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6年级 - 小说 阅读指导

纸鹤

广西贺州昭平县第二小学 邱姿慧、易子钰

芷荷回到家时是晚上,芷荷模模糊糊地看到前方有一个背影,那背影陌生中又带着一点亲切。前方的人的头发在随风跳舞,飘来飘去,华丽的衣服、昂贵的皮包,
  太阳公公醒来了,伸了个懒腰,刚露出大半边身子时,就把它的第一缕阳光送到了那墙上一只蓝色的纸鹤,十年如一日般的,芷荷依然像往常一样望着纸鹤,回想起那不堪再回首的往事······
  那年,芷荷才7岁,她的妈妈终于记起了她的生日,芷荷异常的高兴,往日的孤僻立即烟飞云散。更何况,她的妈妈又答应带她去买百货超市里购物。她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了!到了百货大楼,芷荷精挑细选,看中了一条红白相间的裙子,上面的图案十分好看,是一个小女孩跟妈妈手牵手去郊外游玩。可妈妈却觉得太少了,一条不够,就买了许多漂亮的衣服裙子。芷荷疑惑不已,就问妈妈:“妈妈,你为什么要帮我买那么多的衣服裙子呀,过几年我长高了,就不合适了。”妈妈愣住了,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她说:“哎呀!妈妈,好不容易才记起你的生日,买多点也应该嘛,应该,算是补偿你的。”妈妈说这话时,声音颤抖了。可芷荷却望着商场有一只蓝色的纸鹤入神了。原来,芷荷从小就跟纸鹤结下了不解之缘,喜欢纸鹤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尤其是碰上特别漂亮的纸鹤,谁叫她也不应,就连她妈妈也一样。“芷荷,芷荷!你看什么呢?”芷荷,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兴奋地对妈妈说:“妈妈,你看你看,那边有一只好漂亮的纸鹤耶!”其实,芷荷的妈妈也很喜欢纸鹤,所以才帮芷荷起的这个与纸鹤谐音的名字。“是吗?我们去看看好吗?”边说边紧紧地拉着芷荷的手带她过去看她喜欢的那只纸鹤。“芷荷,漂亮吧!”“嗯,跟妈妈一样漂亮。”妈妈欣慰地笑了,同时也摸透了芷荷的心思,芷荷是想把那只纸鹤连同家里挂在墙上的纸鹤挂在一起。妈妈温柔地摸着芷荷的头淡淡地说:“妈妈,给你买,好不好呀?”芷荷乖巧地点了点头,嘴边挂上了恬静的微笑。“芷荷,妈妈去付钱,你可以拿着这只纸鹤玩儿了。等等妈妈,妈妈······很快就······回来。”妈妈吞吞吐吐地说。芷荷不以为然,玩着纸鹤。可一转眼,半个多小时都过去了,妈妈还没回来,芷荷着急了。可把商场找遍了都找不到妈妈的踪影,就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芷荷绝望了,她哭了起来,她似乎迷路了。她走进了一条小巷,那小巷又黑又深,几乎看不到底。她害怕,她害怕!她多么希望有妈妈在她身边鼓励着她走出去啊,可是她一直坚信妈妈也找不到她了,在家里等着她。可是事实是残酷的,但没有一些预兆:妈妈已经离开她了,离开了······不知是哪里,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猫叫声,“喵喵喵”那猫叫声软绵绵的,让人听了怪喜欢的。于是芷荷就凭着猫的叫声找到了出口,可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只猫了,但叫声还在她的耳边萦绕。原来,猫就在她的脚下,离她很近很近。那只猫全身都是黑的,眼睛是绿色的,毛软软的,叫声甜甜的。芷荷喜欢那只猫,所以就把她带回了家。她回到了家,家里本身就是家徒四壁的,现在仿佛就成了空空荡荡的世界。这让她不得不想起爸爸与妈妈的争吵。“我们家里什么都没有,让人看了真是笑话死了!”妈妈先挑起战争。爸爸因为喝了酒,还带着一些醉意又火气冲冲地说:“那就让他们笑话去吧!反正我又无所谓。”就是“无所谓”这三个字,让妈妈不要芷荷,跟了一个大老板创出半边天来。那老板有钱,有房有车,对她又好。所以她面对荣华富贵,宁愿舍弃自己的孩子。芷荷的悲剧就从此开始了······
  只是弹指一挥间的时间,芷荷都已经15岁了。她经历了的太多太多。
