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
外国语 devil
比喻句像一个无中生有般,从死亡的尸体里破茧而出的蝴蝶。这是一个病句。语文老师如是说
比·喻
Devil
比喻句像一个无中生有般,从死亡的尸体里破茧而出的蝴蝶。这是一个病句。语文老师如是说。——题记
序
“你为什么要买这个什么画集啊?莫名奇妙的为什么要画画起来了?”
“这个画集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画家画的!我喜欢,因为……”
“行了行了!马上就要期中考了,你还不给我好好学习好好复习,就只知道画画,看那个什么画家写的书!”
“她是我最喜欢的画家和作家!”
“画什么画,快给我去复习。”
“复习复习……你们就只知道复习,学习!学习是拿来干嘛的?”
“今天,你老爸不给你买画集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吼!”
“我原本是好好的对老爸说,向老爸要求的。可是他说什么都不给我买,还说什么……”
“不要狡辩了,不给你买就是不给你买,还有什么为什么的?你要记住,是我们在供你上学,给你钱用,就你这样以后拿什么来养我们!还天天买这买那的!”
“我……”
“你在敢狡辩!”
“喜欢画画有什么不对,难道学那些一加一等于二就能够成为以后的职业了?”
“还敢狡辩,听你老师说你三乘十二都算错了!还好意思在这里狡辩,还不快去复习,历史地理生物政治都是要考的。”
“就算错一题,难道那些好生就永远不会算错吗?”
“你好的不比,就是喜欢比坏的,那人家的好你学来了没有!”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他说话的口气!”
“我就没有好好的对你说过吗?”
“还狡辩,算了我不管你了,反正我也不想管你了!”
……
One
往冰冷的洗脸池里哗哗的灌注着更加冰冷的清水,不去注意那时而流畅,时而断断续续的如同被黏稠的消毒药水味给包裹着窒息着的重症病房里的病人的呻吟,断续而连绵。
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的可怕。不争气的,怎么又哭了。不就是不能被他们理解而已嘛,何必看得那么重嘛,看看你现在的丑样,和楼下的倒垃圾的阿婆们一样。半骂半安慰的对自己这样说。
“哗哗”。
不知何时,水满了,满的倾泻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去关上热水器。如同一只被惊吓的野兽。
自从三个月以前,包洗澡在内这个热水器里的热水已经没有被我用过了。不过。
冬天例外。
刺骨冰凉的水渐渐没过我的手掌,冰冷的刺激让我一刹那清醒了。不过也只有那一刹那。待到习惯了那彻骨的冰寒后,我又陷入了那种老妈老爸所谓的。心不定的状态去了。
“其实每一个人的心都是不定的。”
在充斥着如同小诊所里的点滴一般的冰冷的毛巾盖上脸的那一刹那,我想到。
我很享受洗脸,刷牙,上厕所这些时间。因为只有这些时间才可以把一切数学题,历史政治地理生物等一切让我心烦的东西抛在脑后,安心的享受着真正属于我的时间。我的世界。
覆盖在脸上的毛巾逐渐由冷变成了温热。
老妈的声音与预想的没多少差距的在卫生间门口响起。明明说什么不管我了,还来说一些没营养的话,每次都一样。
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与此时,此刻。无关的东西。想象如同丝线一般从身体内抽出。自半空中蔓延向四方。如同藤蔓。
老妈的唠叨声。老爸对老妈对我的劝阻的劝阻声。水滴声。电视声。从窗外驶过的汽车声。沉重的呼吸声。风从狭小的窗户缝隙路过发出尖锐的口哨声。慢慢的变得如同没有闭路是电视屏幕上一闪一闪的雪花。发出的都变成了千篇一律的沙沙或者哗哗声。
雪花,在夏末尚余的温热里开始融化。
变成了水滴一般的银色半透明的液体。缓缓下滑。半空中,留下一道道不太明显却异常真实的水痕。一滴一滴。像不能关上的水龙头。慢慢的把我给淹没。毫无挣扎的。
毛巾已经变得烫烫的。
我伸手拉下了覆盖在脸上的毛巾,狠狠的浸在冰冷的水里。在那一刻我好象看见了从水里升腾而上的白烟。像扭曲的脸。奇形怪状的。
把拧干的毛巾放上了毛巾架。再回过头来看水池里的水,黄浑浑。极其厌恶的拿着一根牙刷,把水塞给弄了出来。
