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旧梦」
　　我们每天都在新梦中梦见旧梦里的美梦，
　　然后或嘴角含笑，或眼眶噙泪地醒来，
　　惋惜那一场曾经的旧梦……
　　　　　　　　　　　　　　　　　　 ——题记
楔子。
　　中森青子做了个梦，一个似乎无休止的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一直追着一个少年的背影，嘴里还喊着些什么，试图认真地去辨别少年到底是谁以及自己不停喃喃的内容，但是发现这只是徒劳。
　　一切都是模糊的，就像是刚看过的那本书里，写到的——前世。
　　最后，是在看到少年掉下悬崖，自己追过去后惊醒过来。
醒来时，额上总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只是因为真的追累了，还是因为被吓到了。
Chapter 1 。-
　　讲台上的老师激动地挥舞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大串S三角形S正方形2X√3……看起来根本就是没有关联的东西嘛，根本没有关联词能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中森青子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下巴，右手握着笔在笔记本上飞舞，留下一串娟秀的墨水印。
　　身旁的惠子依然是一副要睡着的模样，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在打响下课铃的一瞬间把自己的HP值加到爆满，然后在一个课间内快速用光，用零血量、零元气的状态开始下一个四十五分钟的……
　　青子看着身旁的好友无奈地笑了笑：“惠子，你这样月考会考不好的啊，最近怎么了？”青子小声地提醒着，一边说话，还不忘用左手小心翼翼地微微遮住嘴，右手依然在卡哇伊的本子上copy黑板上的内容，甚至连格式都一模一样……
　　好友打了一个呵欠，用慵懒的语气回答：“青子你不知道吗？高二的篮球队马上就要去和外校比赛了，现在很多女生都在熬夜制作加油的牌子呢。”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呵，看来惠子也投入到“爱生活爱学校更爱学长”的花痴队伍了呢。
　　下课铃姗姗来迟，本来只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一交给老师总会翻倍翻倍地加，想着老师在讲台上嘴皮子翻得比超市售货员还快的样子，青子不禁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一丝苦笑。
Chapter 2 。-
　　课间的同学们总是充满了无限的活力，惠子的周围围了一大群女生，在讨论那个叫什么“黑羽快斗”的高二学长的“光荣事迹”。青子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身边的“组织代号”为“花痴”的女生们，喜欢一个男生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挖掘到最详细的信息，甚至包括幼稚园的成长纪念册上老师给他的评语……
　　身边有关黑羽快斗的消息像一只只会飞的小虫围着青子的脑袋不停地飞啊飞，还在发出让人心烦的“嗡嗡”的叫声，不过说来，黑羽快斗在学校里确实有名！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青子也可以背出一大堆黑羽快斗的资料。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嘛！每有一个女生掌握到了新的“情报”以后，一群女生都可以围绕这个话题谈论上一整天：
　　“听说了吗？黑羽学长会作为前锋参加和外校的篮球比赛呢！”
　　“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最近都传疯了！黑羽学长天天在操场上练球呢！”
　　“好希望我可以被黑羽学长打的篮球砸到！那幸福死了！诶诶，你们说黑羽学长会不会对我一见钟情？！”
　　“不过啊，听说快斗已经有女朋友了，据说是那个和快斗同班的小泉红子。”
　　“哟哟哟~至于么？快斗快斗的，叫的这么亲热，不怕被那个叫小泉红子的女生一阵抽啊？”
　　“切，有什么！那我一定要让她当着快斗的面打我！让快斗认清那个女人丑陋的一面！唉，快斗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就遇不上啊……”
