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女子』 之爱
走在巷子里，鼻腔里满是那斑驳历史，岁月沧桑的味道。浓郁得让人沉醉，沉醉得让人无法呼吸。轻风拂过，那看似无声实则有声的低语，在对我诉说着那一段段残缺不全的悲欢离合般的故事……
当不负卿
一首“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的《凤求凰》促成了千古佳话——“文君夜奔”。
哀筝一弄，纤纤细指，原有十三弦，指细将幽恨传。“准备纸笔。” 竹帘后面一位影影绰绰穿白纱的女子轻启朱唇道。“诺，夫人”侍婢福身，转去取纸笔。白宣纸，青玄墨。白纸黑字写着女子无尽幽怨。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女子心痛不已。自己只不过有一个卑微的愿望罢了，只想与一人白首不相离罢了，只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罢了，为何这样都不能给予自己。女子忿忿不平再在纸上写下“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长卿，你就这样绝情，我俩临邛一见钟情之事，你早已抛之脑后了么？你为我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之事也全然忘却了吗？我们初次见面之情景依旧在脑海里无时无刻的浮现，才发现我快忘记你的容貌了，我快忘记你身上淡淡檀香味了，我快忘记你富有磁力的声音了。
“夫人？”侍婢小心探视着。
“你吩咐人，去将这白头吟和诀别书交予老爷。”女子抹了抹眼泪珠子，可这丝毫不起作用。泪珠，可以拭去，可是它的划痕将会永远留于面庞，也许看不着，但却真真存在。
夕阳西下，转眼几日。
“夫人，老爷回书。”侍婢将一封女子期待已久的家书送到女子手上。女子欣喜，破涕为笑。可是——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长卿，寥寥十三字，我们的缘就能用十三字来表达吗？女子泪流满面。无“亿”岂不是表示你对我“无意”吗？
你当真对我，对我们的过去已毫无留念？
司马长卿，我看错了你么？
你可曾记得，我曾对你振振有辞的说：“当不负卿。”？；你可曾记得，在临邛梅林，我对你说：“长卿，明年此时，文君等你赏花。”后你曾略带笑意说：“文君，我答应你。明年此时，君当归来，与卿同赏花更红。”？你可曾记得，我们在似血夕阳下海誓山盟般共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呵。在此时此刻看来，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这些都是我望穿秋水。
我们，在这个世上太渺小，太渺小。生与死，我们根本无法做主，又何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说？
无法做主的事，就不要妄加承诺。
妄下承诺，就欠下了一笔债。
还不起，一辈子都还不起。
下辈子，也不能还！我们做不了下辈子这主！
我卓文君，虽说二嫁，虽说为一女子，可这傲骨、这才情也丝毫不逊于你，司马相如。
不就唯独缺亿么？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说道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穿。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已凉。三月桃花随流水，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长卿，这“噫”将成为永远了。
我心，已死。
红尘几丈，怎敌晚来风急？
亿无需亿，忆也无需忆。
这红尘往事，我已看透。
我只求白首不相离，既然你做不到，我心目中最优秀的你，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子都做不到，更何况他人？
白首不相离，愿只是妄想。
爱，再也不爱。
只留淡淡念想。
