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痛处,痛不带伤。
在我还溺于幸福的同时,一些我未曾看得见的物质正在撕裂我的皮肤,制出一些伤口,我依是无法看到,但已然有了疼痛反应,曾也有些痛不欲生。我在这些之中不断思索,寻源暗伤……
一.
我是个不起眼的人,也十分不喜欢获得他人重视的目光,比如我所知道的东西在别人未说之前的课堂中,是绝对不可能首先提出的,这就是我如此无名的小部因素。
我坐在文科班的后排处,除了憎恨自己的身高也无其他。我很讨厌那时还未选文或将选文及已选定文后,有些人对于我这种文科生的不屑,那样一种无视,那样固执地去相信了我没有前途。追起选文的理由,是在选好问后才慢慢想清的,是因为它带给我的东西更加真实地贴近了生活,比起理化的演算来说要更真实可依,可这些在他人脑中如此好学的科目却并未能在高考后为我所营造出一个好的结局,我日子已成被有些认定为是先乐后苦的再次演示。
这些天的公交车上又碰到了母校的一位学妹,她知我学文,并也半问半答地与我交流道:“理好难学吧?!不过将来的发展挺好的吧?!”我是一种亲切的笑告诉她肯定的回答,我一直认为那种笑一定很亲切,因为只有在装成熟的时候我才会那样假笑,笑到别人相信我是个好人。我深知每个人都懂得这般道理,我的前途是近乎渺茫的。
学校的日子单调、无趣,我在习惯与陌生中不断徘徊摸索,有时笑到发现自己嘴已越发变大,有时又愁到皱纹越发深陷。这是一种苦的滋味,我并非是如此感伤的人,但因为心情低落而实在只能走这悲情的文路。
几日前的作文也是及格后多了个十几分,我并不稀奇,但很怀疑自己这些时间在走一条什么样的路,若是一直在自我欺骗,何不在此处清醒,否而越迷越深。有些东西在要放弃时还发现它与你密如爱人,这是一种难以掌控的感情,我自制力和决断力是极差的,在我的思想中,如一个人已经离我而去,留下的东西是应一同丢掉而去遗忘的,而我却总发现自己一定会保留总怕自己在日后后悔时找不到回旋的余地。而我带着梦中的它,步履十分艰难,未曾是荣耀于一身,也连一点小名也不曾传有过,只是如一个柴夫般拾自己喜欢的木柴,那些别人的木柴也不愿去关注,只是让自己感到很有收获,所以我不是“才女”,而是“柴女”!想到这些心有些伤楚,仿佛自己辛苦拾的柴已落入水中,一无所有,心疼……
二.
回家之后是面对似乎已处在了更年期的母亲,她的脾气时缓时急,弄得我与她一同开始了间歇性的焦虑症。她总是让我去干我十分不爽的事情,比如努力去学英语。
我是已到了很不喜欢英语的阶段,但并未一直都是。在我小学到初中早期时对英语的热情是有足够高的,而且分数也并不低,而在长到现在的那些年间,是越发感觉英语的生硬并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来特殊发挥,我不喜欢故作专业地去说些英语,让人觉得假到境界,况且自己本国的语种就够博大精深了,学习英语无非是更加说明中国的任何方面都是不够的,否则通用语言怎么不是中文?
有很多时间如我现在一样,把本子放在打开的英语书上写自己的东西,等听到母亲有来检查我的动静或是仅经过我的房门口也会合上本子故作认真。
“你欺骗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这是长辈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了。我实在觉得切理,但有实在无力做好,如此矛盾,也有时憎恨自己的无知,自责自己,让自己感觉到了负罪感,并是极为强烈的,使内心胀痛,藏匿不了往事重现,一件件、一桩桩事实逐渐有清晰重放了。
母亲的态度是未改的强硬,并始终叫我别去幻想什么。她没说是什么,但我也知道,就是现在所做的事情,可我还是不可能停止的,既有这种欲望,我怎可随便就消停。我突然喜欢上自己曾写过的一句话:“人就是有种执着,只是放在了一个错误的地方,就成了执迷不悟。”现在总是有种莫名的伤,让我一人独自去选择了接受,在这个激烈的社会之中,我的摔倒是必然的,以及那段伤痕,还会持久不停地蔓延至未来……
三
背上书包的时候我突然变得很勤恳,像一个初入小学的孩童一样去相信了假话,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无论我是信与否,这都改变不了什么,我是想学习但学不好,不是脑子不行,而是时间处理一点都不完善。
父母极为憎恨的是家里那台电脑,说我是被它害到现在的颓废状态,这得有多假的思维才能去相信。他们不让我打文章,只让我简单地查阅,就是一点时间也如我上了通宵一样地说我,我若反驳,必是不明事理,或许作为一个孩子我真的在他们面前做得不够,但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每天反复的唠叨,这是一个真实的高二学生心声,无任何遮掩地想告诉他们不必再去伤害我烦躁的内心,我比你们更需要平静。
总爱回忆网事种种,那些从前的时间里,我在网络里藏下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些东西,它们都是伴我一起的美好回忆。小荷里的文字,后来是与博客多数相似了,但我喜欢荷友们不一地评判,让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虽然他们大都是赞赏,但我始终知道它的虚假程度,在那种若迷若醒的境界中去寻找适合与属于自己的感受。
我在父母的眼中永远是有“鬼”的孩子。他们说我心里有鬼,我总是反驳这一切,心里有极度的委屈。我一直努力在做一个好孩子,我从不愿看什么青春言情小说,也不愿看泡沫韩剧,有很多次因为同学一直在谈我无从插口而有看它们的冲动,而我始终没有那么做。虽然这不是好坏孩子的分界点,但也可以算作为能否有原则去做自己的一个考验。每次听出他们说我是不纯洁的孩子,我想哭,我的一切似乎象征无效,他们永远看到我在藏匿什么,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们急切希望知道而反衬出那样成了秘密,所以我现在就有买本密码本而不写,急死他们的冲动。
我曾为这类误解哭过很多次,我只是个爱文字的孩子,仅此而已,我不是想藏匿什么,只是觉得我在追求自己所爱的同时又要遭到他们的反对,而我不想放弃,所以只有这样去选择躲避他们,看他们说我不懂事时的失望神情,我真实触情的心伤,但在外表,还是那样若无其事,而那些伤口,他们找不到,连我自己都难以发觉,只是一种未有由来的痛感。
四
我身体肆意蔓延的伤口,使我在疼痛中却难觅,我曾是一个稚气无心的孩子,在这个万恶的社会中变得有些莫名的燥气及疼痛,那些暗藏的伤口不为人知,但在最低沉的时候总会爆发而出,每每使我无所适地去顺从这种暗伤的痛。
伤在痛处,痛不带伤。这里只有痛苦,但那些伤痕我们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