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彻矽。
简似冰。
这两个人是谁……
荆莫推门,她是A班年轻和蔼的班主任。看见冷无沫早已坐定,她朝众人一笑:“大家欢迎冷同学回来啊……”
懒懒散散的掌声。
“冷同学可能忘掉一些事了,”她眨着美丽的双眸,一身黑白色的衣裙典雅精美,“有问题可以问夏同学喏……她以前可是和你……”
所有同学不约而同地微微咳嗽,荆莫连忙打住:“呃好……”
“老师,夏同学以前?”
说话者是冷无沫。
夏彻矽蓦地同样站起身来:“以前是班长。现在是学习委员。”
“真的是这样么?”她微笑。目光里透着狐疑。
“那冷同学以为如何?”夏彻矽挑衅的目光。
气氛僵持。荆莫笑得尴尬:“嗯呵……呵呵……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么?”
夏彻矽一笑,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她旁若无人地稍稍整理校服,然后坐下:“可以。”
姬墨安与姬婉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夏彻矽倚靠在窗台边戏谑地微笑看着她们围住冷无沫。姬婉歌矜持羞涩,姬墨安热情过火。冷无沫有些厌烦姬墨安,而对于姬婉歌则保持怀疑。
“矽……”简似冰拉扯她,夏彻矽转身,“我真是越看姬墨安越不顺眼……”
“那就不要看了。”
“无沫明明……”她正欲说,夏彻矽见冷无沫那冰冷的眸子,淡然微笑,“是我们的同学呐……”
“是啊。”简似冰自觉失言。
放学路上冷无沫截住两人。
“冷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夏彻矽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样,面不改色,“不应该坐着林肯回家么?怎么还有闲情来找我们。”
“我想知道,真话。”
“这就是真话,”简似冰笑得怡然,“我们不过是同学。”
“那你们去哪儿?”
“孤儿院。”她带着怒气的声音,“我是一个孤儿。”
“孤儿……”
脑海里闪过画面。
看见夏彻矽走到孤儿院。
看见夏彻矽的档案里赫然空缺着父母的名字。
夏彻矽和她交谈的场面。
夏彻矽种种冷漠孤傲的笑。
她头痛欲裂,尖叫一声。
“冷无沫……”
“放开我。”她甩开简似冰扶起她的手,朝另一头走去。
“夏彻矽,我希望你最好聪明点,”姬墨安的那群狐朋狗友在校园的角落里围住她,正如被孤儿院的人围殴的情形,“冷无沫现在是我的朋友!”
这个情形让她极度反感,声音亦愈发冰冷:“那,又关我什么事。”然后一脸随意的表情,“我也希望你放聪明点,让我离开。”
“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姬墨安猛然揪过她的衣领一脸肆意的笑,将她抵在墙上,“要是我发现的话,会让你在漫洛没有立足之地。”
“我也如此希望。”她淡然地微笑,不费力气将她的手松开。
“让开。”她有些慵懒的声音。
众人不自觉地为她让路。
她的脚步声在角落里回荡。在姬墨安耳里那么刺耳。
“你会后悔的,”姬墨安咬牙切齿,邪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笑,“你认为你可以,那么简似冰呢?”
“你敢动她,”夏彻矽咬唇,回眸盯住姬墨安,“我也同样,有办法让你在漫洛没有立足之地。”
看见她们全部一怔,夏彻矽回之愈加骄狂的笑声。
她形单影只地在校园里穿梭。
“冰……”她看到简似冰闪躲的眼神,“家里又出事了么?”她懒懒地微笑。
“那个……”她以厚厚的课本挡住脸,微风袭来那长发飘扬,夏彻矽笑容浓几分,双手紧握,指甲被她极大的力气戳破了皮肉,鲜血渗出。冷笑出声,然后走开给简似冰一个孤傲的背影。
她慢慢舒展白皙的手,掌心内一道赫然的红痕,触目惊心。
几日来皆是如此。
姬墨安,这样你就妄想打倒我了么。
痴心妄想。
她刻苦得不可思议。
“无沫,”Ululani微笑璀璨美丽得像钻石,“生日想要什么?”
没几天就是冷无沫的生日了么。
她翻阅着手中薄薄的相册,有些怔怔地,我快要生日了……她收起书本,看着她美丽的微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猛然心恍若被刺痛一般,她闭眸蹙眉,然后缓慢地睁开眸:“那办一个party吧。”
她要知道真相。
“无沫要生日了呐,”姬墨安笑得祸水,“要办party么?”
“是。”她迟疑着回答,“喏。”将请柬递给她。
那是一张纯白色的请柬,勾勒着银色边纹的玫瑰,浅紫色的字迹如梦似幻,亦如她的手一般冰冷。
触摸到她的冰冷姬墨安微微一怔,然后笑得明媚:“Thanks.”
一头卷曲的棕褐色长发被白色碎花的蕾丝绸带扎起,优雅而唯美。她扬起尖尖的下巴:“你呢,回来么?”
“嗯。”姬婉歌翻开请柬,纤长的手指抚摸着浅紫色的字迹,“谢谢……”
“你收到冷无沫的请柬了么……”
“收到了啊……这是真的么……”
她邀请了几乎整个漫洛的学生,参加于冷家的花园举办的party。
“无沫……可以给我一张么?”冷无沫是整个校园的焦点和中心,走到哪总有人指指点点。清瘦的女生颤颤地问着那个高傲的公主。
“好啊。”她微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那绝美的面孔上。
“谢谢!”她接过请柬,如一头慌张的小鹿般穿过人群。
冷无沫勾起冷笑,推开人群再次朝那个少女走去。
“你需要一张么?”两指夹起请柬,扬过她的肩膀。夏彻矽没有回眸,只是定定地站着。
“不必了。”她笑得妖娆,“但,礼物一定送到。”
“噢?是么。”她同样挑衅地笑着,“那我,就拭目以待。”
简似冰收到了夹在书里的请柬,无奈地叹息。
“是很为难么,”她如飘渺的幽灵般骤然出现在她身边,然后微笑着低声道,“我帮你解决。”
她一扬请柬,勾起冷漠的笑,然后那如柔荑般的手将那请柬撕成千片万片,碎片如飘零的花瓣一般散落地下,看她一脸惊愕:“怎么,舍不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