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撕心裂肺，你会相信么。
跳入染缸一身浑浊。白色早已模糊不清。
听到这声音少女恬静地微笑，闪电划过银色的光芒落在少女苍白精致的面孔上。接过乔伊扔来的球拍，她向潼恩扬了扬尖尖的下巴。潼恩笑得妖媚：“又来了一个呐。”然后洒脱地一抚长发，绿水晶般的眸瞳带着一丝傲然。
这次的原则是胜者定规矩。
“唔……”清风吹拂长发少女略微思忖，“好呐，就赛一场啦。一个犯两次错误就输。”
毕竟沫斐不同于那些涉世未深的天使。
“我没意见。”带着淡淡的慵懒气息。如玫瑰花瓣般的唇映衬着温柔而疏离的眸瞳，淡淡的杀气蔓延。
她似乎闻到了这并不怎么和谐的味道。“真是有意思。不知道索枘斯嫁给吸血鬼之后是血统改良了还是更加低贱了。”
“请你礼貌点。”本来怀着看戏的心情，此时乔安娜的眸中一片肃杀，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为什么嫁给吸血鬼后会低贱。请你解释一下。”
“呐。”她不过浅浅一笑。然后漠视般地朝卡麦尔喊道，“开始吧。”
左手将网球一扬然后猛力向上一跃惹来惊呼声。唇边笑容不减，右手拍打发出雷声般的轰鸣。如同炸雷般震耳欲聋。
“沫……”还未喊出口就被路易莎捂住唇，“沫斐可以的。”然后勾起璀璨如星辰般的微笑。
潼恩的话已引起吸血鬼集体的不满。
*** ***
几百年前是这样。
几百年后还是这样。
几百年前因为不慎说出了贬损吸血鬼家族的话，导致与女巫首领的位置擦肩而过。
少女跃起扬起的手臂优雅而潇洒得不可思议。当发出巨大的响声时才将观众从遐想中扯回现实意识到这是在打网球。黑发飘扬掩映着白皙的面孔，完美的攻击。
沫斐的优秀多少还让她措手不及。表面上风轻云淡，加大力度地回击。汗水划过天使般绝美而妖邪般妩媚的脸庞。
“你看起来有点体力不支了。”
她一怔，少女唇边邪气的笑容愈浓趁势而击。当球在潼恩背后跳跃时她依然处于呆愣的神游状态。
“潼恩你在搞什么！”
直到旁人大声地宣判她输了第一次时她才猛然觉醒。呐……太晚了……
“要求中场休息。”她高扬纤长的手臂。有些恨恨意味地瞥了沫斐一眼。沫斐回之淡然一笑，然后朝瑰拉走去：“啊好累喔……”
像只懒散的猫般躺在瑰拉的怀里瑰拉哭笑不得：“好吧，休息一会儿……”
馥郁的野玫瑰幽香弥漫，她的身体如冰魄般寒冷，微微卷曲的黑色长发垂在少女的脸庞有些痒痒的。
“需要喝点水么。”透明的玻璃杯被路易莎纤长的手握住出现在少女的眼帘中。她睁开双眸接过加满了冰块的水：“谢谢喔。”很冰，正好可以压抑嗜血的欲望。
少女将它一饮而尽舔舐着唇，将冰水完全吸尽。
“可以开始了。”潼恩摆好架势长发低垂。而微微扬起的高贵头颅又显得有些漠然。
她向前抛起网球然后用力甩动球拍。
潼恩状态恢复到最佳力度控制得游刃有余，唇边始终是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几个来回也未见任何失误，每个动作都完美得找不到瑕疵。
时间已大大超出了想象场下有些厌倦和不耐。她猛烈地喘息着，这是第几个来回……力气一点点殆尽，最终因为无力而疏忽了她的一次进攻被打倒在地。
少女卧倒在一边几近窒息，那厮是娇媚而不屑的笑。
“中场休息。”路易莎扶起沫斐，有些跌撞着去一边休息。
“还有一次机会。”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慰沫斐对自己从来都是自虐型的苛责。
“唔……”昨夜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少女的表情也开始有些不自然。强忍疼痛她极力微笑，“放心。”
再次轮到潼恩发球。
潼恩没有假动作始终是直白而野蛮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干脆和利落。
天气开始变糟了。雷声愈演愈烈，开始下起零零碎碎的小雨。
“呐下次再赛吧。”加百列朝裁判示意。
“不必了。”冷漠而疏远令加百列都有些讪讪的。
“这么点小雨实在不值得暂停。”潼恩扬起手臂一个更加危险的球朝沫斐袭来。天气的变换令吸血鬼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她一个有力地回击勾起曼妙的笑。
几个来回未有任何一个败下阵来。潼恩高高跃起猛烈喘息用全身的力量来挥动球拍，响声盖过了一切似乎从世界这头传到那头。场下所有都捂住双耳。
她的手又开始疼痛。更加厉害的痛。伪装得平静如初她咬唇跃起，左手紧握而右手挥甩球拍。一声呻吟手心的痛楚蔓延到全身也使她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响声虽然不是很大速度却令人无法捕捉。随着球向潼恩袭去她亦坠落，骤然摔倒在一边。
痛……
一个伤口对于吸血鬼来说就可以撕心裂肺么……是真的……
“沫斐……你赢了……”潼恩最终无法接到球。
“我赢了……”她喃喃低云雨水沾湿了黑色的长发，微笑透彻而妖娆。昏厥在网球场上。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