　　这样的对话几乎是每天都有，不，不是几乎，是每天肯定会有！要是哪天缺少了这样的话题，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Chapter 3 。-
　　中森青子很喜欢学校的天台，冬凉夏暖的……嗯，没错，冬凉夏暖，但是就是喜欢嘛，有一种世界都被踩在脚下的感觉，要是有什么不爽的，还可以模仿杉菜（《流星花园》女一号）在上面大喊。
　　大概这是在这个名为“学校”的鸭梨山无比大的地方唯一可以好好发泄的地方吧。
　　每天中午吃完午饭的那个相对比较长的课间，青子一般都会消失到天台上来，然后在这里上演一场“人格分裂”。
　　——讨厌死了，作业好多好难！好麻烦！！！
　　——青子你要坚持，千万不能被这些东西打到！你还没有见到你最爱的偶像呢！
　　——啊啊啊！偶像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好想从这里跳下去！
　　——青子不可以啊！你想开一点！
　　唔，如果被人看到的话，“中森青子是个神经病”这句话很快就会被传出去吧。
　　有时候，越不希望的事情越会发生，嗯，有人说过这句话的吧  （众：昂？谁说过这句话啊？ 潼：一个名为夏念潼的伟人说的。 众：你给我们马不停蹄地滚去更文！），就在中森青子在天台山毫无保留地表演自己的人格分裂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扑哧”一声轻笑。
　　青子满脸尴尬地转过头，看清楚来人后，把整张脸化成了一个“囧”字，身后的人，竟然，竟然是女生们日思夜想做梦都会梦到的校草——黑羽快斗！为什么青子会认识他？什么叫“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没见过黑羽快斗本尊，总见过身边好友每天拿着手机、相机偷拍的相片吧……
　　嗯，黑羽快斗，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蓝色的瞳和红润的唇都带着嘲讽的笑意，至少在青子看来是嘲讽的，青子不满地嘟嘴，把脸憋成包子状：“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压力大了发泄一下吗……”
　　“哦，压力大啊……这位学妹你没听说过吗？化解压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但是我忘了，学妹你还没有见到最爱的偶像呢……会是我吗？现在你见到了，可以跳下去了吧？顶着鸭梨山的人格分裂小学妹。”带着戏谑的语气，黑羽快斗充分证明了什么叫“过度自爱”，说的通俗点儿，就是——自恋。 
　　嗯，现在这么多拿自恋当饭吃的人，明明长着一副小眼睛塌鼻子大嘴巴，却偏偏以为自己是个帅哥似的，整天往网上传那么多吓死人不偿命的自拍，还配上一些什么“你不配爱我”的文字……青子在内心强烈地吐槽着，唉，不过人黑羽快斗天生一副好皮囊，上帝爷爷造人还是很偏心的……人家还真有自恋的资本……
　　青子低着头嘟着嘴对着手指小声地嘀咕出来：“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儿吗，惠子她们也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叫白马探的学长不也长得不错吗，这么自恋干嘛啊……而且按照夏念潼的安排，在我认识你以后是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去学钢琴的……所以我的偶像应该是西村由纪江（日本著名女钢琴家、作曲家）才对呢。”
　　“原来学妹你是白马的粉丝啊~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了！白马探也会参加篮球赛，顶着鸭梨山喜欢白马的人格分裂小学妹，现在好好养养嗓子，等到时候在场边大喊‘白马学长加油’吧！”快斗直接无视了后半句话，当他听到“白马探”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没听到后面的一切内容了。但是，为什么会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醋味？黑羽快斗反应过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自己才刚见过这个学妹一面而已啊，难道难道难道……狗血的一见钟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Chapter 4 。-
　　“切。”中森青子扔下这个音节，加上一个白眼。
　　“黑羽君，你果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一个刚上来的红发女子走到快斗身边，亲昵地挽住了快斗的手，“走吧，要上课了，我们下去。”