  在8岁那年,芷荷抱着黑猫蔚蔚搬到了红耳村,与奶奶居住。奶奶有一栋房子和一个大果园,那几年芷荷就是在那里度过花蔻年华的。其实,芷荷在果园里,只不过是摘个苹果,剥个甘果吃啥的,然而,吸引住芷荷的心的是奶奶用巧手剪出来的剪纸。奶奶的手神得不得了,芷荷想要什么她就能剪出什么。就连邻居们也对奶奶的剪纸赞叹不已呢!“哎呀,你奶奶可真有能耐!剪猫像猫,剪羊像羊,剪只兔子能蹦跳,剪匹骏马能奔跑!”虽然,芷荷只是在一旁是静静地看着奶奶剪纸时的神情,但也在不知不觉当中融入了进去······
  说到芷荷居住的红耳村啊,红耳村的人极其不喜欢芷荷和小猫蔚蔚,恨不得把小猫蔚蔚杀了,扔下油锅。唉,谁让蔚蔚一到晚上就乱跑,跑到他们的庄稼地里去,庄稼都被它踩坏了,他们没有收成了,可真是气死他们了!他们的心里呀都希望芷荷不要它了,越是丢到荒郊野外去。可是芷荷心存怜悯,很是不舍得呀,还说:“蔚蔚,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会有你的一半,我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你的!”于是,就是这样,芷荷跟村里的人的仇恨越积越深。芷荷奶奶也总是拉下张老脸来上门给每家每户赔礼道歉,可是奶奶却毫无怨言,在她看来,孙女就是她的一切,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更何况是面子问题呢?
  芷荷几年在奶奶家玩,耽误了许多时间,于是就一拖再拖,终于在九岁时上了学,可是上的却是一年级,对于九岁的孩子来说有些早的都已经上4年级,迟的也都上了三年级,这让芷荷成了同学们的笑柄。渐渐地,芷荷就越来越内向了起来,与那些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们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有时,她们还笑她是没爸没妈的孩子,年龄大像个老太婆似的······而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在角落里哭泣,谁也不知道······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芷荷小学都毕业了,但她已经15岁了,可是这附近却没有初中,这让奶奶懊恼不已,于是她就想把芷荷送回城里去,可是芷荷的爸爸是个酒鬼,每天早出晚归,一点正经事也不做,就是泡在酒馆里。这样会带坏芷荷的,正当奶奶拿不定主意时,芷荷爸爸突然出现在了红耳村。他来做什么呢?是芷荷妈妈回来了吗?还是······?一切猜想都在芷荷的眼前浮现。
  “芷荷,你跟我回城去!”芷荷爸爸喊道。
  “是回城念书吗?”芷荷听到这句话兴奋不已,就好像一只在山谷里遇到了阳光的照射的野百合。
  “不是,是回城打工。”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深深地刺痛了芷荷的心扉。霎那间,芷荷泪流雨下,立即跑回房间,关上大门,茶不思饭不想的,奶奶怎么叫她她也不听,而爸爸又喝酒去了。
  2天后,芷荷开门了,她瘦了一大圈,跟只猴子似的。她还说,她愿意跟爸爸回城去打工,她愿意!
  3天后,芷荷跟随着带有微微酒意的爸爸,回了城去。
  说起芷荷爸爸让芷荷回城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没钱喝酒了。而第二个就是他爸爸的酒友都说一个女孩子家家读什么书,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她爸却不是这么认为,就与他们有了些分歧,她爸爸又是那种酷爱面子的,又怕没酒喝。就赌上了芷荷的前途,接她回家。
  在城里找工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的女生,能做点什么呢?
  芷荷到处去应聘都是惨剧收场,最后,是她苦苦恳求了三天一家饭店的女老板,请她留下自己在饭店帮忙刷碗、洗菜、拖地,不管是再苦再累再脏的活她都能干,只求三餐饱,和一个月有100元的工钱。可是这100元的工钱她却都得不到,这是什么情况呢?芷荷工作勤勤恳恳,老板又那么有仁爱之心,究竟这一百元的工钱去哪里呢?芷荷想一探究竟。
  “嘿嘿,这个月怎么又能去大吃一餐咯!”饭店的其他员工说。
  “那不是,全亏了那个善良的芷荷呀!”