佛曰：不可说。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真正的美，在于人心所营造的幻境。这种美，值得我们凡人一直去追寻，即使花去毕生的时间，得到心碎的结局，却依然在憧憬。
千年之后，风依旧在述说着那四个字，四字虽少，却饱含了一个女子对于这种美的追求，花费了她毕生，她一生二嫁，我们无法知道她究竟幸福不幸福，但我们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她一生都在书写、在追求这四个字，那便是——“当不负卿”。
拒辇出游
“露湿晴花宫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 一首李益的《宫怨》描绘出了距今千年，距卓文君所在西汉百年的又一位奇女子的哀怨、幽怨之情。
“女子无才便是德！如若我幼时未善工于诗赋，如若我幼时听了父亲的话不读诗词歌赋。那么，在进宫之后，我不那么庄重自持、拘泥于礼法、时常引经据典的话，荣恩也许会逝去晚些吧？”只见一女子，站在长信宫旁喃喃自语道。
“班婕妤，王太后唤您过去擦拭青灯呢。”一侍婢，神色略傲的说。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先回去吧。”侍婢听后，匆匆离开，往长信宫内走去。
“父亲，您看看，这就是人世间啊，世态炎凉！”女子说着说着，泪珠蹒跚而至。“我不过，失宠才几天，便遭如此待遇。想当初我得宠之时，这些侍婢、宦官，一个个儿点头哈腰，随声附和。我一失宠，便头朝上，仰头从我身旁走去。最恨嫁到帝王家啊！”
渐渐的，阳光淡了，淡的让人感觉不出它的存在。下雨了，宫娥、宦官们驻开纸伞，步履匆匆，没有一人来管这个神色落魄的婕妤娘娘。
远处，就在不远处。
陛下在宫苑巡游，乘坐为自己，特别命人制作了一辆较大的辇车，以便同车出游，绫罗为帷幕，锦褥为坐垫，十分奢华。
虽说本是为自己制作，可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辇还是那个辇， 陛下还是那下陛下，只是陛下相邀之人早以轮换。
“飞燕，合德。来快上来，这是朕专程为你们而做的辇，怎么样？用金镀边，用玉镶廓。喜欢吧？”浑厚的男声从辇上传来，阵阵厮杀着我的心。昔日的“婕妤，来看看朕为你做的辇吧？可喜欢？”变成了眼前自己亲耳听闻的话。
“陛下，滕妾遵旨。”两声柔媚之音响起，与那日自己义正言辞的说：“看古代留下的图画，圣贤之君，都有名臣在侧。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夏桀、商纣、周幽王，才有嬖幸的妃子在坐，最后竟然落到国亡毁身的境地，如果同车出进，那就跟他们很相似了，能不令人凛然而惊吗？（原句是：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截然不同。
“来，看看朕为你们修建的远条馆和少嫔馆。中庭呐，按照你们说的，一片朱红，殿上遍施油漆，门槛铜质而涂金，白玉砌阶，纯金制灯。蓝田璧玉、明珠、翠羽等等珍宝更是到处镶嵌装饰。所有的建筑上都饰以黄金白玉。你们可满意？全是按照你们俩的心意修筑的。” 英俊不凡的陛下，我曾经唤“骜儿哥哥”的男子，现在正对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在说他们的风花雪月。
“合德满意呢。这少嫔馆和远条馆挨着近，以后陛下就别想去其他妃嫔宫中了。”娇柔的声音响起，越娇柔越做作，越告诉人们她是多么多么的受恩宠。
“是啊，有合德和飞燕，朕还去谁的宫中呢？”浑厚的声音不怒反略带笑意。
辇内，春正迷离，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辇外，秋正肃杀，寒透人心，伤透人心。
“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我幽幽道。“班婕妤，婕妤娘娘！你可真胆小啊！许娥都比你胆大、正义！枉读了这么多圣贤书，还出口就是孔孟之曰。哎！”
