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5年级 - 小说 阅读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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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我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她是我的初恋，是的，没错，我的初恋。我这样说很蠢吧？我直到了大学，才开始了自己的初恋呢！她和我们，同届但不同系。我们是物理系，而她是中文系的。她长得很漂亮，眉眼纤细，瘦瘦高高的，很有江南女子的风韵。你知道，学中文的女子身上都有这样的气质。不过，她还是很普通的。相貌虽然漂亮，却也不是最出众，成绩亦是如此。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杂志社内。我代表物理系去送一篇论文，而她是杂志的一个编辑。碰巧的是，她所负责编辑的板块，恰恰是物理的板块。我那个时候是第一次进学校的杂志社，因此不知道是谁，或者说是哪里是负责编辑物理论文的。因此我一进门便很大声地喊道：‘请问哪里是负责物理论文的？’
　　很多人都纷纷抬起头，用很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被他们看得极不自在。甚至还有人紧锁着眉头，认为我打扰了他们的工作。只有她不，她安静地向我微笑着，朝我站立的方向轻轻地挥手，用那种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的口音对我说：‘在这边，我负责的。’
　　我于是向其他的编辑点点头，径直向她奔去。她大致翻阅了一下论文，记录了一些较为重要的内容后，抬起头对我说：‘这样，这篇论文你先放在这里。如果系里面还有别的优秀论文，也可以发到学校的投稿邮箱，或者，你直接联系我。’说着，她又埋头在一张纸片上写下了一长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极好。我从她的身上体会到了其他女孩没有的特质：没有丝毫的傲气，待人平和；温文尔雅，待人谦逊有礼以及其他的一些。我在心里开始希望再次见到她。于是我不断地催促或者发动大家写物理论文，这样，我便可以借着送物理论文的名义又一次见到她。
　　那些天的晚上，我开始不住地失眠——这些情况在从前是没有的。可是，现在在没有见到她的这些晚上，我却无法入眠。她那天在杂志社的一颦一笑都被我刻画在了心底，常常翻出来晾晒或者阅读。你要知道，如果说什么能够驱使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这样做的，只有爱了。
　　是的，爱。我确定我爱上了她，在我完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爱上了这个美丽端庄的女子。我每天都会在清晨许下这样一个愿望：上帝，请您让我今天看见她吧。
　　可是，上帝似乎并不灵验。在我许愿的期前，仅仅见过她两次面。我沮丧极了。我是真的喜欢她的，没有半点的虚假，我贪恋她的全部，甚至是她的缺点——我认为，那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宿舍里的另一个朋友，但没对你说。你不会责备我吧？”鑫问他。
　　“不会的。你继续吧。”宇微笑着说，他已经开始有些入神了。
　　
　　“那个朋友怂恿我去追求她，于是我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可是，可是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初恋。在此之前，我甚至没有完完整整地接触过任何一个女孩子，在爱情面前我就好像是一个无助的傻瓜。我恳请那个朋友帮忙，好在他很热心，于是我们共同拟定了一套‘追求计划’。哈哈，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那样有趣的事情，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如同一泓清泉呀！”
　　这个时候，服务生端着两份牛排向他们的位置走来，中止了他们的对话。牛排微微地泛着焦黄，色泽鲜明，一丝一缕的悠香缓缓由下而上地弥漫，勾引着他们的味蕾。
　　“好，牛排来了，快吃吧！”鑫拿起了刀和叉，有些迫不及待地对宇说。
　　“嗯。”宇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鑫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宇盘里的牛排只吃掉了几小口，较之吃牛排，他更加想要听故事。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鑫抬起头，有些迷惑不解。
　　“你的故事，你刚才对我说的故事。”
　　“噢，我知道了，”鑫拿起纸巾抹抹嘴唇，放下手中的刀叉，继续说：
　　“后来，我便依照‘追求计划’上的步骤开始进行。首先，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息：你好，我是鑫。晚上七时见面，可以吗？她很快地回复了信息：好的，没问题。请问地址是？我开心极了，甚至拿不稳手机，连忙抖着手打出了两个字：蓝梦。
　　是的，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一家名为‘蓝梦’的咖啡馆。她那天穿着一件白色低领格子裙，黑色的蕾丝花边袜子，一双有着细细高跟的高跟鞋。脸上微微扑了些粉，脸颊的地方揩了点胭脂，眉毛也似乎用眉笔仔细地描过，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她坐下来，将粉色的拎包放在一旁，依旧用我最初听到的那种软糯的口音说：‘有什么事吗？’
