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会再见面的,可上帝就是这般令人捉摸不透,她不想所说什么,也许真的是有缘罢。
最近听说会转来几个学生,不过和她无关,她也不多加注意,不肯浪费时间关心这个。必须要在上课时间充好电下课才能干活儿,那个狗窝要3个小时才能干掉呢!不过还好,钱多,这就足够了不是么?可是,转学生是今天来的。是她们!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头又朝阳光的方向靠了靠,但愿她们不会认出来,那个叫凌的帅气男生竟是个女孩,多么令人惊奇啊!
新添了3张桌椅,本来狭小的教室就显得越发拥挤了。不是还有很多班级么?为什么偏偏要到这里呢?难道又是慕刘希泽之名而来的花痴?这个班貌似大多数女生都是因此而来,刘希泽有那么大的魅力么?可怜她们教室为数不多的氧气,唉。
上课了,旁边这位同学依旧没有来,那群女同学们不停地向门口张望,好像这样刘希泽就会马上出现一般。她可没心情,充电去喽!一幅幅图浮现在脑海,原来她们与她早就相识:
薄荷无聊地在网络各处游走着,一是新奇,二是企图找到一个能让她驻足之地。意外地,来到一个叫小荷作文网的地方,怀着某种心情,把一些作文正了上去。薄荷从未想过会有人会去看,她的目的只在于在某个地方保留自己曾存于世的证据,仅此而已。可一个唤作套套糖果的人说了些话,具体是什么她没有存档,但真的是印象深刻,对这个温暖的人。她的外祖母刚过世,她心情也处于极度伤心的时候,那人就像一颗太阳一般,照亮了薄荷昏暗的心,让她又活了过来。
跟着糖果,薄荷认识了豆丁、小羞、心儿、小月、……好多人,当然,还有小户同志。她每天最大的快乐便是与那群朋友攀谈,看着自己的言语笑得无比开心。可是啊,俗语有云: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薄荷知道这点,也聪明地看过了她们的照片,果然是群可爱的人啊!可她现在,却已到了离开她们的时候了。说不清原因,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薄荷:“你为什么还不走?拖泥带水的麻烦死了!你要为她们想想,留下来也许会伤害到她们,你忍心么?”当然不忍心了!下定决心去道别,却只是哭,哭得双眼通红,声音嘶哑。泪流满面了,却不去擦拭,任其划过面颊,任其滴在血红的心上。第二次,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上次是外祖母,这回,竟只是为了这些未曾谋面的“朋友”?薄荷只能认命,这世间有太多无奈,让你悲哀,让你难过,可只要我们曾拥有过,就不后悔!
果然,她们还是来了,可是她似乎记得档案中没有薄荷给过照片给她们的片段,仔细翻了翻,噢,上次薄荷和豆丁聊天的时候整了一张给豆丁,唯一一张,唉,失败失败。不过她多少是变化了一些的,不可能一下就认出来了吧?希望不要,看窗外那群男生的红心和室内女生的剑,估计和她们一起一定不会安静,那可不是她想要的,除了瑜,她不想再对别人多说几字,哪怕她们是薄荷的朋友,哪怕薄荷为她们哭得伤心欲绝,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是薄荷。
她想得如此美妙,可实施不容许。“薄荷,终于见到你了!你这狠心的娃儿啊,咋就抛下我们不管了呢?呜呜……”小羞如是说。“你看你,这么久也不联系下,为什么要躲我们啊?”糖果如是说。“你,你太不像话了你!人家找你这么久,你咋不理我们呢?呜,不过还好还能看到你。”豆丁如是说。她只冷冰冰一句:“弄错人。”就不再理会她们,为的,是不让那些记忆缠身,令她无奈。可她们依然说着:“不可能啊!薄荷也长这样,你也叫张薄荷,不可能弄错啊!”“对啊,不可能那么巧啊!虽然手无巧不成书来着。”“咳咳,同学们请坐好各自的座位,开始上课。”老师看着她们一人一句有些汗颜,干咳了两声,她们也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在上课,哂笑着走到了座位。看全班安静下来后,老师才继续道:“我们今天讲的课是……”她却早已神游去了。
PART 9
她们的突然出现,给她的生活又上了一番调色剂,热闹了许多。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安静,就算她们曾是薄荷的朋友也与她无关,她又不是薄荷不是么?容忍一个瑜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薄荷,薄荷,这题怎么做?”小羞又拿出一道数学题问她。她看也不看便回答:“你会。”是的,她们仨个是不是拿些弱智题目问她,她不回答就苦恼,这不:小羞就嚷上了:“薄荷你欺负人,人家数学很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不帮人家一下。呜,伤心啊!薄荷对人家那么冷淡,那么生疏,像个陌生人一样,啊啊啊,人家不想这样啦!”也许曾经那个薄荷会心软,可这招对她无效,因为她没有心。她更是清楚地知道她们3个是连跳两级上来的“暖阳天才美少女”,这点芝麻大难度的题目对她们来说绝对是小case ,不可能不会。所以她们纯粹是浪费她宝贵的时间罢了。
刚刚上课因为某些人打扰的关系,还没充满电,但愿足够吧。咖啡厅,糖果正坐在7号桌品尝“凉暖”,悠闲的表情似乎能把阳光融化,看到她来,便起身朝她走来:“凌,你好啊!”她看见这次只有糖果一人,好奇这三人组何时会分体,却耐下这份好奇说道:“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糖果拉他坐了下来,说:“别那么见外嘛,叫我糖果就好了!呵呵。”接着,糖果又指了指“凉暖”说:“凌,你为什么要做凉暖啊?能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吗?”她不回答,糖果见她此番模样也不好怎么开口,便道:“若不方便,就不为难你了。”她回了剩:“哦。”咦,一般来说不应如此回答吧?可她不是一般人,如此回答并不奇怪。糖果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给自己讲关于“凉暖”这杯咖啡的故事,她不急,有的是时间等。总有一天,糖果会知道为什么“凉暖”带给它舌尖的苦涩却有中舒适的感觉了。现在?自然是等待进行时了……
忙活完了,已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早已失去了温度,映照在她脸上,泛出了凉意。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箭步如飞,风沙沙地呼啸而过,她没丝毫感觉,脑子里盘算着空荡荡的家里是否应该再住进一个人,多挣些钱准没坏处,希望别吵才行。所以,招租上第一条便是:安静之士欲招租,租金400元一个月;概不收喧闹者。其余的无非是地址和联系电脑而已。
然后,就租进一个和糖果她们年纪一样大的高高胖胖的男生,挺安静的,除了早上。因为这位男生特喜欢英语,所以每天早上摸黑起床读英语,还好她有屏蔽装置,就是耗电多了点。根据资料显示,此人姓臧名羽,为7年级学生,爱好写作和英语。于是乎,她称其为羽,因在同一屋檐下,自然的,她变装为凌的事羽不可能不知道,但她相信羽不会和别人说,毕竟多嘴不是羽的习惯。
刘希泽家在她的清理下,终于不会立马变成狗窝,她也从原本的一天一次变为了两天一次,空下来那天,她便出去走走,沿着某个方向独自“流浪”(其实所谓流浪不过是自己想某个方向一直游走罢了。)有一次,她看到大海,那蔚蓝的与天地相衔接;能包容千万个她却是由无数悲伤制成的东西,她站在岸边望着、望着,好像要把自己融入其中,最后依然决定离去。还有一次,她登上了山,世界在她脚下却看不确切,谁说站得高看得就远?她站在这顶峰为什么却看不见自己的家?看来,事物是没有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