————————忆佑阁—————————————
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躺在床上的沐雪殇没有丝毫红晕,绝美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
苁梦给沐雪殇的左臂上了药,包扎好了。才坐在一旁愣愣地哭着:自从她家主子成了王妃后,那个尊高的王爷不择手段地折磨主子。不得宠的王妃,还有什么?
空洞的眸子缓缓睁开,惨白的嘴唇微微动着,目光看向苁梦。苁梦欣喜地擦掉泪水,小跑至床沿:“郡主,您想要什么?”
“水,水…”沐雪殇微声道,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好!”苁梦赶紧应声,倒了一杯水。扶沐雪殇坐下:“郡主,水!”
滑润的清水流过咽喉,有种刺痛。积存了很久的泪水划过脸颊,滴在被褥上,有种淡淡的苦涩。苁梦心疼地问:“郡主,你怎么哭了?”
沐雪殇试过泪水,淡淡笑道:“没有什么…”
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又关上。印蝶把一碗素青菜和白米饭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苁梦蹙眉:“怎么就这些?”
“有这些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印蝶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你…王妃的膳食也敢怠慢?”苁梦彻底怒了。
“哼!”印蝶不屑地望着苁梦:“不得宠的王妃有吃的就算不错了!还想着山珍海味哪?这饭菜我是放在这里,不吃拉倒!”印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扭头,欲走。
“等等!”沐雪殇冷冷开口,印蝶停下脚步:“把饭菜撤走,本位没胃口!”
“切~~”印蝶端起饭菜。“还有…”沐雪殇道:“你以后不用留在忆佑阁了,本位不需要那么多贴身丫鬟!”
待印蝶走后,沐雪殇才道:“还有从倚风国带来的草饼吗?”
“有的!”苁梦答道。
“去拿些来,再倒些水!”
“好!”苁梦应声,拿了钥匙,走至一个精致的柜子前。
沐雪殇看着苁梦的背影,笑了:到最后,能帮助,关心自己的仅仅只有苁梦!
“来,郡主!”苁梦拿着包好的草饼过来,递给沐雪殇。
沐雪殇笑笑:“我吃不了这么多的,你也饿了,就帮我吃一些?”
“可是,郡主,这怎么行呢?”苁梦有些受宠若惊,她家郡主虽然一向都对她很好,但是规矩,自己还是懂的。
“在我面前就不要拘束了,难不成你想看着你家郡主撑死吗?”沐雪殇打趣道。
苁梦接过草饼,笑着哭了……
———————————————书房——————————————
戌时。
书房之壁,最宜潇洒,欲其潇洒,切忌油漆。上策是石灰垩壁,磨使极光,其次,则用纸糊,纸糊可使屋柱窗楹共为一色,而壁间书画自不可少。
门正对面,一副挥霍潇洒的对联现壁其中。其上联曰:言之高下在于理。下联:道无古今维其时。横批:穷理格物。
对联右侧则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砚台,砚台旁大大小小的毛笔摆得整整齐齐。
蓝逸景坐在写字台前,细细把玩着那片金叶子,始终琢磨不透。出神间,总管进了来,毕恭毕敬道:“王爷,忆佑阁舍出一个丫鬟,不知王爷如何吩咐啊?”
蓝逸景收好金叶子,听见“忆佑阁”三个字后,不浓不淡的剑眉微微蹙起,薄薄地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带她进来!”淡淡的几个字,带着命令。
“奴婢见过王爷!”印蝶行了一个屈膝礼。
“免了!”蓝逸景继续问:“为什么不待在忆佑阁了?”
“回王爷!王妃说,她不需要这么多的丫鬟。所以,奴婢就只好离开!”印蝶说着,好像是她受了委屈。
蓝逸景的脸黑了黑。该死的女人,才四个丫鬟,就嫌多了:“回忆佑阁,好好伺候着王妃,若她死了,你也就别活了!”
印蝶的身子猛地颤了颤,才说:“是!”
印蝶走后,蓝逸景嘴角有一丝诡异的笑:她死了,自己以后就可能找不到这么好玩的东西了… ik.qb.data.add('user','d939b7e7c7e5cad2d1c53209','http://img.baidu.com/img/iknow/avarta/66/r6s1g1.gif');
初中2年级 - 小说字数:1660 投稿日期:2011-7-24 21:35:00
推荐3星:[黑色薰衣草]2011-7-24 21:36: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