　　这本是一句极其平常的问话，可是由她询问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我好像一个挨了批评的孩子，满脸通红地怔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很长的时间，我的嘴里一直在嘟哝着一个字：‘嗯……嗯……’其实我很想问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有什么事才可以呢？你要知道，我约她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只是单纯地想要找她聊聊，仅此而已。可是，我怯懦的性格最终没有让我把这句话送到嘴边。我咽了咽唾沫，面对着她满是疑惑的目光，居然迅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领域。我竟然这样对她说：‘真对不起，这一段时间我们系里都没有什么人愿意写物理论文，因此送到你那里的稿子就比较少了。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你的编辑工作？’
　　宇，你觉得可笑么？我竟然问出了这样一个甚至我自己都认为可笑的问题。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在飞快运转着些什么，抑或是根本没有在运转，而是呆滞地停下来，留着一大片的空白。
　　不过她立刻就笑了，眉眼弯弯地如同一道新月。她慢慢地说：‘没有关系的，你不用和我道歉。没有物理论文，我可以编辑其他的板块。’
　　‘噢，这样啊！’我点点头。‘但是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呃，你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吗？’她眨着眼睛问我。
　　‘啊，其他，’我搔骚头，在心里憋足了好大的劲，才鼓起勇气问：‘我，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可以啊，没问题的。’她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微微笑着说。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我惊喜得几乎跳起来，感觉空气好像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睁大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那天夜晚，我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你知道吗？我幸福极了。我享受到了全世界都无法比拟的恩宠——那来自一个普通的女孩。可是，那是我爱的女孩，她给予我的，胜过一切的美丽。昏黄的灯光下，我们并肩走着，像极了一对情侣——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迫切地憧憬着的。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我的影子比她庞大得多，就这样把她投下的那片阴影密密地遮盖住。我将它们全部保护起来。”
　　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身体不住颤抖着，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自上而下。一阵子过后，他渐渐平息下去，低头用叉子叉了一块沾满沙拉酱的苹果放进嘴里。
　　“你没事吧？”宇关切地问。
　　鑫摆摆手，继续说着那个故事：
　　“之后的日子里，我几次约过她看电影，她都是如期而至。可是，我从心底深处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平淡，我感觉到她对于我的定义便是普通的朋友。是的，再普通不过的朋友。她没有疏远我，但是我也无法感知到她对于我的丝毫亲近。我们是那样平淡如水，甚至找不到共同的话题。在一同闲聊的，无非是一些实事政治，娱乐新闻罢了。
　　我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颓废。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了那位朋友。哦，你知道的，就是那位热心帮助我的朋友，我告诉了他这些我所感知到的一切。他静静地听完了我的叙述，便显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眼神中甚至有一些鄙夷的神色。他大声地对我说：‘鑫，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地思考过这件事？不，你没有！’我一下子懵了，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我的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来做的。’我的回答似乎惹恼了他，他站起来，用手指着我说：‘你难道认为仅仅这样就足够了吗？女孩子是矜持的，这种矜持让她们总是在面对爱情的时候选择退让，你知道吗？可是，你……’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我听了这一番话，简直急坏了。我上前了几步，抓住他的手连声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的口气缓和下来，慢腾腾地转过身来，对我说：‘你如果不能够确定她对你的感情，就永远无法安定下来，对吗？’
　　‘对，对。’我不住地点头。
　　‘没有别的办法，你必须主动向她表明你的心意。’他口气坚决地说。
