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树急成精。
——题记
傻二带领一帮工人在林子里伐木。
那片伟岸的身躯,在电锯声中倒下。
傻二扳着双手,眼睛铮亮铮亮,似乎看到,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那一刻。
傻二走了,工人走了,可是,林子空旷了。
天色暗了,变得越来越诡异。
林子里头只有一棵大树,那树不知有多少年头,是真正的大树,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工人们才锯不了,看,有电锯锯过的痕迹呢。
这可不是普通的树!
天色更暗了。
那棵树,变成一个人。
那个人,有浅绿色的长发,眼睛泛着绿光,身着返古式的纱裙,真是个媚态的女子,只不过,脖子上一道伤痕显得狰狞。它是浅绿。
浅绿跃身半空,俯视它同伴的遗体,再俯空直下,旋落某一截树干处,落泪。那泪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芒,滴落在清清楚楚的年轮间,夹杂着思念,蕴绕着怨恨。它把手按在上面,闭上眼睛,索取白天一幕幕,指甲深深陷进……
次日,第一缕晨曦从天空中迸出,浅绿去找傻二了。
傻二正和某家具厂经理黑猪喝早茶,顺便谈点生意上的事。浅绿飘到傻二跟前,端详那副油腻嘴脸,现在的傻二,还看不见它呢。
它看到桌上一张契约。契约上面写着傻二把树全部卖给黑猪,并得到大量的金钱。
它愤恨极了,右手紧握绿色光芒,变作利刃,刺入傻二的心脏。
傻二忽然接到心脏像被什么啃了一半,痛得不得了,双手揪住衬衣,在地上打滚。黑猪吓坏了,连忙冲过去想要扶起傻二。浅绿右手再次荤绕绿光,洒向黑猪。可是黑猪并没有什么异常,时间还没到呢。
救护车来了。浅绿走了。
晨曦又从天空中迸出来,浅绿又去找傻二。
病房里,傻二的家人围在床前。傻二的皮肤变成了浅褐色,干枯地像树皮一样,眼神空洞无助。傻二突然僵硬的挣扎起来,瞳孔里尽是惶恐,他看见了浅绿,就在老母亲的后头。
浅绿得瑟的笑了笑,向这一屋子老少撒上绿色光芒,一个转身,不见了。
浅绿飘出去,一路向人们播种绿光。
不久之后,很多人都变成了傻二那样,全身像木头一样硬邦邦。
最后,人,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