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小学四年级的课文《秋天的怀念》。里面有个曾经格外开朗欢喜四处蹦跳的男孩。男孩后来瘫痪了,坐在轮椅上,一直到了临死,他依旧没有再站起来。在2010年的最后一天,新一个年代即将翻开崭新一页的时候,男孩却走了。那时的男孩已经功成名就,却败在了病魔手中。那个思念母亲的温文尔雅思念北海纷纷洒洒的杨花渴望重新雀跃着回到母亲身边吃豌豆黄的男孩终是走了。
不止一次问过高年级的学生,很多都说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给他们留下的感触最深。而由于尚未学到那一课,我之前对先生的文章只感有浓浓的伤。而这忧伤却不同于时下各种90后纷纷崇尚的格外狗血的“无病呻吟”。先生的感触是用亲身经历换来的。1969年先生到农村插队,从此他与同时代知青的感触以及生命体验结缘。当时热血青年的满腔怒火被当头浇灭,史铁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抨击社会的位置;1971年他瘫痪,从此以轮椅代步,走进近乎绝望的世界。记得以前看过先生其他作品,内容皆为相近地把主人公的悲惨遭遇设为高潮,再是一个如深渊般黑暗是结局。这仿佛是先生的自我写照,在歇斯底里之外的沉沦与痛苦。
但也难以想象一个正值壮年的青年,从此不得不依赖上了轮椅那会是什么滋味。而后接踵而至的还有败血症,肾功能衰竭的考验。他似乎是大器晚成,40岁的《我与地坛》方才让他声名鹊起。与张海迪的自信而言,他却好像比所有人都痛斥命运,即使靠文字生活以相同题材而闻名的人很多。苦难像海浪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血迹斑斑的生命,但先生却更加顽强,灵魂忍受住了考验,肌体经受住了打击。他犹如重生的火鸟在笔和纸的辅助下重新翱翔在蔚蓝的天空,用生命画出璀璨的火焰。这热血,犹如1969年那个未满二十岁的小伙子。
2003年先生接受报社采访时说:“其实我写作就是要解决自己的问题,苏格拉底说过要认识自己!”史铁生先生的一生似乎除了与病魔抗争,就是写作。尽管体弱多病,但他从未放弃过潜入生活中认知自己。2010年暑假,先生依旧在发表文章,在《黄河文学》第六、七期中的文字,都是对生命的追问。
还记得小学时的一次作文练习,命题:我与名人面对面。当时我不假思索就写下假象我采访史铁生。可惜这么多年,我也成为高中生了,也从未把那篇文章变成现实。2011年前的十多个小时,史铁生先生永远离开了我们,格外突然,格外沉重。希望在天堂里,先生能重新奔跑在田野中自由自在。
附史铁生先生语录: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不要抱怨生活给予了太多的磨难,不必抱怨生命中有太多的曲折。大海如果失去了巨浪的翻滚,就会失去雄浑,沙漠如果失去了飞沙的狂舞,就会失去壮观,人生如果仅去求得两点一线的一帆风顺,生命也就失去了存在的魅力。
人生如画,生活本身是一幅画,但在涉世未深时,我们都是阅读观画的读者,而经过了风雨,辩别了事物,我们又变成书中的主角,在各自演译着精彩。幸福更是一种感觉,幸福是一缕花香,当花开放在心灵深处,只需微风轻轻吹动,便能散发出悠悠的,让人陶醉的芳香。我们!都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