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光翼门这么有名气的门派,小苍以为山顶上一定是一片繁盛的样子。但是他错了。
山顶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空。
这绝对是一个最佳的形容词。
山顶上就是这样,只有一座巨大的堂屋,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地上全铺着厚厚的,整齐的青石板,整个山顶就像是一张棋盘,那座堂屋就如同是棋盘中心的那个点。而且整个山顶上的人也奇少,超不过十个人。
“你自己去吧,失赔了。”那名男子在小苍身后突然说道。说罢,便驭着他那把细长的弯刀去了,不见了踪影。
那家伙大概又是回他的茅草屋睡觉去了吧。小苍叹息了一声,便迈步向那堂屋走去了。堂屋顶上有一块牌子,用金色刻着“光翼堂”三个字。
“嘿,小子!”一个苍老却充满活力的声音。
小苍向着声源一看,见是一个老人。那老人身披黄袍,仙风道骨,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近似仙飘飘,一看便是超凡脱俗的人。他白发飘飘,白眉下弯,左手还捋着白须。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神中似乎透着慈祥。右手之中柱着一根长杆,杆的顶端有一面黄色的旗帜,上面用黑字写着“替天算命”。
“你是新来的吧。”老人笑咪咪地说。
“是。不知您老人家是?”小苍对于这种神仙一样的老人异常尊重。
老人走近了小苍,捋着胡须道:“唔…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新来的都要在我这里算上一卦。”
小苍忽然觉得这老人怪怪的,哪有过必须算命的。不过小苍还是没有违背老人的意思,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算法?”
老人嘿嘿一笑,原先仙风道骨的模样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显出了另一副模样。恶心,猥琐。这两个词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但是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仍然继续说道:“首先嘛,请交十贯铜钱!”
小苍快崩溃了,十贯铜钱?坑爹呢吧!看到这老头这般嘴脸,小苍不仅感慨人生的虚伪,一开始还以为这糟老头子是何方神圣呢。
小苍无语了,他只有沉默着。然而老头却更是步步紧逼,还没得寸便要进尺,冲着小苍嘿嘿笑道:“没有的话可以欠着,不过要生利息。”
小苍冷冷笑了两声,他经常见到这样卑贱的人,但今天却在这座神圣的山上见到了,不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看这老头,怎么看也不想是低劣的人。
可事实便是如此。
他只觉得这座山被这个老头玷污了,这种满身全是铜臭的人也能到光翼山来?无法想象。
他不喜欢说难听的话,但他却忍不住要说了:“你便不知羞耻么?”
老人一听这话,立刻觉出其中的火药味,知道大事不妙,眼珠子咕碌碌转了两圈,扛着旗子撒腿就跑。老头跑得不是一般的慢,只是小苍本就没想追。他只是冷冷看着老头的背影,这种虚伪胆小的人,他一点都瞧不起,根本不值得他较真。而那老头越跑越远,嘴里还不停地骂着:“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吃料豆喝凉水——胀饱了,不知道尊重老前辈……”
他望着老头的身影渐渐缩成一个小黑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光翼堂走去。
光翼堂是中国古风建筑的一个奇葩。它不似其它建筑一样方方正正呈一个长方形,而是有五面墙,呈五边形,古褐色的房顶上吊起五个角,每个角上都有一对金灿灿的小翅膀。整座光翼堂起势宏伟,有一股超凡脱俗的味道。
小苍一身烂衣服,扛着长枪,拿着那片刻着“柒絮”的瓦片,头发乱得像鸟巢,掩住了好看的脸。他走近了光翼堂,见门前有一名弟子站着,便走上前去道:“麻烦通报门主,小苍求见。”
那弟子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不一会便出来了,道:“进去吧。”
小苍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半跪拱手道:“门主!”
“起来吧。”一个淡淡而苍老的声音。
小苍站了起来,这才看见堂中有三个老人。居中坐着的是一个枯瘦矮小的老头,皱纹横生的脸上却很是平静,一双眼睛毫无波澜,犹如空明的大海。右边坐着的是一个胖子,脸色发青,神色严厉,一对粗短眉往上吊着,不怒而威。而左边坐着的那人…
小苍一阵慌张,说不出话来了。与其这样说,更不如说吓得不敢说话了。
左边这人,正是刚才遇到的那个拄着旗子的黄袍老道。此刻那老头正冲他阴险地笑着。
小苍打了个寒颤,不敢正视他。
却听得中间那干瘦老头——应该就是门主了,说道:“你是想入我光翼门么?”
小苍恭恭敬敬地道:“是。”
门主淡淡地笑了:“想入容易。只是本门一向有四不准。一不准对不起百姓,二不准对不起本门,三不准对不起良心,四不准对不起自己。这四点是必须做到的,但若做不到就拿你祭列祖列宗。”
小苍心中一凛,但还是决然道:“是!”
门主点了点头,仍是淡淡地笑着,问左右两人:“两位师弟不知有意么?”
右边的青面胖子还没来的及说话,右边的黄袍老头便抢着道:“这小子我要了!谁抢我跟谁急!”那老头极力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
原来光翼门分三峰,门主——天翼峰,青面胖子——青翼峰,黄袍老头——玄翼峰。三峰各有自己的弟子,但所学武艺道法都是一样的。而玄翼峰的人数是最少的,现今只有八个。
门主又是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慢慢走入后堂去了。而青面胖子也冷哼一声,大摇大摆走出门去。
小苍愣愣不知所以,心想居然这么快。
只见黄袍老道一脸奸笑,猥琐至极。他拿着旗杆在小苍头上狠狠一敲:“小子,跟我走!”
小苍心怀鬼胎,心想这回可完了,不知那老头要怎么整自己呢。只好提着长枪,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头后面,心中大呼悲剧。
独外今天领成绩去了,所以更得较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