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等待路人乙的路人甲╮ 绿夙。
“我告诉你啊,我们社团里的魏祎熙是个大怪胎,待会你看见了什么就当作没看见,不管里面是有人疯了还是有人死了。切记,金刚经里面说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都是假象!”
在第七教学楼的二楼,距离Y203侦探社社团教室只有几米的时候,张舒雅对曲姬这么说着,脸上挂着一点都不严肃还看起来有点好笑的严肃表情。
张舒雅上完课后,在赶去社团教室的途中,碰巧遇见同样要去社团教室的曲姬,于是就向她打招呼,俩人并肩一起过来。至于夏诗琪嘛……她已经去下午的选修课教室报道了。
“不是吧?”曲姬对她的话明显有点怀疑“没有那么严重吧,有人疯了还是死了什么的……”
“嘿嘿——”张舒雅假装对她奸笑“信不信由你啦,到时候吓一跳什么的,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哟,嘿嘿——”
而此时,社团教室里的‘死人’便用他的顺风耳听见张舒雅叮咛告诫的声音在门外大声地扬起。
只见那个‘死人’眉头一紧,小声低估着“真是没有幽默感的家伙!”
没关系,台被拆了,他还是会继续演下去。人,一定要对自己负责、贯彻始终、夙夜匪懈,尽管没有人欣赏他这种艺术表演,认为它是一种恶作剧……
“我觉得,魏祎熙是冬天出生的,那时候大概太冷的关系,所以生出这样的怪胎。对了,你呢,你什么时候生的?”一边说着,张舒雅已经开了教室的门。
在进去之前,舒雅首先引颈往里面四处瞧瞧,仿佛把这里当作龙潭虎穴般地瞧过一遍,然后松了口气,对于那个非常明显、坐卧在室门边的假死人视而不见。
站在她身后的曲姬看到她这种举动,不由得一笑,真的有那么夸张吗?“我生在秋末。”
室内的假死人魏祎熙左眼悄悄睁开了一条细缝,想要看看刚进社团的这位新人。早听说校花曲姬很漂亮,可自己除了上课跟睡觉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社团里。没见过传说中的校花。
只是可惜了,他假死的位置不利于观察门外的‘敌人’动态,仅能看见一双小巧的淑女鞋,和一截白色的裙角。
“好了,你进来吧。我去倒水。”张舒雅回头看了看曲姬对她说,接着毫无同情心与好奇心地从那位‘死人’身旁经过,往里面的饮水机前走去。
后面进来的曲姬,可就不能像舒雅那么自然而然、淡定的无视这位‘死人’了。
“啊——!!!!!!!!!!!!!!”室门边有个长相各种恐怖,脸上插满了玻璃碎片,鲜血淋漓,而身上血迹点点的,坐卧在那儿。
张舒雅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所以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拿起一次性塑料杯开始倒水。她刚刚就跟曲姬说过了,都是假象。
她边倒边说“魏祎熙,不要玩啦!”
“哈哈哈”祎熙大笑着站起来,伸手撕掉脸上那张恶心的脸皮面具,露出清秀的真面目。
虽然‘清秀’这词是用来形容女人,但是,除了‘清秀’这个词,实在想不起其他的了。不是他长得像个女人,而是很像……嗯……受!小受!万年受!
魏祎熙看着这位传说中的校花,嗯……果然长得真不错,不过现在那表情他不想欣赏,太不冷静了,他不喜欢。
他接着说:“侦探社顾名思义就是有侦探存在的地方,想要成为侦探就得冷静、果断,大脑要处于随时都可以进行判断的状态。”
曲姬双手捂着胸口,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盯着魏祎熙,嘴巴张着却无语伦次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而张舒雅已经倒好了水,现在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水,看这两人是如何交谈的,曲姬是如何应付的。
祎熙看着曲姬这个样子,继续说“真不知道夏诗琪干嘛让你这种人进来”顿了一下,便急着解释“啊!不是!你别误会!我说的‘这种人’不是指你很那个什么的,而是说你很笨——啊啊!不是那种笨,是那个……”
不远处的张舒雅看着魏祎熙越描越黑,禁不住想笑。可又不想破坏他们那儿尴尬的场面,只好憋着。
祎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恶意!”他直视着曲姬的眼睛“你要学会习惯这种血腥的场面!即使你不是想当侦探的。我不知道你从舞蹈社跑到侦探社来干嘛,但是,你在我们这儿就得学会习惯。懂吗?”
曲姬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不过表情明显正常多了。她稍微点点头,拍拍胸口“我受到了惊吓。”
祎熙也稍微点点头,以示歉意,赔笑道“总之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没关系,我懂的。”曲姬回之一个微笑,又转过头向不远处的张舒雅传达一个‘他果然是个怪胎!’的眼神。
舒雅也很奇迹般的读懂了眼神里的意思,她摊手耸了耸肩,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我早就告诉你啦’。
“大家早安啊。”门外突现一个人。
室内三人的目光闻声而去,门外的人是石绗鑫。
大家都知道,石绗鑫是一个不速之客,时不时就跑到侦探社来串门的。但此刻新进社的曲姬除外,她只当他是社团成员。
“现在可不早了。”张舒雅回答道。
“没事,我今天没课,所以我刚从床- -上爬起来不久。”石绗鑫盯着屋内的情景,当他看到魏祎熙手上那张恐怖面具的时候,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祎熙你又玩这个啊,想起来我曾经也被你吓到过。”绗鑫笑道,向饮水机走去,倒了杯水,走向舒雅座位旁,坐了下去,也悠闲地喝起水来。
祎熙摊了摊手,走向桌子旁,坐在他们俩的对面,拿起他十几分钟前泡的茶,估计现在味道也闷得差不多了。“看来我得换个新花样了,是吗?”
绗鑫赶紧朝他摆摆手“别了别了,我心脏负荷不起啊……”
“我这还不是在锻炼你们嘛。”魏祎熙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对还在门口处看着他们发怔的曲姬说“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儿吗?”
就像空洞一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着她的心脏。
——夏诗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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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封面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