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遥远偏僻的小山村，有一天，山洪突然暴发了。村民们惊慌失措地向河北岸的高地逃去，但要经过一座木板搭的小桥。
村民们来到了桥边，正准备过桥时，一阵狂风夹着暴雨，劈开了桥中间的两块木板。整座小桥在风雨中摇晃着。一时，村民们惊魂不定，更有那些小孩子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齐堵在了桥头。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人，他站在桥头冷静地对村民们说：“大家不要慌。儿童老人妇女站前面、青壮年站中间，党员站最后！”又是一阵狂风，掀翻了桥中央的两块木板……
老人“嗖”地一声跳到桥墩旁，用绳索分别拴住南北两头的木板，可惜绳索不够长，老人索性站在水中，双臂平举，左手握着拴在桥南端的绳索，右手握着拴在桥北端的绳索，大声喊道：“我是一座桥，你们快踩着我过去吧！”情急之下，小孩、老人、妇女、青壮年人……正当轮到一个青年人时，老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给我站到最后去！”。青年人瞪了老人一眼，退到岸边，紧锁眉头，察看着水势，盯着水中的“桥”，突然涨红了脸。
河水越涨越高，狂风也越来越肆意，老人催促道：“大家不要怕，快走……”，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风浪打过来，冲断了南岸这边的桥墩，老人抓住的绳索的左手一时停在了空中。说时迟，那时快，青年人纵身跳到断了的桥墩边，连接还拴在老人左手的木板，高声喊道：“我们是一座桥，大家快过吧！”
党员也都过了桥，最后只剩下当桥的人没有上岸——一个是老人，另一个是青年人。
青年人说：“现在我是一座桥，您快踩着我过去吧！”。老人说：“你刚才不是挺急吗，你先上岸吧”“刚才我是太急了”“好了，废话少说，你先过！”“不！您先过。”“你先！”“您先！”他们谁也不让谁，始终嘴里都在说：“我是一座桥，你先过！”
最后，一阵大浪打来，把那桥冲毁了，两个人都打着旋涡，被冲到了遥远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天放晴了，在那座只剩下半截绳索的桥旁，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她手臂着缠着黑沙，胸前佩着白花，眼里噙着泪水。她是来追悼两个人的——一个是她的丈夫，另一个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