  “芷荷善,容我欺!”
  “嚯嚯,你们都快成‘诗人’了!”芷荷伤心极了。
  “芷荷?我们······我们······”一个和她要好的姐姐欲言又止。
  “哎呀,跟她废话啥啊,她一个没文化的人!走!我们去吃饭!”
  “对呀,走!走!”
  其他人也跟着起了哄,其中一个还推了芷荷一把,头直接撞到了墙上,还起了一个大包,,昏昏沉沉的,在饭店里睡了一晚。第二天,芷荷才被人叫醒,芷荷向老板辞了职,也很感激她对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照顾,不过她也不愿意呆着那里了,她的善良简直成了一把刺疼自己的利刃,她心碎了,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在怨恨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勾心斗角。她常常在想,如果每一个人都拥有一颗爱人的心,那这个世界会有多美好啊, 没有硝烟,没有战争,只有和谐,只有融洽,只有快乐······
  走着,走着,她走到了一个湖前,那湖清澈的出乎人意料,蓝蓝的一边,与蓝天相照应,旁边还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芷荷觉得这里很安静,可以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春天的风是和煦的,温暖了她受伤的心灵,可就是没有愈合,也许只有那个人才可以像医生一样帮她缝合伤口吧,其他人没有这个水平,这或许这就是母亲的力量吧!
  一会儿,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女人映入了芷荷的眼帘里,她看起来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柔,这又让芷荷不禁想起了离她而去的妈妈。
  是的,她令芷荷伤感。
  那位女人手里拿着一只纸鹤,是绿色的,跟芷荷妈妈当年为芷荷买的那只一模一样,芷荷问她:“阿姨,您的纸鹤是什么时候买的?”
  “是我手里这只吗?”她轻轻地说。
  “嗯,是的。”
  “它······是我给我女儿的生日礼物,不过也是在8年前了······”看得出来,那位女人的心里颤了一下,表明了心里有什么事情。
  “你的女儿也15岁了吗?”芷荷冒昧地问。
  “嗯,算起来也有了。”
  “噢?难道她每年不过生日吗?”
  “不,她已经死了8年了。”
  “对不起,触碰着你的痛处了。”芷荷很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你也15岁了吗?”
  “嗯,对呀!在我7岁那年,我的妈妈也给我买了一只和你这只一模一样的纸鹤。但是我的妈妈如今也离开了我,不知如今是生是死,我也不想再回我的家了。”
  “看来我们的心里都有一块抹不去的污迹呢!”
  “嗯,对呀!”芷荷答道。
  “那阿姨您,想必也很喜欢纸鹤吧!”
  “对呀,我可是个纸鹤迷呢!我家全都堆满了纸鹤,墙上挂着一幅纸鹤的画,壁纸也是纸鹤,床上的被套都是纸鹤呢!”
  “呵呵,我就只单单喜欢折纸鹤,还有我的名字也跟纸鹤的音相近。”
  “那还真有趣哦,是什么呢?”
  “芷荷。”
  “好名字,好名字!”
  “那我怎么称呼您呢?”
  “呃······叫什么好呢?嗯······就叫纸鹤阿姨吧!”
  “纸鹤阿姨!”
  “芷荷!”
  就这样,芷荷和纸鹤阿姨聊开了,同时,芷荷和纸鹤阿姨心里的那扇窗也都统统打开了。
  “芷荷呀,这就是我家!”
  “嗯,真漂亮!”
