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我有一个习惯,一年结束后会写一篇文章来总结,这种习惯自我会写文章的时候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今我有种不想写这篇文章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内心对于文字的要求甚为严格,所以在学习忙碌,玩心深重的情况下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天就这般打混过去,每日只是醒来,写写作业,上上网。电脑里有两个文档应用软件,一个是WPS,一个是DOC,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开这两个东西了,只是每隔着那么一段时间会看看一个名字叫做“文章”的文件夹里看看以前的旧文,看着自己以前拙劣的写法然后暗自发笑。
>一。
我是忧伤冰晶,是九景,是轻浅默,是迟木。我混迹过很多论坛,但是没有几个能够让我驻足。曾经有人对我说,他深深爱着暗地,无论在哪里还是会想起暗地。我笑,那么我能不能说我深深爱着小荷和逐眠,无论在哪里还是会想起小荷和逐眠。他们是我的家是一切,我不管混多少论坛不管怎么浪荡怎么花心(……),我最终还是会回家。以离家游子的身份回去。十三君有篇文章叫《失路之人》,我看完之后有一句话令我感受最为深刻——我与她走在两个不同的时代,心里装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她是那个失路之人,却常常劝我不要迷路。我没有十三那么深远的见解,只是我觉得,家便是家,家人就是一辈子的家人,认定了就是这一世,我可以不顾任何承诺,我所要的只是这一世,其他的,那便是以后的事情了。迷路总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真的不要忘记家在何方,一定要说出家的名字,用一种极其虔诚的忠诚的态度道出家的概念。一定要以最诚的心来说我爱这个地方。
这便是我对家最准确的想法。它是我长久以来的信念,无论多远,总要回家。
偶尔家里会来了很多客人,他们站在那里,有的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有的会罗嗦地说个没完,但是最终还是以过客的形式离去,没有带走丝毫;有的真正留下来了,他逐渐融入到家庭里成为了家人。前两种是暂时的,确是最致命的。我想我怎么都忘记不了一个人无声地叹息,它在寂静的夜晚时常萦绕在我脑中——我是一个想家却不想回家的人。我当时曲解了这句话,我总是认为不想回家是因为家不够温暖了,家遭到人破坏了,只是那个人是真的回不去了。我想,心态的变化与物是人非真的是造就世界上流浪人泛滥的原因。这可真是残忍。而我,我是一个想家会随时表达出来的人,我在某一时刻会突然安静下来,然后突然想要上网,想要回家看看,以游客的身份,或者登陆。其实有的时候上网真的是没有原因的,就是想要看看,至于看什么,你让我说我会回答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家每天都在变,过客每天都在增加,他们肆意地谈论,却没有常驻的打算和表示,我眼花缭乱地看着这些帖子,然后不知道说一些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是惆怅还是应该如何。
>二。
在一零年的时候学会了倾诉。
[我把心事寄托在好几个不算熟的人那里,若干年之后进行挂失。我坚信他们不会说出去。这是我的生存法则。]
有的事情不是不能对熟人说,只是内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这样呼喊,它拼命告诉我不能特别的对于某个人产生依赖性。或许这也是一种防范,秘密真的不一定只对一个人说,这个和经济学中有一个概念相似的紧,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不是不信任朋友和家人,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他们全都不在了或者全都抛弃我了,那么到时候我该向谁倾诉。好吧这些都是一种苍白无力的解释,可是我可以确定的是我需要这种方式,向不同的人诉说。
不同的人不是没有经过考虑的,不可能白痴到向自己的敌人倾诉。一般来说,这种人都是介于朋友与好朋友之间的,或许根本不熟。我相信的是,一个不熟的人不会对你的告诉有着任何的心湖涟漪,他可能听了就忘了,而你倾诉了也就轻松了。这是一件两全齐美的事情,我热衷它。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每一次的考虑都是如果我再不采取行动我就要如何如何如何……那么我在倾诉之前所想的就是如果我再不找人倾诉我就要难过死了/伤心死了/寂寞死了。我从来不会想:那个人现在忙吗?那个人愿意听我的倾诉吗?我就是头脑发热,闲着发慌。这是一点自我厌恶的地方。
有的事情在一开始尝了之后发现甜头就要接着尝下去,这是人的贪欲。我一开始倾诉尝试到了解脱就要接着找人倾诉,它是缓药。所以有的事情由一开始的激烈反响到了后来的无动于衷不是没有原因的,它经过了几次的心内纠结诉说之后终于解脱。
>三。
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想,明年的今天会是怎么样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是初三,没有经历过中考,没有压力。而今年的除夕,我已经完成了由初中生迈向高中生的转换。暑假的时候快要被整日晃荡的闲适给逼疯了,再加上六月的那次中考失败整个人就恐惧自责觉得自己失败的彻底,每天也是处于暴走状态。如果太放松会被父母念叨,如果太紧张会被父母嗤笑。就这样惶恐不安。
暑假末尾的时候隐然有了一丝放松之感,我开始矫情地想,哎呀老师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非常苦的职业。在七月之前还是念着旧的学生,一转眼马上就要接受新的学生了,真是一个冷笑话。后来有人对我说,都习惯了。
是啊,都习惯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且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别人怎么能够评论或者插手呢。
>完。
二零一零过了,我坚持在农历最后一晚的时候写下终年文,终于完成了这个任务。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感,又一次对过去说:再见,时光。它意味着我更加没有理由如同以前那般放肆。
从今天起,有一个伟大的愿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九景写于二零一零十二月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