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仰望【4】

　　一封没有地址的信

　　——给覃颜

　　 

　　颜颜，我可以这样子叫你吗？

　　大概我么有这个资格。呵，我知道。

　　那好吧，覃颜。

　　这是一封永远不会有人收到的信，哪怕收信人是你。

　　——因为这封信没有地址。

　　整理完这些话，就烧了它吧。我已经把它诵记在心底，毕竟是在我心的肌理中深埋的片语。

　　覃颜，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如果这份感情有个厚度，那么它一定能从这里延伸进宇宙深深处。

　　这样，是爱吧？很深的喜欢程度，那是爱。

　　我爱你。

　　 

　　学校的会上，其实开始就在你座位旁站了许久。

　　我听见你和朋友说你一直不敢吃肉，那上面曾经有多少活细胞啊，几千万的生命。你吐吐舌头。

　　那是我本已张嘴预备叫你走开，却不忍打断你关于生命的怜悯谈话。于是我又听你顿了一下说，可是植物也有生命啊。你沉沉低下头，半天才抬起来，开心地说，我以后也不吃蔬菜了。

　　“那你吃什么？”你的朋友头顶黑了三条线地问你。

　　“喝开水。”你欢乐的调子把话说得很快。

　　“喂，坐错位置了。”我憋着笑，因为害怕你真的下大了决心喝开水生活而打断你们的谈话。

　　你果然停下话来，觑着眼睛看我。

　　之后再看见你一点一点揭开那只小纸飞机，我又憋了一次笑，原来是门票。

　　你核实了上面的排号，知道位置错了，便连声说“抱歉”的又拉起朋友一路碰了不少人说了多少对不起才顺利走开。

　　我在你背后偷笑。

　　你真有趣。或许是你美好得太干净。

　　 

　　覃颜，那之后，我想我就喜欢上了你。

　　你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你一直不知道，你是那么温暖，像太阳。

　　你好像喜欢把自己冷冻得像一块冰，你很少与人搭话，但是你偶尔会笑。

　　第一次看见你的笑，只有阳光能和你搭调。你笑着的眼睛像半满的月牙，清澈地在闪光。

　　我忍不住想要接近你。

　　最喜欢找你要答案的时候，你会连带作业本给我一个微笑。

　　我抢过两次座，靠近你旁边的位置。你温暖像太阳，我妄想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哪怕是会被灼伤。

　　我这样糊里糊涂的喜欢你，颠三倒四的表达，真蠢呢，你说？但这样的喜欢确实像伸手探进37℃的水温里触觉全无，这么自然而然。

　　我爱你，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可我那么不成器，我只能在拿出闹剧后没来由地告诉你，“我没有为什么。”

　　你看，连这封信也没有勇气给你。

　　好多次冲动买下的一捧花，出来却只能颓然放下。我去找那些女孩，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失望，哪怕一点点一点点，都是我的奢望。

　　你一定知道我身边有很多女孩，可你有没有仔细地听说，听说她们都是双眼皮，大眼睛，左脸颊笑起来会有一个酒窝的女孩。她们都那么像你，却没有人能够替代你。谁会像你有那么温暖的笑脸呢？

　　没有人。

　　我那么拼命地想要接近你，却又不敢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搭配不上你。

　　你是那么优秀的女孩，始终会有一个足够资格和你站在一起的男孩。

　　我知道不是我。

　　但是，我的心里，会一直住着你。

　　我会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地望着你。

　　 

　　——只要你好，我便一切安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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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三篇的时候本来打算再写一段故事，最后却鬼使神差地写过去了，那段故事自然没出生就夭折了。

　　顺其自然吧，只能这样了。

　　写江逸的信时，写得很乱，也凑合着吧。毕竟是第一小小则能够写完的小说，而且耗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