　　“嗯。”黑羽快斗的喉咙动了动，“放心吧，顶着鸭梨山喜欢白马的人格分裂小学妹，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路过青子身边的时候，快斗如是说。
　　回到教室，青子聪明地没有对着惠子一阵吐槽，她可不想被一大群羡慕嫉妒恨或者暧昧的眼光包围……上课时，青子第一次走神了，反正是无聊的科学，下来自己看看书自学也可以学会的吧，一张空白的草稿纸，一节课下来，上面被各种颜色的笔画满了，不管什么颜色、粗细的笔，无一例外地写着“黑羽快斗”，青子自己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急忙把纸撕成小块的碎片，放进了口袋里，准备下课后去扔掉……
　　“这种人，自恋成痴，自以为是自说自话自作多情自高自大，他他他，他就差自我毁灭了！”青子飞快地动着嘴，企图把她心里刚生出来那点儿小邪念压下去。
　　“阿嚏！”某个无辜的少年揉了揉鼻子，抬头望天，“感冒了？”
唉，被惠子知道一定会被笑死吧……不过，那个小泉红子和那个黑羽快斗的关系看起来真的很好呢，哎呀！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某个无奈少女直接趴到在桌子上不停地用手锤着脑袋……
Chapter 5 。-
　　篮球赛上，学校停课了，所有的学生都涌到了篮球场，女生是为了看帅哥，男生则是为了看去看帅哥的美女，指不定还能来一段篮球场邂逅呢~
　　场上是“汗滴篮球场，球球皆辛苦”的男生们，场外是“黑羽白马错杂喊，声声呐喊落球场”的花痴们。
　　还真是热闹呢……
　　这是带了本补习书来准备把复习后天的考试的青子脑海里不停盘旋的一句话。低下头，刚看了没两行字，就听见了惠子的大喊：“青子小心！”一抬起头，一颗旋转着的篮球飞了过来……八嘎，那天是谁说希望被球砸到的？！怎么不砸她啊，唉，躺着也挨打啊……青子在心里不停地吐着槽……
　　“啊！”又是一声尖叫，只不过是一群人发出来的，还是一群女生。“又怎么了？”青子抬头一看，黑羽快斗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抱着篮球。走到自己面前，快斗俯下身子，看清楚被砸人后，眉毛挑了挑：“这不是……顶着鸭梨喜欢白马的人格分裂小学妹吗？”后半句是在青子耳边，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以及只有青子能听到的声音说出来的。说完后，抽出了空着的那只手，撩开了青子额前的碎发，轻声问了一句：“没事把？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青子低着头，红着脸，嘟着嘴，以一副在别人眼里看来极其害羞的模样说出了一句话。快斗没再说什么，直接一个公主抱把青子带向了医务室。留下身后一群花痴的尖叫和议论。
Chapter 6 。-
　　去医务室的路上，快斗皱着眉，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把球打出了界，还砸到她了……青子看快斗皱着眉，便低声说：“我还是自己走过去吧。”
　　快斗听到这句话后，眉毛一挑：“怎么？你也知道你很重？舍不得我这么累了？”
　　青子的脸更红了，头更低了……看着根本就是青子整个缩在快斗的怀里，青子还真是第一次和男生这么亲密呢……快斗整张脸笑得跟只招财猫似的：砸到她还是不错嘛，哈哈！
　　医务室里，校医被快斗逼着给青子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次，确认没有事后，才放过了青子，放过了校医……但是依然很不放心地要送青子回教室，理由是：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被砸了一下而突然晕倒在走廊上啊……
　　一路上，快斗一直叽叽喳喳地查青子的户口。
　　把青子的姓名、小名、生日、星座、爱好甚至是座右铭都问了个遍。
　　青子心不在焉地一一回答。到了教室门口，青子看也没看快斗，扔下了一句：“到了。”然后就自顾自地进教室了……留下站在门口二丈和尚般的快斗：这丫头怎么了？不会是真被篮球砸坏脑袋了吧……
Chapter 7 。-
　　一整节课，快斗都手托腮，整个人呈气雾状，目光呆滞地望着黑板，嘴角时不时地咧一咧，然后低低念叨一声：青子，中，森，青，子……然后又目光呆滞……从上课铃打响到现在，快斗就一直重复着这么个无限循环，白马探一把推倒了黑羽快斗托着脑袋的那只手，头部急速的下降让快斗从那个满是粉色泡泡的世界里回过神来。
　　——干嘛啊你！ 快斗君死命瞪了白马一眼。
　　——想内个妞呢？这么专心？ 白马用一种暧昧的眼神回瞪。
　　——哪……哪有想什么妞啊…… 快斗的眼神有些心虚地躲躲闪闪。 