  她们一直聊到了深夜,丝毫没有了时间观念,根本就是两个兴趣相同的人不知疲倦地在叙述自己的生活故事。
  “就在我女儿7岁生日那天,因为我给她买太多生日礼物了,她喜出望外,又蹦又跳地过了马路,我开始只是想让我正经些过马路,可是转念一想,孩子今天生日嘛,就让她任性一回,就没有说她什么,就这样的让她过了危险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然而,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她还是跟刚刚一样,跳着过去的,到了中间的时候,一辆突如其来的轿车疾驰而过,我的女儿······就这样死在了我的眼前!她当时才7岁啊,7岁!是我不好,如果当时我会提醒的话,她就会乖巧地大手拉着小手一起安全地过第二个十字路口了,可是我没有!”纸鹤阿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眼泪倾注而下,停也停不了了。
  “阿姨,别哭了,好吗?”芷荷懂事地安慰了纸鹤阿姨。
  “可是,我自责,你知道吗?你明白我的感受吗?明白吗?”
  “我懂,我懂!我懂一个母亲的心,可偏偏就不懂我母亲的心······”
  最终,纸鹤阿姨的心情恢复了平静,芷荷就把纸鹤阿姨抱到床上让她休息去了,自己就留在客厅里为纸鹤阿姨收拾,她的声音不敢太大,生怕吵醒了纸鹤阿姨,收拾好了以后,就从一本本子上扯下一张纸,像奶奶一样全神贯注地的剪纸。剪纸剪累了的话,她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可是,这一躺就是一晚上了,第二天起来,她发现自己睡在了纸鹤阿姨的家里,也不知是谁帮她盖上了被子。这还用什么思考呢?这房子里就只有纸鹤阿姨和芷荷两个人,芷荷睡着了,也不就只剩下纸鹤阿姨了吗?这让芷荷又将母爱的感觉拉倒了咫尺,母爱对于芷荷来说是遥远的,她渴望得已经无法用言语去表达了,就是一个动作就能把她给满足。随后的几天,芷荷都住在了纸鹤阿姨家里,纸鹤阿姨又尝到了做母亲的滋味,芷荷又闻到了母爱的扑鼻。
  在纸鹤阿姨的照顾下,芷荷懂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她决定告别纸鹤阿姨,回家住去了。
  刚踏进家门,邻居就跑来告诉芷荷:“芷荷,快回红耳村去看看吧,你奶奶快不行了,就剩下一口气了!”
  芷荷听了,二话不说就直奔红耳村,回到奶奶家时,奶奶确确实实病倒在了床上,可是奶奶却要坚持起来给孙女煮她最喜欢的玉米粥,说是孙女只能吃她煮的玉米粥,其他人的就是吃不惯。可是谁不知道,奶奶是以后怕再也煮不了给她的孙女吃了,这也许是最后一碗了。这一举动催人泪下,村民们都说芷荷这几年虽然过得不咋地,可是,这一辈子有这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奶奶,一辈子不好也都值了!
  芷荷看着厨房里的奶奶,不禁陷入了记忆的长河,是奶奶从她8岁时就把她捧在手心里,那时的奶奶慈祥地给她唱着摇篮曲,给她一针一线地做着一件件新衣服,带她到果园里摘西瓜回家吃,是奶奶······
  奶奶本来就不高,这些年来沉重的扁担把她压得更矮了。岁月这把利刃,把奶奶消瘦的脸颊上刻下深浅不一的痕迹。芷荷缓缓地抚摸着奶奶的脸,可是,奶奶的脸由蜡黄代替了往日的红润。
  听村里的人说,奶奶是为了种更好的玉米给孙女吃才没日没夜的去庄稼才病倒的。这让芷荷更加伤心了,她暗暗在想:“当初,我就不应该回城里去!应该照顾我的奶奶!”
  三天后,芷荷见奶奶的身体好了些,又能做她的绝活——剪纸了!就放心了,觉得该回城里去了,过些日子再回来。
  芷荷回到家时是晚上,芷荷模模糊糊地看到前方有一个背影,那背影陌生中又带着一点亲切。前方的人的头发在随风跳舞,飘来飘去,华丽的衣服、昂贵的皮包,令人羡慕不已也疑惑不已。谁这么晚还会停留在芷荷家门前呢?莫非是她?
  模糊的背影越来越清晰,是她,是她!芷荷的妈妈回来了!她回来做什么呢?她要接芷荷走吗?还是······?这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了芷荷的脑海里。
  “芷荷,是你么?”芷荷妈妈开口了。
  “妈妈”只是一个常人能轻而易举说出的词语罢了,可是,对于芷荷来说,这几个字太难以启齿了!
