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昕惊叫一声,她睁大了眼睛,随即只剩下米黄色的墙壁。
阿昕靠着枕头喘息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引走了阿昕的视线。
那是天伦还在的时候一家三口的合照,天伦揽着母亲的肩膀,两个人头靠的很近,阿昕在一旁微笑,那样的温馨在天伦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阿昕冷静了一下,走出了房间,到冰箱前拿出了牛奶。儿时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两个孩子在屋子里打闹,小天伦手中拿着牛奶,小阿昕便在后面追赶着天伦。
“哥,给我喝一点吧!”阿昕伸手向牛奶探去,天伦一躲,她扑了个空。
“不给你喝!我喝完再说”天伦快步向前走,阿昕却不放弃追赶。
“妈,哥哥又不用杯子了!”阿昕拿不到牛奶便向母亲告状。
“哎,天伦,要让妹妹!”母亲放下手中的活,冲着这两个活宝微笑了一下。
温馨的画面渐渐消失,阿昕只是苦笑。
如今物是人非,牛奶还在,却不如小时候从哥哥手中抢到的滋味。
阿昕在走廊中闲荡,到了天伦的房间,不由得双脚向里面迈。
发黄的旧报纸摆在桌上,一则新闻被翻折在外面。
“梦乐园经营者,于摩天轮上吊颈自杀”阿昕仔细地看了看,心中起了疑惑。
香烛的味道散不去,红烛上诡异的火光。并不认识的各种神像,钟声中没有虔诚……
红色的门帘被风吹起,在光线昏暗的神堂中异常诡异。
如口中念念有词,一身黑色的衣服映衬着雪白的肌肤。
慧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被牛仔裤包裹的大腿颤抖着。一张俊俏的脸上写着痛苦和恐惧,没有血色的苍白。
阿昕从后面走了进来,一双眼睛盯着做法的过程,轻蔑、不屑。
如将几片叶子沾上了坛子里的水在慧的身上拍打,惹得慧一阵阵叫喊和躲闪。
“慧——如师傅,她好像很辛苦的样子!”陪同慧的女孩起身扶住了慧的肩膀。
“不要紧,这是正常的!”如拿起坛子走向了一边,拿起了“摄魂照相机”。
目睹这一切的阿昕气冲冲地扭头离去。
“不拍照行吗,如师傅?”那女生扶着慧问如。
“你听过摄魂没有?”如耸了耸肩膀,“不把你朋友身上的脏东西摄走,她是不会好的,你走开,我的相机只能摄取鬼魂,若我对着没被鬼上身的人拍照,就会摄走你的灵魂,到时候你会死的!”如的眼神向那女生诠释着这件事的严重性。
女生立刻退了回去。
快门声响起,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慧如同疯了一般扑向照相机,头发随着那股冲劲飞起,嘴里发出恐怖的呻吟。
如从照相机取出了照片,没有人像,只是一个椅子空空在图区内。如把照片发到了火炉里,随着火的焚烧,那张照片化作了灰烬。
“喝了它,喝了你会舒服点!”如递给慧一小杯东西,慧一饮而尽。
当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如向阿昕关心了一句,却换来阿昕的白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