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花开。
[引]
颠渄流离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无爱无仇,坚韧疮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Part、1]
那一抹暗色的黑,代表着死亡。
那一抹妖艳的红,代表着彼岸。
都说,只有死亡,才配得上黑曼陀罗。
都说,只有鲜血,才配得上曼珠沙华。
那么,我就用我的死亡和鲜血,来养育它们。
——题记。
雪。
还是雪。
雪下着,一片一片的,落满了肩膀。一片片的,依旧盖不住那妖艳——
地上一块一块的血迹让人心惊,地上躺着许多尸体,个个体无完肤,而往上看——
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黑色的长发与白色的长袍相映,被风吹动,形成一幅绝美的图画。他的手上,是一把通体呈幽蓝光芒的长剑,只要是武林之人,就绝对知道这是兵器榜上的第十五位的叙蓝剑,那么这个少年就是“绯陌”中的绯叙。
缓缓地开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带着嘲讽:“啧,这就是想要消灭‘绯陌’的家伙?”突然将语气一转,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不堪一击。”
说罢,一阵蓝光,风过,人已不见。
一片片的曼珠沙华,白的纯洁无暇,红的妖冶魅惑,两者相映,透出一种无法道出的美丽和邪恶的味道。
“呦,叙回来了。”好听的男声响起,换来的却是无视。“喂,叙。又成功了?”虽然知道这是肯定的。
冷冷地扫了绯浚一眼,随即绯叙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宫主呢?”
绯然笑了笑,然后毕恭毕敬地蹲下、行礼。
“宫主。”所有人都蹲下,对来人行礼。
绯叙转身,“宫主,任务完成了。”
来人对他笑了笑,“是么。都起来吧。”
黑色的长发披下,白色的长裙映衬着绝世的容颜。
绯静一步上前,“宫主,不休息了吗?”
绯缡纱看了看自己忠诚的手下,温柔地微笑,“呵呵,静,我没事的。”说罢,看向眼前的六人,“你们不用太担心我的,照顾好自己就行。对了,叙,”说着,看着绯叙,“没有一个活口吧?”
绯叙微微侧身,语气依旧是冷冷的:“请宫主放心。”
绯缡纱满意地笑了,她知道,他绝对会成功,因为他是她信任的手下,绯叙。
绯然看了看绯缡纱,本是担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心,“宫主,您的脸色好多了。不过,还是请让我看看。”
绯映就先打开了门,绯静扶着她,让她坐在椅子上。绯缡纱伸出左手,露出手腕。白皙的手腕上,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肆意盛开。绯然握住她的手腕,开始把脉,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欣慰的笑容,“宫主,您已经没事了。”
绯静、绯浚、绯映、绯刈、绯叙也都放下心。
绯缡纱笑笑,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一阵感动顿时涌来。
绯映看到她没事,也就开始报告,“宫主,近来有许多武林之人知道您因为过度劳累而晕过去了,所以都来挑战‘绯陌’。”
绯浚开玩笑般的,“呵,宫主,他们都以为除了您,我们都是废物呢。却是没一个抵得过我们这的一个。”
绯刈听到这话,又开始跟他闹上,“你这是说谁废物呢?”语气十分不善,但是这里的几人都习惯了,也就退到一边,坐观虎斗。
“谁答应谁呗。”绯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说的是‘我们’!包括你!”可是却没想到这句话引来了所有人“善意”的微笑。
“呵呵,刈,你说谁是废物呢?”绯然很是“温柔”地靠近绯刈。
绯映也是一脸“温柔笑意”地将手搭在了绯刈的肩上,“对呀,刈,你是说谁呢?”
绯刈知道已经惹祸上身了,面对两个超级腹黑的家伙,只能可怜地望向绯静,却是换来对方的一声“叹息”,“唉,刈,原来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好。放心,我不会再做饭给你了,既然你觉得我不合适,那还是自己做吧。”还显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知道不可靠,又转移目标,望向绯叙——虽然知道要他帮自己不太可能。
果然,绯叙一个冷冷的眼神抛过去,“刈,‘废物’,是谁?”
打了一个冷战,绯刈还是把目光转向唯一的一个希望——绯缡纱——的身上。
绯缡纱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刈,看来你还是太闲。要不,让他们陪你过几招?”
绯刈摇摇头,“主子,你是害我还是帮我?跟他们所有人过招?一个还行,全部?那就直接为我准备棺材吧!”一句“一个还行”换来所有人的问句——
“那个人是谁?”
绯缡纱很“好心”地征求他的意见,“刈,你是喜欢柳木还是楠木?”
风吹过,带动阵阵花香。那朵朵妖艳至极的曼珠沙华,依旧在魅惑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