“骜儿哥哥，如果不是当时我古板，如果不是当时我懦弱。我的明哲保身，因而缮就一篇奏章，自请前往长信宫侍奉王太后，我现在也许还可以看看你吧？虽然也许会参与到互相谗构、嫉妒、排挤。陷害的折腾里，也许有许多的是是非非，可是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 我目光呆滞，凝望着淫腐奢华的远条馆、少嫔馆，愤恨的看着赵飞燕、赵合德的荣宠，向久去的辇折射去一道怒不可恕的目光。“骜儿哥哥，我当真如秋后的团扇，再也得不到你的轻怜蜜爱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不久。
“许后之废也，上欲立赵婕妤。皇太后嫌其所出微甚，难之。太后姊子淳于长为侍中，数往来传语，得太后指，上立封赵婕妤父临为成阳侯。后月余，乃立婕妤为皇后。追以长前白罢昌陵功，封为定陵侯。”（摘自，司马迁《史记》）
她，成为了皇后，一介舞女，成为了大汉王朝尊荣万分的皇后！她与其妹，贵倾永巷。
偌大永巷之内，只有飞燕、合德，再无新人。
其实，我知道。
自从赵氏姊妹进宫，自从许后巫蛊事件一出，自从我递上奏章。
我的荣宠，我的过去，我的骜儿哥哥，早已不复存在。
就如同许娥一般，在冷宫，凄凄惨惨度过余生，终究敌不过一杯毒酒一具尸的悲惨命运。
我如同，没有大汉皇后许娥，只有冷宫废后许娥一样。
只有在长信宫与青灯古佛为伴，安安心心伺候王太后的失宠婕妤，没有在殿宇楼阁欢声笑语的天子宠妃。
几年之后，汉成帝刘骜崩。
死在他梦寐以求的“温柔乡”里。
我的梦，碎了。
碎的，拾不起，只能看着它愈加破碎。
班婕妤如此残度晚年，汉成帝死后，班婕妤要求到成帝陵守墓以终其生。伴着冢形碑影，又孤独地生活了五年，便离开了人世，时年约四十余岁，后葬于延陵。千年之后，清相国之子，满清第一词人容若词云：“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其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是说的这位“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的班婕妤。不过班婕妤，不是樊姬，她没有那么幸运。而汉成帝，也不是樊姬的公公——齐桓公。汉成帝，断送了其列祖列宗的功绩，枉费了刘邦创国，刘彻兴汉。东汉，亡。与之不同，得樊姬儿媳的齐桓公，称霸春秋。
生死相许
什么爱，最动人？是相濡以沫，还是惊天动地。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其实这个问题，是个伪命题。是个拥有多种答案，但只能选择一种的单项题。选择双项答案，是要付出代价的。血的代价。
“我不过，只是想出去求学罢了，为何弄出这么多是非？”女子身穿红嫁衣，金镀边。脸上抹了过多红胭脂，她不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人，她是尤物，浓妆不得。
“你本不该去求学，这样你就不认识梁山伯，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与我为妻！”男子紧捏女子颈脖。发狂似的。
女子要强得紧，回敬男子：“就算我不去求学，我也不会嫁与你为妻。因为，这不是我做主得了，这是命中注定，你我无缘。”
男子瞪圆双眼，“我生平最恨命中注定，在这里，我就是你的天，我的命令就是你的命中注定。”
“休想！我祝英台，敢违背世俗伦常出去求学，就敢半路逃婚拒你！”女子说完，转身出船房，纵身一跳，跳入冰冷刺骨潭水之中，向邵家渡山麓游去。男子欲抓女子，令家奴亦跳入潭水，无奈，天从中作梗。
忽然狂风大作，江面波涛汹涌，一霎间，天摇地动，飞砂走石，白昼青瞑。
“其实，我只是想学谢道韫罢了。”我狼狈爬上岸，“上苍，英台知道你怜悯我，我欲拜祭山伯，你就天摇地动，阻止马文才。但是，如果你怜悯我，你又为何要让山伯死去呢？让我们阴阳两隔。”
我逐渐褪去红纱喜衣，身穿白纱。走过布满荆棘的路。
嘴里念念有词道：“山伯，英台还记得呢。你说过我不是属于那种清纯婉柔、云鬓花颜的大家闺秀，相反的却又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势，欲成为谢道韫第二。 ”荆棘刺伤我的小腿，鲜红色的学血把白纱染成了血红色，潋滟的红色。“英台不成为谢道韫第二，英台要成为山伯的妻啊。木讷的山伯，你我同窗三载竟不知我乃女儿身。山伯，你可还接受英台。你可还让英台唤你一声‘山伯兄’？”
“小姐。”银心叫着我，我呆呆的点点头。
凝望着这一尊灰白色的坟包，里面藏着我的山伯，我的山伯兄。