  “芷荷,我是妈妈呀,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哦······妈······妈。”芷荷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芷荷,8年了,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拜你所赐,很好!”芷荷带着愤怒跟妈妈说话。
  “芷荷,你怎么变得这么娇纵无理了呢?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呵呵,那你还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啊?是谁当年为什么要扔下我不管了?是谁?你说啊?”
  “我······我那也不是迫不得已。”
  “对,迫不得已地去过大鱼大肉、吃香喝辣地生活,是吗?”
  “不,不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解释好吗?芷荷。”
  “不必了!”芷荷无情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芷荷,你不可以这样!我没多少日子能活了!我得了脑癌!你难道想让我带着人生最大的遗憾离开人世间吗?”
  芷荷妈妈的话,深深地打动了芷荷。就这样,芷荷和妈妈的不理解就化解于无形之中了。
  “芷荷,你觉得我折的这只纸鹤怎么样啊?”
  “我觉得我这只好。”
  “呵呵,瞧你个小鬼头!”
  “呵呵。”
  母女俩其乐融融,不一会儿,芷荷就觉得困了,就去睡觉了,芷荷妈妈也跟别的母亲一样,为芷荷盖上被子,亲吻了芷荷的额头就关上门,不想打扰她了。
  芷荷想:“爸爸回来,看见妈妈回来了一定很高兴!”边想边叽叽地笑,一下子就去跟周公玩耍去了。
  而此时的芷荷妈妈又在干什么呢?
  太阳依旧升起,云朵依旧陪伴。唯独那天晚上,芷荷爸爸没有回来。
  芷荷一起床就看见家里的沙发上有许多纸鹤,而妈妈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一看就知道,是妈妈折的。这让她十分温暖。然后就在这时,芷荷妈妈的脑癌发作了,她住进了医院。
  芷荷妈妈住进医院后,还不忘跟芷荷折纸鹤。在艰难中,她硬着头皮折完一只纸鹤,紧紧握着芷荷的手说:“芷荷呀,你从小就没有得过像别的孩子能拥有的母爱,这是妈妈一直对你的愧疚。你能原谅妈妈吗?你先别回答,先听我说完吧!芷荷,你以后一定要拿着这只纸鹤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芷荷妈妈说完,就永远的离开了芷荷,连芷荷的答案都没有等到。
  紧接着,芷荷的邻居匆匆忙忙地赶来医院,对芷荷说:“芷荷,你奶奶刚刚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告诉我孙女,她奶奶不能再给她煮她最爱吃的玉米粥了!’”
  顷刻间,芷荷悲痛欲绝!在短时间里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两个亲人的离去。这对一个年纪轻轻小女孩是一个莫大的伤害啊,而对她也许是第N+1个了吧,她无法接受的数都数不清楚。
  她认为能让她发泄的还是那个遇到纸鹤阿姨的那个湖。她走呀走,却看不到路的尽头。她突然听见一个小男孩在说:“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芷荷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下水去救那个因为追寻一群酷似纸鹤的鸟而落水的小女孩。过了很久,小男孩救上来了,可是,芷荷却永远在湖里了,她的魂魄已有她的身体里附到了那“纸鹤鸟”的身上······
  一直陪伴在芷荷身边的蔚蔚看到了,赶紧跑回家去“通知”芷荷爸爸。芷荷爸爸赶来了,他醒悟了,但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他身边的每一个值得他爱的亲人都离他远去了,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以后,在那个湖边,纸鹤鸟多了,少的却是芷荷。不,芷荷已经融入了纸鹤鸟的队伍中了,芷荷爸爸成了他们的饲养员,不知怎么的,每到芷荷落水的那一天,小猫和纸鹤鸟总是像约好了见面似的,在湖边相遇,也许是在等芷荷回来吧。
  秋风,似披着羽纱,掠过人们的脸庞,吹起已被染成黄色的柳枝,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却并不惊扰那正在熟睡中的纸鹤。纸鹤便只是在那儿打瞌睡,也会放着耀眼的光芒。
  
  • 小学6年级 - 小说
  • 字数:7541 投稿日期:2010-11-13 12:00:00

  • 推荐3星:[余慧澜]2010-11-13 12:2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