　　我又一次涨红了脸。你看，我总是这样。许久，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声地说：‘可是，我……’他看见我这副样子，更是生气。不由得打断了我未说完的话：‘没有可是。如果你真的爱这个女孩，没有什么不能够逾越的。你要知道，真爱可以超越一切！’
　　他最后一句话强烈地鼓舞了我，我明显地感受到我体内的热血，那样灼热，它们全部向我的头顶涌上来。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毫无征兆地从体内涌出了一种冲动。是的，那是爱情的力量，它在驱使着一切。呵呵，或许你又要笑我了，可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心里，真的有那样的认知呢。”
　　“不，不，我很羡慕你。”宇微笑着说。
　　“我决定向她表明心意的时候，是夜晚。哦，这大概也是那个朋友的提议，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在夜里，于是我去问他。他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对我说：‘爱情傻瓜，你不知道吗？因为夜晚是暧昧降临的时刻啊！’是的，爱情傻瓜，他已经习惯这样称呼我了。这是一个甚至我自己也甘愿接受的称谓。
　　我约她夜晚七点的时候在‘蓝梦’咖啡馆见面。我坐在我们第一次相约的座位，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熟悉的气味。七点的时候，她准时来了。我觉察到她的疲惫，尽管她轻轻地在眼睛上揩了些淡紫色的眼影，想要使自己看上去不那样苍白，可是，这还是没有逃过我敏锐的捕捉。
　　我有些心疼地问她：‘你怎么了？’
　　她疲倦地笑笑，说：‘没事，或许是编辑部太忙的原因，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吧？’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丑。’我慌忙摆着手，连声否认道。
　　‘哈哈，你又开玩笑了，’她开心地笑着，‘对了，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我九点的时候还要回去编辑部加班呢。’
　　‘啊，是这样。那我，我没有影响你吧？’
　　‘没有。’
　　我将要说的话预先打好腹稿，在心中酝酿着。过了一会儿，我才鼓足勇气地开口：‘其实，我想说……’
　　‘嗯？’她撅起嘴巴问我。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好像牢牢粘在蜘蛛网上的猎物一般粘在我的嘴边，不，是唇边，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我真想好好地骂我自己，我真是蠢，真是胆小如鼠。我是一个懦夫！
　　‘嗯，怎么了？’她低下头，又问了一次。
　　‘我，我喜欢你。’我含糊不清地说。那几个字在我的口腔中来回，似乎只有我自己才可以听见。
　　果然，她并没有听清楚。于是很疑惑地问我：‘你在说什么？’
　　我不断地在心里重温着朋友告诉我的，爱情可以逾越一切。我这样告诉自己，内心不由得再次沸腾起来，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化作熊熊的火焰，将我热烈地燃烧着，是的，它们快要把我煮沸了。我一下子勇气倍增，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字地说：‘我喜欢你。’顿了顿，我又接着补充道：‘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她呆怔着，似乎完全没有听懂我说的话，瞪着一双大大的杏核眼睛，迷惘地看着我。许久以后，她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慢慢开口说：‘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说完这句话，她便起身走掉了，带走了她的粉色拎包，甚至没有说一声再见。我感觉到从天而降了一场瓢泼大雨，心里燃烧的火焰在一霎那完全湮灭了。我真切地感觉到了突袭而来的寒意，冷，刺骨地冷。尽管咖啡馆中开着暖气。在别人纷纷抱怨闷热，脱下外衣的时候，我却将双手抱在胸口，在诧异的目光中木然地走出了咖啡馆。
　　我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希望了，那个时候。我精神恍惚地回到了宿舍，抬头便看见那个朋友满怀期待着等待着我。他迎向我的目光炯炯的，好像在询问：‘怎么样？’
　　我丧气地摇摇头，把拎包用力地扔在一把木椅子上面，重重地跌坐在床上。‘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什么？已经有男朋友了？’朋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呢？’
　　我无力地点点头，‘她亲口对我说的。她说，对不起，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其实，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我那样那样希望它是假的，是不堪一击的，你明白吗？我的初恋，我只有刚刚萌生的爱情，我想要保护它，像保护一个孱弱的婴儿一样保护它。可是不幸的是，这个可怜的婴儿刚刚出生不久便已经夭折了。它注定如此单薄多舛。
　　我倚在床上，面容憔悴苍白，紧紧闭着眼睛。朋友的心里其实很难受，我知道的，他是那种讲义气的人，坦率得让人有些惊讶。可是他没有说。他只是走过来，很侠气地拍拍我的肩膀，豪情万丈地说：‘没事，只要是还在恋爱，就随时可能破裂。你一定还有机会。’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不会的，别再骗我了。我不可能了。’
　　他低下头去咬住了嘴唇，沉默了几分钟。哎，或许是几分钟，也或许有一段时间呢。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不要颓废，知道吗？别怕，我们继续。’
