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夜梦魔》。4

第四章：用“自由”交换“束缚”

　　“斯旻啊……”语气还有些生疏，是梨果的声音。

　　晚饭后，就发现斯旻——那个红发的、奇怪的女孩站在自己住所附近。

　　“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斯旻的声音。

　　梦魔，是通过人们的梦境去拜访人们的梦，互相交换代价，也就是逼迫对方和自己签自由的“契约”的存在，梦魔是不会认错有这种的人的，它们会被这种人吸引，努力请求对方签下“契约”，梦魔便可以成为另一个存在于这里的“自己”。人类要支付一半的灵魂，梦魔支付的则是对方潜意识中努力追求的、得不到的东西。

　　“灵魂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

　　斯旻慢慢逼近，“我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们已经签订契约了，就算你是自私的人类，那也不能反悔，从你支付代价开始，一切便都无法挽回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相同而又不相同的存在，我们一起才是完全，只有一个人的话，便只能是一半梦境的碎片！”

　　“那么……你支付给我的代价呢？你不讲信用的话，我就……可以反悔了吧？”

　　“放心吧。”斯旻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梦魔从来是讲信用的，我已经支付给你了。”

　　“是什么？在哪里？我可从来都不知道！”

　　斯旻指了指梨果的心脏，“在这里。”

　　“什么？”

　　“‘束缚’啊！你潜意识中最想得到的束缚啊！你支付了自由，自然就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束缚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斯旻脸色严肃起来，“我们梦魔从不撒谎，尤其是圣夜族。”

　　梨果觉得自己也无力反驳下去了，“就算这样，我也不能相信你。不过……圣夜族是什么意思？”

　　梦魔有三种，一种是圣夜族，斯旻就是这种，它们在梦魔中的地位和人类中的贵族是差不多的，只要签了契约，光和人类吃一样的食物便可长存；一种是残夜族，地位较低，各方面能力较差，靠吞噬各个梦魔的灵魂维持生命，在签定契约后，也可以和人类一样进食，但十年必须吞噬一条灵魂；还有一种，就是茫夜族，是非常稀有的，由残夜族变异而成，若契约者力量强大、自身潜力强大并有足够的运气，才有可能成为茫夜族。

　　“……我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还好你们不吃人类……”梨果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的确不吃，但是……”斯旻又笑起来，“我说过一遍了，梦魔和人类签了契约就是同一个存在了，即使意识不一样，但是，灵魂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梦魔受到的伤害，契约者也会受到同等的伤害，还可以这么说：梦魔受到的伤害，和契约者AA制了！”

　　“啊咧——？！”梨果一惊，“不过，现在没有残夜梦魔吧？！”

　　斯旻望向楼顶，“有。刚才开始，一直就这么一只虫子，它一直用视线攻击我，真是不爽啊……”

　　“什么？还真的有吗？”梨果大惊。

　　“我说过，梦魔从不撒谎，残夜族的虫子说不定，我们圣夜族是绝对不会撒谎的啊……”斯旻背上突然出现一对洁白的羽翼，飞向梨果住所的屋顶，“我去会会那个家伙。”

　　“那个……啊勒……呃……斯旻！很危险的啊！！”梨果朝着楼顶处大喊，并且担忧着对方是否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

　　幸好，对方听到了，不幸的是，对方虽然听到了，却完全不管这句劝告，“放心吧，只是借用一下力量而已！不会受伤的！”想了一会儿，对方改正了最后一句话：“应该不会受多大的伤的！”

　　梨果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