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金星挂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 夜砂
曾经沧海为弱水(上)
文/卿曼君
(一)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宗像礼司是在一阵喧嚣声中醒过来的。
自从那一次结束了任务后,他几乎就没有怎么睡好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翌日醒来后他总是想不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每晚总是无法安然入眠。淡岛也有关心过给过他许多入眠的方法可是总是没有办法好好地睡一觉,偶尔忙碌劳累到极点才会一夜无梦。
他不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只是觉得……生活里好像缺少了什么,只是他想不起来,便也就算了。
掀开被子下床,光裸的脚触及冰凉的地板,条件反射地缩回来,然后再慢慢踏上平地,走向阳台。现在还是冬天,空气的冰冷让他不适应地缩了一下脖子,才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
还真是热闹啊……凤目扫过楼下喧闹的街道,叹了口气,“睡不着了啊……”抬头看了看太阳,“天气似乎不错。”他喃喃道,转身进屋换衣。
2月14日,一个让情侣们单身男女们整天散发着荷尔蒙的日子,却也是他难得空闲的日子。这些天来的失眠让他眼下一片淡黑,于是淡岛很果断地让他休假好好休息放松一下。
换好休闲宽松的衣服出门,街上处处可见亲密相拥或挽着手的男女,还有很多抱着玫瑰的小女孩。
“情人节啊……”
正这么发呆,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先生,买一朵玫瑰花送给女朋友吧。”低头一看,女孩扎着两个辫子,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红彤彤的,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跑的。圆圆的苹果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将手中的花再递高一些,“先生,要买花送女朋友吗?”
玫瑰?他顺着女孩递高的手看去,艳丽的红色瞬间充斥着整个视觉,娇艳的花瓣上还留有几颗晶莹的露珠,莹莹地闪着光芒。那样妖娆的色彩立刻就变成一双艳色满盈的赤眸。
这双眼……好熟悉。
他一怔,却发觉心口突然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按上跳动的地方。女孩不解地看着他,仍带着笑容,“先生?”见他只是默然地捂着胸口不说话,转身打算离开不想男子出声叫住她,清冽如泉的嗓音带着些犹豫,“抱歉……可以给我一朵吗?”
(二)
纵然世间任我挑|仍爱那双凝视着我的眼
手中的花朵因转交的动作花瓣轻颤,剔透的水珠从娇嫩的叶瓣上滑落到手心,带着冬日沁骨的冰凉。宗像抬手轻轻触碰着花瓣,丝绸一般的质感。
这样精致艳丽的色彩……好像在哪里见过。
羽睫轻颤,一双红玉般的瞳眸闪过脑海,里面仿佛燃着赤红的火焰,明明那么侵略性占有欲强烈的目光,却让他觉得在那熊熊燃着的赤焰后,是深浓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温情。突然觉得手心一痛,花茎上的刺舔舐着柔嫩的手心,血色滑过掌心的纹路,忽然间想起好像有人曾经轻吻着他的手心,一下一下,温柔而专注,然后说,宗像。
宗像。恍惚间耳边好像有人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声,低沉而轻柔,明明感觉近在咫尺,又是那么……遥不可及。嘴唇微张,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那是谁。
眼帘微垂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玫瑰,妖娆之极的艳色和血混合着,衬着白皙如玉的手,宗像突然觉得——原来,他也可以喜欢上赤红色。
宗像礼司是个极为寡淡的人,看上去高傲冷然,遗世独立,完美无瑕,但其实有很多缺点。不喜荤食而且十分挑嘴,生来体温低于常人极易生病,洁癖严重尤其是精神洁癖,偏执顽固而又自私。只是……平常看不出来,也无法表达出来罢了。
他依稀记得,好像曾经有个人说他表里不一,别扭闷骚还是个疯子。那些形容话语他都记得,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嗤笑一声,——疯子。原来他也可以被这个词来形容。
他知道自己遗忘了一些东西,而且可能都是关于同一个人,可是他就是不想刻意去回忆。
既然已经决定忘记而且已经做到,那么就别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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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就是很不爽没人看文TAT
情人节快乐但是已经过了TAT所以来虐了无虐点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