　　——承认了吧，你害羞了~ 白马得寸进尺。
　 “咳咳，黑羽同学和白马同学，我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好，但是上课时间不是交流感情的时候嘛对不对？有必要在下面这样眉来眼去的么？” 老师缓缓开口。
　　黑羽快斗现在想出门左拐找面墙装死！带着个比平底还厚，圈儿比学校那棵长了几百年的树的年轮还多的眼镜，这视力怎么还是这么好啊！白马探更是满脸阴郁地望向了黑羽快斗——我的清白！
　　咳，当然了，这只是课堂上的一小段小插曲……并没有打断某人坐下后继续回归粉色世界的心情，然后又开始了前面说道的无限循环……
但是，小插曲也总会传开的，特别是两大校草之间的绯闻！！！
　　青子是从惠子那里听来这件事的，惠子一边重复着老师的话，一边模仿着两位校草的眼神，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末了，祥林嫂一般地总结一句：“这么极品的两大帅哥，居然……居然有这么重口味的爱好……呜呜呜……”
　　青子抱着一抽纸巾，一边给惠子递着纸巾，一边无意地说了一句：“那个黑羽快斗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惠子一听，浑身一个机灵：“三角恋！三角恋！！白马学长和小泉红子争夺黑羽学长的三角恋！！！”青子听后笑意再也忍不住了，原来怎么没发现，惠子的幽默细胞这么活跃啊，而且，白马学长和小泉红子，唉，这个称呼……什么叫差距？这就叫差距！
　　中午，青子依然是在天台度过的。按照正常的剧情，快斗也应该到天台上去，然后跟青子认识，按照更加正常的剧情，他们的关系会直线上升，然后开始传绯闻，再然后是红子对青子的警告到最后快斗跟青子告白以后红子的报复……
　　嗯，但是不是这样呢……青子在天台上，倚着天台的栏杆，吹着微微的风，头发随风飘起，让上来的快斗看呆了……啊呸！哪儿来那么多的天时地利人和啊！青子确实倚着栏杆，也确实吹着风，不过，她看到了操场上一个，啊不，一对熟悉的身影——快斗和红子，啊哈？旁边还有一个白马探？！看起来好像是快斗站在红子和白马的中间，然后白马搂着快斗的肩，红子挽着快斗的手，啊列？不会让惠子说中了吧……三角恋？！青子的脑子里蹦出了极不纯洁的一段画面……
=========以下纯属青子的想象=============
　　——哦，我的快斗！我，我哪里配不上你？你为什么要去喜欢白马探？！
　　——哼！我和我的快斗就是天生一对！
　　然后某人被某人在某人面前扑到……
==========以上纯属青子的想象============
　　青子甩了甩头：唉，我在想些什么啊……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Chapter 8 。-
　　不得不说的是，从那次被篮球砸以后，中森青子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先不说每天对她怒目而视的女生有多少吧，最让青子受不了的是，那天有一个男生，娇滴滴地跑过来，对着她缴了半天衣角，然后深吸一口气。
　　“中森同学，请问你和黑羽君在交往么？”
　　“不是啊……”青子说完这句话，那个男生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青子正以为是这个男生要跟自己告白，还在想怎么拒绝的时候《青子：喂！这什么意思啊！我有这么自恋么？有么有么有么？！ 潼：咳咳，每个人都有自恋的基因嘛…… 青子：快斗、青山大叔！，这个后妈欺负我…… 潼光速遁逃……》突然听见内个男生的欢呼：“太好了！黑羽君没有恋爱~我还有机会呢！”然后对着中森青子说了声谢谢以后又娇滴滴地跑开了……
　　留下青子在原地嘴角各种抽搐：这……这就是……传说中的……B？L！
　　好吧，这些都是一些特例啦，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用青子的话说是——变态。大多数还是见到青子就白她一眼，然后说的话就三种版本：
版本一：
　　“哼！你是配不上黑羽学长的！学长只会喜欢我！”
　　每次听到这种话，青子都会在心里化身吐槽帝：小姐，就看看你内满脸的石灰粉吧……黑羽快斗看得出来你真正地样子长什么样么…… 
版本二：
　　“哼！快斗是红子大人（虽然某些女生心里确实讨厌红子，但是面对青子，对红子的称呼一定要亲切亲切！）的！你凭什么抢啊！狐狸精……”
　　每次听到这种版本，青子的内心一定是各种委屈：我哪里抢黑羽快斗了……我会不知道内两个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各种绝配么？你们哪只眼睛看我抢了？明明就是他用篮球砸的我好不好！
版本三：
　　“看看看，那个就是黑羽学长的女朋友。”同学A