极其空洞的哗哗声在下水道里来回碰撞,水面形成了一个旋涡。
我小时候玩水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洗衣服的水池里贮满一池子的水,拿着一根牙刷也好棍子也好,什么也找不到的时候就直接赤膊上阵。就在水里卷啊卷啊。直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龙卷。我记得我的这个举动完全是受电影的误导。小时候看李连杰大叔的电影《张三丰》,至于演的是什么我完全给忘光了。不过记忆最深的就是李连杰大叔演的张三丰,把两只手放进了一个撑满水的大缸子,然后很拽的不停的搅啊搅啊,“boom”的一声,水缸就裂了,水全部都溅出来,像下雨。
我当时一看到,这个场面就很激动,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英雄情结吧。于是我就跑到了阳台去。起先我还为了家里没有这么大的缸子而发愁。不过很快我就瞄上了家里那个不算太小的洗衣池。接下来,就出现了前面提到的那个场景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如同被我关在箱子里的不看的书,都蒙上了一层不算太厚却刚好让我看不清的灰。像是毛巾架上用久了的毛巾,破破脏脏的。
Two
渐渐在床上睡去,电脑还未关,
灰蒙蒙的光透过浑浊的空气勉强的照亮了我蜷缩在的大床的那一小部分。
有一点冷,是被子没盖紧吗?窗户没关紧吗?还是……
蜷缩着,紧紧的攥着那层被子不肯放开。
莫名的寒冷和恐惧,
不知何时顺着电脑灰蒙蒙的光芒爬上了我的身体。
“哈!”占领了。
Tthree
自从开学以来,我只做过一个梦,而且那个梦是我没看懂的碎片,乱糟糟的,像没前戏没结果没高潮的A片段,既无趣又无聊还有害身心健康。
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声呵欠,声音拉得很长很长就像是在喊救命。很解困。
不明白现在在哪里,睁开眼。原来是以前小学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这里有很多机动游戏,因此一到周末就有很多家长带着小朋友们来这里玩。当然,那时我也只是一个小朋友。
看样子现在是周末,人很多。我便好奇的四处张望,以我现在的身高还是能看见一些东西的。于是,我便在这拥挤的人流里艰难地走着。忽然,我看见了一个身影,很像她的身影。便不顾一切的挤了过去。身边不时传来人们的抱怨声,不过,就在离她的背影不远的地方,我觉得人流越来越汹涌了,走得越来越艰难了,好像人们拥挤的重心就是我。不过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如在狂风大浪里的小船一般,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我看见了她的脸,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的可怕的,没有五官的脸……
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黑暗的世界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片回答似的黑暗。渐渐地恐惧开始涌上了心头。忽然,一条银灰色的丝线,刺破了黑暗,飞到了我身边捆住了我。接着一根又一根,我开始挣扎,可是毫无用处,那丝绳却连动都没动一下。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把我如蚕茧一般裹在里面,呼吸觉得越来越困难……
难道我就要死了……
死亡就是这样的……
不!我不要!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毫发无损的自己,才松了口气。只是个梦。原来我睡觉的时候把脸埋在了枕头里,结果呼吸不上来才导致了这个噩梦。
我觉得我这个人是记不住任何人的脸的,因此如果我梦到人,那么那个人肯定是没有五官的,这是我才知道的。
天还是黑的,我不知道该干嘛,便拿着我最喜欢的文章看了起来,直到天亮。
Four
今天是这个星期的的最后一天,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
