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小径上,借着月光,地上斜躺着两个身影。周围是一大片茂密的竹林,仿佛瀛寰只剩下我们。
“竹子为什么不开花?”
“因为它们也无可奈何。”
“竹子为什么永存绿?”
“因为它们……”
我居然回答不上来。
而后,她转过身去,泫然泪下。我遏抑住自己,不让泪水掉下来。
……
我椅在窗口,望着随风摇曳的竹子,尽管外表摇晃,内心的根,仍在原地。回想离别那场面,我们就只留下这几句话。
她叫Z,我的朋友。
迩来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不喜欢打电话什么之类的通讯工具进行联系,就这样,我们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友谊。
上中学了,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们跨进了不同的校门,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但是彼此依旧萦系,或许这足够餍足了。
屈指一算,和Z分别将近百日了吧。我忽然有种想见Z的欲望,可是怎么见到她啊?呵呵,我苦笑几声。
可我还是冲出了家门。熙熙攘攘的街上,还是感觉有点孤独。
“Z!”
我似乎看见她了。可她怎么不答复我呢?
“Z!”
我又喊了一声,我确定我没有认错。
我跑了上去,可是她消失在人海茫茫中了。
回来的路上,我悱恻不安。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理我?我想了好多。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听到吧,不过不可能啊,她明明看到我了的,又或许,她有急事没时间吧,可是有什么事情连这一句回答都可以敷衍过去吗?
有时候真的太累了,想的多了,也就累了,人太复杂了,纵而也就形成这个复杂的社会了,可是Z,不管有多复杂,多难以启齿,至少,你得给我个理由啊。
这天,我还是忍不住打电话CALL她,打了好几次都不接。我真的气愤了,干脆,直接冲到她的家中。
门锁住了,我喊,没人回答我。
在学校的日子,精神恍惚,我们到底在演绎什么?
几天后,下了场大雨,Z的妈妈来找我,她的眼里闪着无数泪光,我问她怎么了?为什么?
“Z,她……她病有点严重了。”
“什么?”我望着Z的母亲,“病?她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不要急,她,她的眼睛不太好……”
“她现在在哪?医院?”
想到这,我立刻冲了过去。
医院很安静,静得可怕。我打开房间。
“Z?”
我叫了声,她轻声地应了句,留给我孤单的背影。
“你怎么不告诉我?傻瓜,为什么不理我?就因为眼睛不好?”
我边说,那泪也流了下来,Z也哭了,哭得很厉害。
“我……我不想让你担心”
“傻瓜,你想让我自我焚烧是不是,这样我更担心,自私的小家伙,不准哭。”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陪着她哭,我不知道眼睛坏了,将来的生活会是什么,冷冷清清一世界,孤孤单单一个人,饱受折磨?我不敢想太多了……
在她耳边,我轻声告诉她:竹子永存绿,因为我们永存情。
回到家,我依稀可以感觉到Z的痛楚,我们的无奈,拿起笔,我在日记本中写到:
这个世界太多无奈/我们选择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太多复杂/我们这样单纯下去/竹林的尽头灯火闪耀/我们骄傲地活下去/该离开的总要离开/奢望的情谊存下去/到永远/不要找借口/只是找回畴昔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