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朝阳区磨房北里218楼3门102 吴凯
孔乙己就这样消失了,无影无踪。当然除了酒馆的老板也没有一个人在乎他在哪。这时是1918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冷,寒风刺骨。孔乙己也不再相信自己能活下去了。
一个非人非鬼的“东西”在大上海的街头用双手拄着地面游荡着,恰似书中提到过的孤魂野鬼。他不乞讨,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捡一些东西吃。也许现在的孔乙己正在心中默背: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篇。这是一首好诗,只不过用在他身上不大适合罢了。
此时的中国动荡不安,1917年孙中山发起了护法运动,但最终因南北军阀妥协串通一气,排挤孙中山。护法运动在1918年五月宣告失败。孙中山自广州返回了上海。汽车在的上海的街头飞驰着。车厢里的孙中山也在护法运动失败后想着很多很多,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这是是伟人的思想。忽然,汽车的紧急刹车打断了孙中山的沉思。司机慌慌张张的下了车,走到车前,对挡在车前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破口大骂起来。这时,孙中山也下了车。看到的是躺倒在车轮前的那非人非鬼的孔乙己“把他抬到车上,送去医院吧。”汽车没有停留太久,便再次开动飞驰而去了。
当孔乙己醒来时,他已躺在上海陆军总院的病床上,但还是有些神志不清,只觉得有很多穿白衣服的人在他身边忙忙碌碌的工作着。“吾在何地?”孔乙己叫着,不!应该是呻吟着。旁边医生在于司机说话“孙先生的意思是怎么处理呢?”“在孙先生回府的路上着东西不知怎的就跑到车底下了,倒霉!您与孙先上是故交,他的秉性您也知道,孙先生的意思是尽力医治。要是我早从他身上轧过去喽。”孔乙己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段谈话,但他并没有吱声,而是默默的闭上眼睛。他并不伤心,因为他知道他本应该在很很久以前就离开人世了。现在还活着,他已经很满足了。于是放慢呼吸展开幻想来到他梦中拥有无限快乐的小酒馆。
一个月以后,孔乙己康复出院了。孙中山把他请到下榻之处谈话,其内容便无人知晓了。但能充分肯定,孙先生回被迫用那儿时学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与孔乙己交谈。虽无人旁听,不过也无人猜测,因为谁都会知道孔乙己只会说:你知道茴香的“茴”有机种写法吗?而孙先生更不会与孔乙己谈论什么国家大事的。但谁又能完全否定呢?因为孙中山先生是伟人,伟人的思想是与凡人不同的,因为伟人的思想与凡人不同,所以他是伟人。
恰恰与此同时,孙中山这一单独与孔乙己会谈的举动被北京的段祺瑞政权通过上海消息灵通的耳目所得到.因无一人旁听其中,就更引起段祺瑞这只老狐狸的警觉.虽然段祺瑞正与黎元洪闹着府院之争,但他还是不敢放松对孙中山的关注。所以马上对孔乙己这个被世人视为垃圾的“东西”展开了好似对孙中山本人的疯狂调查。
孔乙己自孙先生下榻之处走出,跟一个月前已是今非昔比,上好的长衫乌黑的头发,发亮的皮鞋,还有衣服上好木材做的双拐,好生气派。兜里还揣人家送的不是舍得几十块大洋。和孙先生辞别没一会儿,便招手拦了一辆洋车,飞一样的赶向了他“怀念”许久的酒馆,老板也企盼着他能回来,对他也有着那份特殊的怀念。
虽然没有二十年后才出道的胡汉三那样倾天高喊:“我又回来了!”但也拖着两条病腿,带来了那久违的激情。孔乙己不再是那穿长衫站着喝酒的人了,可能他再也站不住了。但他并没有进那他从未去过的雅间,而是让老板在大堂搬来椅子。因为他认为短衣们需要他这个格外的长衫给他们以快乐,但事实并非如此。
孔乙己给众短衣们讲述了他那本已很是离奇的故事,逗的短衣们哭笑不得,但他还是觉得不够风光,夸夸其谈,说孙先生与他推敲四书五经随后又与他谈论国家大事,很是亲切,这些都被段祺瑞的鹰爪所探听到,再加上耳目们的夸张,更闹的段祺瑞神经兮兮。,觉得这瘸子的确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孔乙己喝过酒还了帐,还请了众短衣们的客,出了门寻了辆车打算找个地方去住,就在酒店旁的小巷里孔乙己被迷迷糊糊的拐到了一个不知名的黑屋里。其中并没有什么蒙面人也没有人拿着刑具去逼什么供。虽有五六个人围着孔乙己转来转去,但他也不知道他们在对他唠叨些什么。段祺瑞想用孔乙己去暗害孙中山,并也给了孔乙己一笔不多不少的钱,但最终谁都知道孔乙己的确难逃一死。
第二天,不知道在何处醒,也不知道在何处睡。只觉得自己的口袋有鼓了一些。昨天发生了什么全部忘记,像往常一样,继续泡酒馆、讲故事、说之乎者也。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孔乙己花光了所有的钱,倒在了酒馆旁的小巷里。有人认为他是喝醉了,有人认为他是睡着了,他们见怪不怪。其实他死了,杀他的人都没舍得用枪打他,尸体上只留下了一出刀痕。明天是1919年5月4日。唉....老孔可惜没凑上这热闹,否则,他又能吹嘘一番了。众短衣们可真没耳福。日子照过,酒照喝,学生继续闹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