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
歌谣的歌谣,藏着童话的影子;
孩子的孩子,将要飞往哪儿去……
——《北京东路的日子》
“阳光洒落,寂静无声。”暖色的阳光穿过窗子倾泻而下,翻开同学录就看到了这歪歪扭扭的八个字 。是他的笔迹,那个和我同桌过的男孩儿。
他是我记忆中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说熟悉,是因为曾经也有过不少的交际;说陌生,是因为过去了就很快被晾在一边,不提及便不再想起。
和他只同桌了两个星期,原因很简单,他说话从不过大脑,经常一句话就让我火冒三丈,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忍无可忍,要求换了位置,而他,也被老师掉到了“魔鬼军团”里。通俗些说就是什么都不学的那类学生。从那以后,便也很少理他,直到毕业时才想起还有他。
平静时倒也时常想起他,因为她在我的同学录下留下这样一句话:“阳光的女孩儿,别忘了我曾告诉你的。你答应过我会遵守的。”也疑惑了很久,可终究没有去问清楚,他也确乎没有留下什么可以铭记的话,只记得,那两个星期里,我们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动不动就上演“天女散花”的闹剧。想了好久,才记起他曾说过:“我不会一直上学,在社会上能够遇见我时,别说我是你同学。”我好像也是没好气的说:“放心吧,躲着你走。”唯一清晰的是他听完我的话后,那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可现在愈发觉得,那像是一个跌落悬崖的人,抓住的不是一根救命稻草,而是一根荆棘。刺进血肉,却还要拼命抓着,拼命抓着。
后来,倒也遂了他的愿。初二没上完,他就“毕业”了。知道时正值寒假,在日幕中看到他的身影,和那枯黄色的头发。这是早已料到的结局,静静地从他身边走过,他好似看见我,又好似没看见我。缓缓的在日幕中朝着哪有星星之火的地方走去。早就听说,少年吸烟是为了在虚幻的世界中寻求什么,可他呢?变得如此彻底,不溜过去的一丝痕迹。
突然明白了“别说我是你同学”背后的含义。
不经意的在他的个性签名上看到这么一句话“我已经变坏了,回不去了。”眼中竟然一阵暗涌。也突然想起那三个星期里,每次吵架都是他先和解,每次老师追究时,总是她主动承认错误,不论是他错还是我错。还有那么一次,本来说好的,我帮他改笔记,他帮我扫地。可不知怎么就惹得我火冒三丈,把他的书笔记本往地下一人就撒手不管了。后来才知道,这是老师让他向我寻求帮助的,结果他又让老师批评了一通。他说:“我都让老师批评习惯了,不说,我还难受了呢。”他无所谓的说,我却真的愧疚了。
其实,挺好的少年啊。可是,哪儿去了呢?
也曾翻过姐姐的相册,他们的毕业照上都写了留言。有的边缘还有着透明的波浪起伏,不知是有谁的泪花溅落。
还是想告诉你,有很多人因你的幽默而开怀,因你的出头而感激。同桌的你,真的很好很好。我不会记得现在的你 ,我所记得的,是阳光照在你脸上很明媚的样子,是在食堂吃饭时,你像个孩子的样子。我所记得的,是同桌的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