山伯，我还记得。
桃林里，你和我一起放纸鸢，蝴蝶状的。那年春天，贸城的人们都能看见，在贸城西北的桃林，有一只蝶纸鸢，在万花丛中，在艳丽桃花中飞舞。
紫蝶舞于桃林，舞于心房。
我来到你的坟前，闻着属于你的气息，想着你的面庞，手指上还残留着你的余温。
咬破手指，血，是有腥味的。
我一笔一划，就像你当日教我习字时那样，规规矩矩的写下：“山伯之妻，祝英台之墓”
顿时，山河失色，大雨倾盆。
雷鸣一轰，在场之人皆瞠目结舌。
忽见山伯坟前裂开一条一尺多宽的隙缝，我看见了，穿着喜服的山伯从坟里走出。我的山伯，我的山伯。
我纵身跃入坟中，抚摸着他的容颜。
不顾，四九、银心、马文才的喊叫。
父亲、母亲、哥哥，英台不孝，枉顾你们十几年的苦心养育。骨乃父，肉乃母。这债，这辈子终是还不起了，英台下辈子还吧？还不了，请你们就不要记恨了。英台对不住你们。四九，我把银心托付给你了，好生待她。马文才，这辈子我终究负了你，无奈，命中注定。
我对不起的人，对不起。
无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我们无法知晓，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抑或者究竟是众说纷纭中哪一个版本。可它却实实在在的感染了一代又一代人。血的代价，看似严重，实则有效。用生命去换取挚爱，有人穷尽一生无法知晓其中真情，可真正至情至性之人却感悟非凡。比如说，纳兰性德，他就渴望这样吧？他一生都在思念自己的原配妻子卢氏，写下了“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只可惜，阴阳两隔，为时已晚。
也许，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地方。
我们能看见：桃花林中，有两只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嬉戏打闹。
我们不妨把两只蝴蝶想成遗憾至死的梁山伯，与纵身跳坟的祝英台。
千古绝唱着他们俩，无怨无悔的追求。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清 纳兰性德
结语：
天下太大，千年太久，女子的“的”字后面已无处盛放。情爱太多，江山太美，留不够的空白不知如何铭刻。
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之绚烂历史，为情为爱付出代价的女子太多太多，卓文君、班姬、祝英台只是代表人物。
爱，意义广袤之词，我无法诠释它的意义。只能写下我心目中爱的含义。
爱，离我太遥远，太遥远。我无法感知我在它心中抑或者它在我心中的认知。
其实爱，无须报复、仇恨、幽怨、惊天动地，只有相濡以沫就好。
可是，无奈，它偏偏要与这些一一挂钩。
爱，纯洁，却又染上了污垢。
周幽王亡国，他的子民怨他，他不是一个好君主，可他却个挚爱褒姒的专情之人。褒姒，红颜一笑使周亡，幽王，千金买一笑留骂名。对于，幽王来说，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其实，是美人吧？江山可抛，人民可弃，只求一人与之共此生。
汉武帝兴国，他的子民敬他，他是一个好天子，可他从未真心爱过一个女子。金屋藏娇，一时风光，被废后独居长门宫的陈娇，从侍女摇身成为皇后，又因戾太子被废，后自杀身亡，凄惨下葬的卫子夫……四位皇后无一幸免，后宫三千佳丽全被诛之，就算戾太子杀后查出被诬陷，薄葬改风光厚葬，竟以补偿？这些有何作用？四位皇后，没有最苦，只有更苦。他虽是一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丈夫、父亲！孔子一生之愿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刘彻一生，修身不足，齐家何谈？虽说治国平天下了，可是在万万计的女子心中他远远比不过千金换一笑的周幽王。
女子心思谁能懂？
因为是女子，女子的爱，无人懂，无人问津。
男人，在历史上，将爱的过错，全部抛之于女子。
红颜祸水，一词，便这样产生了。
下章：因为是女子 之 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