　　‘呃，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现在轮到我很困惑。
　　‘我的意思是说，’朋友顿了顿，‘我们继续按照计划上进行。’
　　‘怎么可能呢？这必定是失败的呀！她这样说，表明已经间接拒绝我的追求了。’我感到不可思议。
　　‘听我的，知道吗？’他的口气强硬起来，似乎有些霸道。‘如果你爱她……’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我堵住了。我忙不迭地回答着：‘好，好，好，我答应你。’他使出了杀手锏，他用爱来威胁我！我没有别的选择余地，除了妥协。我一直是爱的奴隶，你忘了吗？
　　一个闷热得连知了都疲惫地停止叫声的午后，我又一次约见她。你猜对了，很聪明，依旧是‘蓝梦’咖啡馆。她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她放下拎包，匆忙而略显尴尬地对我说：‘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立刻乱了阵脚，坐在椅子上结结巴巴地说：‘没事，没事……’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她说：‘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哎，等等，’我站起来说，‘你可以等一下吗？我，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重新回到位置上。放缓了口气，她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我迟疑了片刻，大声地说：‘我真的喜欢你，真的。我想，我不会比你的男友少喜欢你一分，甚至，我或许会比他付出的情感多得多。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只剩下空虚的壳，晃晃悠悠地在风中来回，随时都可能消失。你知道吗？你的一颦一笑可以让我付出所有为代价交换，你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着，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逐字逐句地被送给你听。请你，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机会，可以吗？’
　　我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感觉心里反而一下子云开雾散了，舒坦了许多。我凝视着她，在心里想，如果这一次她仍然拒绝，我就选择放弃。沉默过后，她缓缓开口了。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鑫，我真的很感动。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说这些了，包括我的男友。他可能并不如你，他的缺点有很多：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他有点胆小，嫉妒心还挺强。可是，我对于他的情感是无法扭转的，我认定了他，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除非死亡。你说你喜欢我，或许是的，我相信你说的一切。可是，无论是他对我，抑或是我对他的感情，都不仅仅是喜欢了，而是爱，你知道吗，是爱。没错，深沉的爱，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会在我最孤单的时候匆匆赶来陪伴我，他会冒着失掉工作的危险劝慰正在赌气的我，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夜以继日地照顾我。所有的女孩，渴望的都是这样一份爱情。可以没有玫瑰，没有亲吻，可以平庸，可以不浪漫，但是它却能够让人温暖一生。我幸运地得到了它，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在我听来，这无疑是最打动人心的话。我看着她，觉得她从来没有这样美丽过：虽然脸上不施粉黛，可是仍然醉人。脸颊好像是泛着微波的湖面，轻微地起伏着，酒窝的地方红扑扑的，像是上过淡粉色的颜料。在她的面前，在她所叙述的男友面前，我显得那样丑陋不堪。我意识到自己在圣洁的爱情面前的渺小。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理解你。’
　　‘对不起，’她的表情有些艰难了，‘我刚才一激动，说话就变得语无伦次了。你，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我还要谢谢你。’我摇摇头。
　　‘什么？’她皱着眉头，显得有些怯怯地。
　　‘没事。我祝你幸福，再见！’我说完便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悄然无声地走了。
　　走出咖啡馆的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软糯圆润，是江南女子的口音：‘你也要幸福啊！’顿了顿，接着传来：‘我会祝福你的，你一定会幸福！’我微微笑了一下，便推门离开了。”
　　　　　　　　　　　　　　　　　　4、
　　　　“后来了，后来怎么样了？”宇听鑫讲故事讲到这里，迫不及待地开始询问下面的内容。
　　　　鑫停顿了一会儿，笑着说：“接下来的故事，就要轮到你说了。”
　　　　“我说？”宇皱着眉头，有些莫名其妙。
　　　　“是的，”鑫停顿了一会儿，严肃地说：“因为她的男友，就是你。”
　　　　“什么？”宇“刷”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显得很诧异。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慢慢坐下来，喃喃自语地说：“是吗？是真的吗？”