从早上往下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直到下午五点以前都是平平淡淡千篇一律的时间。
直到下午五点以后回家时,在不知道多少次骑着自行车飙在同一个路线上使,忽然很想去前面刚路过的路口的小巷里去看一看。立马掉头。
靠,原来这里这么破,就和贫民窟一样。狭小的小巷里,颠簸的石板路上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石板已经如同山上的怪石,一边凹下去一边凸起来,嶙峋的让我的自行车如同人走一般的慢。不过还有拥挤的人群。
一个不大的快餐店里,一堆人挤在里面,等待着晚饭或者午饭。这些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平房,二层的楼房,最高的三层楼房,挤在同样不大的天空下。留在这里的只有偶尔稀稀疏疏从楼与楼之间的缝隙里漏出来的阳光,以及舒服安逸的阴暗潮湿。
一路看过来不是理发店就是饭店,这里密密麻麻的布局竟然让我产生了这里就是寸土寸金的香港的错觉。当然,香港的楼没这么小,地没这么脏,人没有这么低俗。可是,整个城市的运转却与这里息息相关,那些民工基本上都住在这里,以及许多的劳动力,都挤在这个占地不到八百平米的楼房堆里。
每天呼吸着永远不会清澈起来的浑浊的空气,永远住着没有窗户的牢房般的小小的叫做家的地方。永远没有任何人肯光临的小房间偏僻的只有耗子蟑螂才毫不遗弃的前来同居。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在心中莫名的泛起了同情和依恋。回首看着这个石头森林,只能叹息,毫无办法。
Five
现在已经深秋了,却依然喜欢不穿衣服,只穿个内裤半夜里在家里如同幽灵一般游荡。直到被冻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穿上一件单薄的睡衣。
只是做样子。
半夜又失眠了,没办法,只身一人躺在诺大的床铺上,给人一种极其不安全的感觉,又不想和爸妈睡,他们都是无趣的人。没办法。
如同黑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客厅里。轻微的一声,暗黄色的光芒从冰箱里的电灯里散发了出来。把手伸了进去摸索了一阵,从一堆生蔬菜和剩菜后摸出了最后的一罐冰的纯生啤酒。小心地关上了冰箱门,尽量不让它发出大的声响。
起身要走时,视线不经意间透过了未关紧的窗户的缝隙,落在了对面的那户人家的阳台上。
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不规律的划出了一个又一个抽象的弧线。那荧光又在半空中浮动了一会儿,便停止不动了,直勾勾的往我这个方向盯,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不用看都能想象出它那如同弓箭一般弯曲的背。
它是对面那户人家养的黑猫。我很喜欢猫,特别是黑猫。但是因为爸妈的阻挠,只好做罢。
为了不惊动爸妈,只好小心翼翼的掂着脚,提着我最爱的纯生啤酒走回了房间。因为经常偷偷的熬夜,所以变的非常熟练,更何况还不能开灯,不然就会被发觉。
提着啤酒,一只手费力的拉开了窗户上已生锈的锁扣,随着“啪”的一声,锁开了。哗啦啦的拉开了窗户,寒风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狂暴的从我的衣领,袖口灌了进去。顿时让我那依旧有点糨糊的脑袋瞬间给清醒了。
“啪”的一声轻响,我拉开了啤酒的拉环,伴随着的还有嘶嘶的气泡声。
一口气灌了一大口下去,很爽。让我不时抽搐疼痛着的胃顿时麻木了,也让我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Six
往窗外倒了一点酒,以纪念我死去的爱情。抬手虚敬那俄罗斯方块般参差不齐的墨蓝的天空。不知道。她知道吗?
Seven
在某年某月某日夜里的某个时候的某个地方有某个人在向他们祝福……
初中1年级 - 散文字数:4102 投稿日期:2010-11-5 18:36:00
推荐3星:[HIGIRL]2010-11-6 8:4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