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花事
老天爷仍旧懒洋洋的托着个太阳。
从这条路笔直向前走,向左拐,出了胡同口,看到那块写着柳巷23号的门牌,然后推开那虚掩着的铁门,绕过院里的枣儿树,您就可以瞧见躺在竹摇椅上拿把蒲扇扇着苍蝇蚊子的纪小乔。纪小乔者,烟花村人也,年方十九,脸儿白净模样标致,人见人爱是花见花开,当然,在她身边转悠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总用手抚一把白胡子的是小乔的爷爷,总拿着一破烟斗抽的是小乔的老爹,在枣儿树下洗衣裳的是小乔的老妈,在院子里笑呵呵的做枣儿糕的便是小乔的奶奶。
“嘿乔儿她妈呀,咱村儿里可有新鲜事儿咯。”喜气盈盈的边侃边走进院儿里的是邻家徐娘。“怎的?难道咱这烟花柳巷之地也会有人光顾?”乔儿妈带着玩笑味儿的说着然后瞅了瞅徐娘,又用挽起的袖角揩了把汗。“可不是嘛,今个儿咱和村长老婆唠嗑的时候,她说是这俩天村长接到个电话说是有家报社要来找人。”说到这时躺在竹摇椅上假寐的纪小乔坐不住了,支起身愣愣的望着徐娘。“找什么人呀?”纪小乔插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村长老婆她整的神神秘秘的不愿告诉。”说到这徐娘冲小乔眨了眨眼,又道,“好像说是找个叫纪年的。”说罢,徐娘插着腰转个身留下万种风情回头瞥了瞥小乔走了。
徐娘前脚刚走,后脚小乔的老爹就从菜市场买了菜叼着烟斗回来了。“乔儿,你爷爷呢?我买了只老母鸡炖汤给他补补身子。”乔儿爹扬起待宰的鸡冲小乔嚷嚷着。“噢爷爷在里屋睡觉呢。”有点发懵的小乔答道。“纪成(乔儿爹的名字)啊,这鸡是从林老头他女婿那儿买的吧,花了多少钱呐?”边抚着胡子边从里屋走出的乔儿爷爷说道。“二十五。”乔儿爹闷闷地说。“买亏了。”乔儿爷爷语带呵责,脸上却仍然堆积着满面笑容。
一下子到了晌午,洗完衣裳的乔儿妈在厨房里忙碌一会儿后一大家子在枣儿树下支起桌椅吃饭,刚盛好饭的小乔听见有人叫门,“进来吧,门掩着哩。”进来的是几个不认识的青年男子,都穿着相同的白色衬衣,“你们好,我们是宸益报社的,请问谁是纪年?”压根没这人呀,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这时,纪小乔站了出来,道“你们找她什么事呀?”“噢,是这样的,纪年给我们报社办的杂志写的回执信被抽中奖了,奖品是五千元人民币。”大家伙儿愣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你们走吧,她不会要的。”大家伙儿更愣了,莫非乔儿就是纪年……“这……”几个青年男子有些为难,又道“小姐,难道您就是纪年?”“诶呀你们走吧,这压根没有纪年这个人。”乔儿有些急躁的说着。“那……我们改天再来好了。”几人速速离去。
饭桌上各人一声不吭,都说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显然的是乔儿爹属于前者。“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谁给我说清楚!”乔儿爹涨红了脸,激动的嚷着。无人作答。“乔儿,你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是纪年。”乔儿一双明眸作无辜状。“乔儿她爸,你给我坐下,干啥呢这是,乔儿都说不是了还能有错吗?”乔儿奶奶不悦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鸡汤溅了些到地上。乔儿爸愤愤坐下,用筷子扒了几大口饭。
下午。
纪小乔继续躺在枣儿树下的竹摇椅上进行呼吸作用,暖暖的阳光让人有了困意。小乔想着事情的经过,三天前自己去镇上,在路上捡到了一份杂志回执单和一本不错的杂志,于是草草看了看在邮局填了回执单寄了过去,回执单上自己没有写名字,因为回执单上填了一个姓名——“纪年”!刚理清思路却再次被偷过枣树叶的阳光惹的想睡,于是纪小乔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
“纪年,纪年……”
后记:
给同学看的时候,她一脸莫名奇妙。道:“结局呢?”我说:“就是这样子了。”“啊……!”自己再次看的时候也有些莫名其妙了,不知道为什么结局这么仓促这么没有悬念。本来是打算发在新建的ID上重新开始写一些小故事娱乐小众。
但事实证明那样子压根没人搭理我,于是我申请了退稿,然后,发在了这个ID上。
你说我怎么这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