　　　　“是真的，没错。”鑫肯定地回答。
　　　　“可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呢？”宇疑惑地问。
　　　　“傻瓜，正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不说呢。”鑫有些嗔怪地说。
　　　　“可是，”宇低下头，顾自地思忖着说：“既然她那样爱我，为什么又要和我分手呢？”
　　这时候，宇的手机铃声“嘀嘀嘀”地响起。那声音很不和谐，打破了餐厅里面的静谧，搅乱了安详得令人想要入眠的气氛。他勉强地对鑫笑笑，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极其陌生，像是公用电话亭的号码。他按下了接听键，里面便传来了女友的声音：“喂，宇，你在哪里？”
　　他一下子怔住了。直到女友不断地喊他的名字才醒悟过来，飞快地说：“我，我在B城。”
　　“你还好吗？你真的把我急坏了。你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么着急吗？你真是让人担心。对了，你去B城，为什么？”
　　“既然你已经和我分手了，便没有权力过问这些了吧？”宇冷冷地说。
　　“对不起，宇，对不起，”女友不停地道歉道：“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愿意这样做的。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因为你要求和我分手，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跑到B城来散心。”宇答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这时候，手机已经被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鑫夺走了。他抓过手机便大声说道：“我是鑫，我现在和宇在一起，你不必担心。另外，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宇分手吗？”
　　宇只听到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低沉，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在对鑫说些什么，好像还伴随着啜泣的声音。宇听不清楚，只有观察鑫的神情。他看到鑫的脸上写满了惊异，随后逐渐凝重起来，似乎还有一些愤懑和怜悯。鑫不住地点头，嘴里一直应着“嗯……嗯……”这样的话。
　　鑫的神情着实让宇觉得不安。他的心开始怦怦狂跳，他并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更为恐慌。待到鑫沉重地放下手机时，他慌忙地一把抓住鑫的衣袖，不住地问：“怎么了？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鑫吸了吸鼻子，“如果不是她在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流氓地痞强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你分手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还未等鑫说完，宇就打断了他的话。宇的脸色惨白，他拼命晃动着脑袋，眼神显得很空洞。他在嘴里喃喃地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锁紧了眉梢。他说：“她说，她没有脸面再与你相处下去了，她不愿意伤害你，所以不得已地提出了分手。”鑫顿了顿，补充道：“她真的不想这样，她爱你。”
　　宇这时好像一头困兽，全身毫无力气，软绵绵地倚在椅子上。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疲惫。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女友的模样：柔顺的褐色直发，总是静静地披在肩头。脸很瘦，且很白，尖尖的小下巴，深陷的大眼睛，略显婴儿肥的脸颊好像通红的苹果一样惹人喜爱。两个甜美的酒窝总是让人想要跳上去吮吸一口。这是他挚爱的女友，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他的脑海里如同放映影片一样快速循环播放着他与女友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如花的笑靥，那些甜蜜的拥抱，那些柔情的亲吻全部不断地钻进他的脑海，将他的头脑满满地填充着。好像一个氢气球不断地被打着气，打着气，直到快要爆炸了。许久，他睁开眼睛跳起来，拿起手机迅速地拨了一串号码。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记住，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对你的爱不会减轻任何一分一厘。”
　　一片冗长的沉寂过后，手机的那端传来了隐隐的哭泣。开始很小心，随后渐渐涨大了声势，最后便是号啕大哭。听上去有些结巴的声音时远时近地飘过来：“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想这样……”
　　“别再说了。”宇坚决地打断了她。“以后，不要再轻易说分手了，知道吗？”
　　“嗯。”她很顺从地答应着，在停顿了一些时间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真的让我觉得很幸福。你是一个爱情的傻瓜。”
另：这篇也是五年级末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