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起一场似水流年
陌上妄言
月月,这是送给你的。也仅仅是属于你的。无论是顾夏凉,还是韩冷。他们是文字组成的女人,但是我却想说,你好,再见,对不起。
顾夏凉,韩冷,青城,2006。
忽然想写日记,却总是那么的溃不成军,明明有翻江倒海的感慨下笔却只冒出了几个并不重要无力苍白的词汇,烦躁的想把曾经的一切全部记录下来,却最终只是过了好久却不记得当时那些铭心刻骨的感觉。
我试图去复制那时代,却无望而归,那或刺痛或温暖把我弄得浑身疲惫不堪满是伤痕的青春,再也无法去记起。
我学画画学了五年,本就应该吃这行的饭的,可是我却固执的不去用铅笔勾勒出所谓的内心世界,姹紫嫣红,色彩斑斓,却连大致轮廓都无法勾出,连那些或俊朗或丑陋或美丽的人影都如此模糊。每次下笔明明就很细致,包括那些衣服的皱褶和鞋子上的泥土,但却总是无法画出那些脸,明明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现在和过去到底隔了什么呢?
隔了无数流动的空气,隔了高楼大厦,隔了涌动的人群。
原来如此无法跨越,这就是顾夏凉与韩冷的距离,我与以前中间隔得距离。一直以为那些少女的心事根本就毫无任何隔阂,结果,却隔了那么多。所以才会逐渐忘记,任由大雨小雪把记忆的最后一点棱角打磨圆润,所以才会忘记当初的脸,再也看不出当初的璀璨抑或是眸若晨星。
你还在吗?总会想那样问一句,然后得到你的回答。想起在半夜里用廉价的纸杯挖孔当做听筒和对窗的你互相在夜晚说话,明明什么都听不到,却总是说句“哦,这样么?”来逞强,而我们都会支撑着,谁都不会去揭穿谁,最后沉默。连那白球鞋染上污水的样子都再也看不到了。而我也知道,你怎么会在原地。
变的是我,顾夏凉。变得还是你,韩冷。
变得是城市,变的是世界,我们本就没有什么错,哪怕你将我遗忘,哪怕我将你遗忘,总会有“无可避免”、“都过了这么久了谁还会记得啊”、之类之类的词语当做委托点,把那场曾经伤害了很多人的青春拿出来一遍一遍的炫耀,一心一意的回忆着一辆老式脚踏车碾碎过去、现在、未来的剪影。
A2
有人说开始回忆的人就已经老了。
那么我想我就已经老了。我的的确确的开始回忆过去,回忆以前的我会做什么。玩的游戏又是什么,衣领上散发的洗衣粉味单纯而干净,我们曾经打着伞去看那条拆迁的老街,几天的小雨把世界都淋得软绵绵的,你穿着那条蓝裙子,以及那条雪白的袜子,却最终被染上了混黑的泥泞,那时候我们就会大笑,狼狈不堪。你曾经从家里偷拿一包五毛一包的面,泡开,我们坐在长椅上呼哧呼哧的吃完,然后牵着手走开,在灰色的墙壁上用偷来的粉笔头写下“我们永远要做好朋友”的誓言,然后发誓一定要遵循它。
可最终我们都食言了,你不在了,我也不在了。
还是会聊QQ,可是却是无止尽的沉默代替了所有。我们连最基本的问候都不知道如何去开口了,光标移动,却总是不知道打上什么,最终不知道哪一方先问一句“你好吗?”最后另一方答道:“好,那么你呢?”“好。”然后不知道谁会和谁说话,明明有很多话去倾诉,明明是想撩开话题,结果最后却是“拜。”结尾,再也没有什么交集。我们习惯性地把话藏在心里,直到发霉腐烂苍白,却最终也不愿意把那些秘密像当年那样正当光明的晾在太阳底下,谁都不愿意去揭开那层美丽的面具,看看底下到底藏着已经长蛆烂掉的脸。
我在心底埋藏一份美好,却是连最小的度量都丝毫未有,只能接受最透明的阳光和青春,那些少女时期的甜言蜜语和美丽誓言。
然后,就没有了,我们,各奔天涯。
A3.
有人说,如果爱就要表达出来,否则错失了时机,就再也没有机会去表达了。
我本来以为我还有机会去告诉你,我们还要当朋友吧。结果回过头来我们早就没有那个所谓的机会,机会,早就错失,与谁失之交臂,在高中分班时那场滂沱大雨中,已然结束,最后默默无闻的死去。
我们苍白着脸相遇,在一家咖啡馆,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看着褐色的温润液体泛出浓郁的光,袅袅的烟雾倒影着过去现在未来。有花在心底盛开,一朵两朵三朵,有好看的颜色和脆弱不堪的花瓣。你坐在我之前,那头浓黑色的长发染成了深褐色,连那双灵动的眼都掺上了复杂的光芒,带着妖艳和刺目,身边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后来就石沉大海,但是我想如果我们不见该多好。我还可以保持着你当初的模样,在心底描绘你当年如水灵动的眼。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与你擦肩而过,最后你还是没发现我,我们就这样消散在人海中,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珠,在空中蒸发,没有人会记得我,没有人会记得你。
我们像苍石上盛开的花,多顽强终究会枯败。
那时我还是会忍不住去哭泣,去惋惜。
看着暮色逐渐侵蚀天空,深红绯红浅红橙红把城市与天空的连接处镀上一层金边,闪闪烁烁的洒下一地鲜血样的光芒,踩在上面仿佛都会留下一地血脚印,痛苦的等待着黑夜的降临。直到霓虹灯斑斓的亮起,把夜晚照成白昼,一片光明。
闪烁间,我们的青春年华已在那落幕的夕阳中渐行渐远,无论怎么样挽留怎么样纪念。
韩冷顾夏凉,终究连不起一个值得铭刻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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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月月。
那个曾陪我走过许多日子却最终形同陌路的女生。
对不起。
我不该闹脾气,无论以后还会不会见面,但是我想,一切如初。
小学5年级 - 散文字数:2022 投稿日期:2010-11-16 20:24:00
推荐3星:[可爱小小兔]2010-11-17 11:1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