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桥明月夜③
天雪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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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我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宠物,无力的倒在地上。我好害怕,在这短暂的一个夜晚,我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又被送进青楼做了******女。我又想起了奶奶,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渐渐地,房间外面变得热闹起来,灯火辉煌,人好像也多了很多。我不禁感到奇怪,即使是******院,也没有道理这么吵啊。
“咚咚咚……”外面有人在敲门。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原来是那个花魁姑娘和梅姑。梅姑笑盈盈的看着我,拉起我的手,放起了连珠炮:“哎呀,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又转身对她身旁的丫鬟说)琳儿,还不赶紧带人家去梳洗?”
我还没反应过来,琳儿就把我推到凳子上,专心的给我打扮起来。梅姑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我。她的两眼发光,就像是盯着一大笔钱和一堆珠宝。没过多久,琳儿给我上好了妆。我睁开眼看了看,自己也不免大吃一惊:我的对面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儿。脸上打上厚厚的胭脂,双唇通红,还画着上扬的眼影,这哪里是我,显然是一个接客已久的******女。
我不敢再看了,心里的酸楚又涌上来。我想起花魁说的话,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梅姑说话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原本不想搭腔,但还是顺着话茬说下去:“梅姑,我叫做玉馨儿。”
梅姑放下手中的茶,满脸堆笑走过来,又拿起我的手:“这名字真好听,客人们一定会喜欢的。”
我立刻扭过头来:“客人?什么客人?”
花魁站起来,神色哀伤地说:“馨儿姑娘,当初把你买过来的那位客人,为了尽早拿回他的钱,就,就让你做卖身的******女。”
“什么?”我不禁打了个趔趄,梅姑赶紧拉住我。我原以为自己是卖艺不卖身的,没想到……
梅姑蹲下来,对我说:“我知道你难过,可咱们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吗?(指着那个花魁姑娘)文怡当初也和你一样,可她现在也没怎么样啊。”
我不说话了,梅姑又说:“今天是花魁大选之日,所有的姑娘都要去,你是新来的清倌人,肯定会最受欢迎的。你赶紧和我去,晚了可就糟了。”
梅姑拖着我就走,我没有反抗,在文怡的搀扶下走了出去。我现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谁都不会再在乎我了,我空守这具躯壳有什么用呢?
楼下,好多的老爷、公子抱着看上的姑娘,饮酒作乐,谈天说地。看见文怡出来了,立刻欢呼起来,要求文怡献上一首歌,好助助兴。
文怡默默的走下去,哀伤的大眼睛慢慢睁开,迷离的眼神迷住了所有的人。当她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台下立刻安静了。没过多久,一曲终,文怡退了下去,一大把一大把的钱塞进了梅姑的口袋里。梅姑高兴地不得了,两眼直发光。一个很老的老爷,出了十万两银票,包下了文怡。梅姑惊讶的合不上嘴,文怡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和那个老爷进了房间。
我不禁为文怡感到悲伤,她的青春就这样毁了。文怡的春风阁暗下来,我闭上了眼,不忍心看下去。
春风明月楼里其他的客官也安静下来,又和往常一样。梅姑突然想起了我,赶紧拉我上了台。
站在台上,我感到浑身不自在。所有的人都盯着我,特别是有些公子,色迷迷的看着我,我从心里感到厌恶。
梅姑拉着我,对所有人大声说:“各位客官,这是咱们春风明月楼里的新人,叫做玉馨儿,可还是个清官人呢!”
台下的人欢呼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吆喝着,要我唱一首。梅姑严厉的看着我,我只好唱起来:“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咋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胜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这是被称为亡国之音的后庭花。
我堕落了,我的声音也如一脉哀愁。可那些纸醉金迷的客人,只会在下面为我喝彩,为我叫好。
我哭了,他们显得更加高兴。在嘈杂的声音中,在众多双令人厌恶的眼中,我的眼光与一人相撞。那是一双纯净的眼,没有那样的杂念与心机,只是带着淡淡的忧愁。
歌唱完了,我想找他,却被梅姑拉走了。按这里的规矩,新人来之后露一手,就必须退下。
嘈杂的楼阁,寂寞的黑夜,侵蚀着我原本单纯的心灵。我想起那双偶然遇见的眼,心里有一丝温暖。我多想见见他呀。可这毕竟是空想,他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深夜,我在浑浑噩噩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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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1年级 - 小说字数:1692 投稿日期:2012-10-1 12:19:00
推荐3星:[DONG东]2012-10-1 13:4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