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待
晋源区义井63中 一切留白
我手持着侍女为我摘的碧色荷叶,白色荷花。或是玩心作祟,我将花朵一瓣瓣摘下,信手倾洒入湖中。却不料你自桥洞里乘舟而出。顿时,漫天的荷花瓣被风吹过,飘扬在你身周,衬着你墨色的长发和青色的长衫,惊为天人。
错待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注:这是郑愁予的诗,整篇文章都是由这首诗而想象构思的。喜欢的亲们可以找度娘问哦~ ~)
几个春秋慢慢即逝。我在窗棂旁看着潭水中的荷花开开落落,枯萎了的花瓣一如我长夜未眠的憔悴容颜。盛放时,我等不到你的归来;衰败之际,沿街亦无你熟悉的足音。
犹记得昔日,你与我初逢在江南旧桥之畔。我手持着侍女为我摘的碧色荷叶,白色荷花。或是玩心作祟,我将花朵一瓣瓣摘下,信手倾洒入湖中。却不料你自桥洞里乘舟而出。顿时,漫天的荷花瓣被风吹过,飘扬在你身周,衬着你墨色的长发和青色的长衫,惊为天人。你抬眸冲我笑。恍惚间,我看到你温润如玉的脸庞上那抹未名的笑意。我手心仍紧攥着荷叶,叶片上细密的绒刺令得手心有几分微痛。掌中的汗水和叶面上清润的露珠混淆在一处,渐渐不分彼此。
在我怔忡间,你已叫船夫停下船来,然后笑意盈盈的朝我伸出修长的手掌,似是作邀:“姑娘,下雨了。我见你们未曾带伞,若是就此回去,定会感染风寒。不若…我载你一程,如何?”
……就这样,我与你同舟在江南的雨里泛过湖波,我手捧莲蓬,清声唱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的家乡熟知的采莲歌曲,你则伸手采过一朵粉白的荷花,轻轻地别在我的发际。
之后,我们便常常在那座桥边相见。一年之后,我身着大红色的嫁衣,被你重金聘礼和花轿接进了那扇成为我日后永世禁锢的大门。
初始,我们共度的岁月安好,一切如意。但渐渐的,国君变得腐朽无能。外国频频入侵,战事纷扰。每家每户都必须有男子参军。 就在最后的时限,那个令我记忆尤深的末夏傍晚时分,你终究还是在我凝泪的目光中,身穿军甲,头也不回地走了。你说,国君无能,但身为国人,身为男子,你必须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保家卫国。纵有不舍,纵是不舍,也必须暂时与我告别了。
就这样,你我一别三年。初始,你还常托人寄来书信。但再往后,我再收不到你的信,也无法知晓你的境况了。
一年岁月逝去,国君另任,战事被平息,一切又复安好。而,故人不再。一年以来,我再未见你的消息。你仍未回来。 我每日都会去我们相识的桥上走一走,看一看。我的身旁,却不再有你了,或许今后,都不会有人在夏日里为我折下荷花,别在我的发际了。我心里是隐约明白的,却始终不愿信,也不去听。
初春的风,仍是萧瑟的。我仅着一身薄衫,在凉风里微微颤抖着。我想,你能感到这凉意吗? 三月至四月的时节,柳絮纷飞。我无心再出门,只是每日里在临近街旁的木窗边观望着每一处萧瑟的风景。有谁说过,春天是一片生机。可为什么我却看不到一丝希望呢? 每一个行人走来,我都会欣喜地望去,可是,每一个都不是你。 我无心再整理发饰,只任由它披散在耳际。我拉下布帷,不再去看了。
忽地,一阵马蹄声急促地响起,而后,是一阵脚步声,沉稳而规律,渐渐接近了大门。 心脏骤然缩紧。我欣喜若狂的奔下楼阁,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大门。顿时,心灰意冷——他,不是我所等的那个人。——那是一个陌生人,不是他。我无力地垂下衣袖,淡淡问道:“不知你有什么事吗?” 男子欲言又止,支吾半晌,却只说是问路的。 我挥手命侍女将人草草打发走。然后慢慢地,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楼阁,走上永世消沉的等待之处。
男子走出庭院,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和逐渐紧闭的大门,心里忽然沉重起来。自己是否该告诉她真相,告诉她,他的离开? 男子骑上马背,踌躇地来回转圈。最后,终是不忍地叹了口气,留下一封诏书,策马而去。但他不知道这扇门,许是不会再打开了……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江南镇有采莲女,清唱着采莲曲乘舟而去。江南春雨淅淅沥沥,在这个三月末毫不停息地下着,像女子细密的泪珠。冰冷落寞。 古老的青石板街上暮色向晚。谁家妇人忧愁叹息,内心有如空城?
高中1年级 - 小说字数:1575 投稿日期:2012-10-2 12:40:00
推荐3星:[蓝雨蝶]2012-10-2 12:5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