　　同学B听了这句话，满脸湿答答地蹭上来，握住青子的手：“同学，我知道，我没希望了，拜托你，照顾好黑羽学长，我会在角落里默默地守护他的！”
　　版本三是让青子绝对暴走的版本：我怎么照顾他啊……我是他谁啊我……默默地守护……同学，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还有啊，你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上的妆花了你不知道么同学！
　　中森青子很无奈……花痴草痴很无爱！！！
Chapter 9 。-

　　而黑羽快斗则陷入了纠结状态，有事儿没事儿就拿着朵花儿：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再不然就是拿着枚硬币：正面告白、反面不告白……反面……不行不行，再来一次……正面……还是不行，再来一次！《潼：你以为你买康师傅呢……干脆直接再来一瓶吧……快斗：滚！》
　　但是纠结状态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一次不小心听到的……
　　这天快要放学的时候，中森青子又在学校里被拦下来了：“中森学妹，你是在和黑羽君交往吗？”又是这句问话……但是某少女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去啊！从那件事到现在不过两个星期！我听这句话听了已经超过两百多次了好吗？还有好多人一天来问三次的！你们问不烦我听的烦！我现在很明确地说！我根本就不喜欢黑羽快斗！我和他也没有在交往！这种家伙，你们谁爱喜欢谁喜欢去！”
　　可能是由于咆哮的声音过于大了，路过的人们都停下来望着青子，包括不小心路过的黑羽快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本来以为是哪个一般的女生，心里还狠狠地被打击了一阵：我的魅力值下降了么？NO！打击……狂风暴雨的打击！电闪雷鸣的打击！
　　但是当看清楚咆哮体是中森青子的时候，黑羽快斗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挪到了一个看不到青子的位置，迎着天边的夕阳，眼睛染上了夕阳的颜色，还有了一种毛茸茸的热度……被讨厌的感觉，还真是复杂呢……特别，是被自己喜欢的女生讨厌……
　　——既然是这样，那还是不要去告白了吧……
Chapter 10 。-
　　黑羽快斗要毕业了。据说快斗离开学校的那天，几位粉丝们哭的惊天动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天翻地覆天昏地暗昏天黑地的场景成了学校里永远的议论。
　　黑羽快斗毕业后，和白马探一起去了中国《众：啊噗！在你的文里，只要有人要出国永远都是来中国！ 潼：咳咳，中国好写嘛……》。中森青子对黑羽快斗的了解，也就是从众花痴嘴里听到的一点点，而从来不八卦的青子，竟然也会时常加入到花痴的阵营中，安静地听着花痴们分享黑羽快斗的最新消息，而每次青子不自觉地迈向花痴围聚的方向的时候都会被自己吓一跳……额，自己到底是肿么了……不是被惠子同化了吧……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要远离惠子这个‘朱（猪）’……而远在中国的黑羽快斗，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望着窗外，嘴里喃喃地念叨：青子，你还好么……身为黑羽快斗的第一哥们儿兼损友的白马探，看着快斗这个样子虽然很想帮忙，但也很无奈，他总不可能化身青子吧……
　　两个人，一段情，一份真爱，却因为一个少女的嘴硬、冲动，和一个少年的多虑、退缩而在这个世间慢慢淡去……

Chapter 13 。-
　　很多年后，日本的一座别墅内，两个老年人卧在摇椅里，老公公用娴熟的手法从手里变出一朵玫瑰花，递给了老太太：“青子，我们下辈子也要这样恩爱呢！”
　 老太太笑了笑：“快斗，我们是不是很早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认识啊……我只是，这辈子之前……”
　 被叫做快斗的老公公皱着眉想了想。听到身边老太太的一阵笑声：“在心里！你忘了吗？”老公公愣了愣，也笑了：“对，在心里！”
或许有一天，老太太会想起她年轻时候做的那个梦，然后告诉老公公，他们前世就这样恩爱，幸好，这辈子他们之间的情没有被他们毁掉……
唔，就算有，也是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们只知道，这两个老人，真的很幸福，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