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彼刻 近来睡眠不足,起床照样刷样洗脸。已经失去了以前那种简单的快乐。
我照了照桌上的镜子,发现脸有些浮肿。鼻翼有一道深深的印痕,像是用刀划出的粉色翻肉伤口,横亘在腮边如同手掌上的生命线。我想这张脸的确是糟糕透了简直称得上是憔悴,我默默注视着它,心里隐隐不安,因为苍白也好疲惫也好憔悴也好都是我的青春也乐于承受的。无形的热烈含苞欲放,不可遏止却也不动声色。谁知道这个女孩将来要干什么,谁知道她会怎样操练她的人生。她的注意力分散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可她却永远在朝一个方向走,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常常天真的像个傻瓜但骨子里无坚不摧的都是刺。
我放下镜子看看桌上的钟,是时候收拾东西上课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自己二十岁之前明确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能奇遇般的拥有一个童话般纯善的小情人也是十分幸福的。爱情就是爱情,简单又纯粹,何必加个定语去修饰。
命运对我来说是个脾气古怪的白胡子老头,一直严厉又慈爱的注视着我。我敷衍自己他就找麻烦。我对理想孜孜以求,他则笑眯眯的替我悄悄安排好一切——他笑眯眯的带走我的寂寞。
寂寞有时候不是因为自身的单调乏味,而是周围事物的单调乏味和本身的丰富性无处发挥。从这种意义上讲,它和无聊不同。无聊是空洞的,寂寞是美丽的,即使无关风月也很美。而我突然意识到它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了。因为我现在的生活变得格外简单而又格外不平凡起来。时间分为两块,一块给书本,一块给小荷。似乎我已经不用像往常那样去费神的考虑生活的种种暗示以及天空落雨月亮升起的意义。可是我的头脑是那样蠢蠢欲动,一根异常活跃的神经直接作用我的思维牵引我的身体,让我意外遁入生命的边缘地带。那是一种生命完全属于自己的存在,还有开拓出更广阔精神空间的舒展。它是我的宗教。信仰叫爱。
手掌上的生命线长长地看上去挺吉利,不好的是分出很多小杈,像未被修剪过的枝叶,长的野劲十足蓬蓬勃勃,看来是坎坷不少。最后一个大大的分叉,意味着我的生命最终没有好结果。
自己演绎自己,有过程却未必有结果。
也许哪天我会足够倒霉把一切搞砸,一无所有。
“你不会一无所有的,至少你还有我。”他以一种男孩特有的率直可爱的语气说。
是的,是的,我还有他。
可是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