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身材,略瘦,眼睛不大,一切外貌都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在我的眼里,妈妈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记得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正在吃早饭,忽然看见妈妈手里拿着一封信,头也没梳,就急急忙忙地向外闯。我正要问她去哪儿,却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这并不是妈妈往日的习惯),紧接着,楼梯上响起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信那么要紧?
在阳台上,我看见妈妈一路小跑至街口的信箱边,抬头看了看开信箱的时间,着急地直跺脚。过了一会儿,楼梯上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妈妈回来了。
她在家里坐立不安,时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嘴里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时而双眉紧锁,焦急地望着时钟。
看着妈妈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样子,我好奇心起,悄声问爸爸:“怎么回事?”“她有一封信要寄给你外公外婆,但邮递员从开信箱到寄信,要经历许多程序,不一定能在当天送到,可这封信一定要在下午四点半之前送到他们手中,听说是封“鸡毛信”!”爸爸一脸神秘的神色。
这时,我想起了抗日战争时期的小通信员,他们为地下党送机密情报,我为什么不能帮妈妈送信呢?于是,我对妈妈说:“我帮您送信吧。”妈妈高兴地同意了。
外婆家在江北,我急忙向2路车站赶去。在车厢里,我对这封“鸡毛信”左看右看,恩,信封没什么特别,只写了些地址等,就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是钱吧?不像,钱没有这么轻。是一封家书吧?那为什么要在下午四点半之前送到呢?正当我思前想后、不得其解时,汽车“嘎”的一下停在外婆家的街口对面。
我把信送到外婆家,外公拆开信,笑得合不拢嘴。原来信封中装着两张当天晚上六点在上海大剧院上演的戏票,剧目是他们最爱看的新版越剧《红楼梦》。从江北乘车到人民广场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噢,我恍然大悟。
外公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有一个好妈妈啊!”我擦着额头上的汗,高兴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