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话)
现在时间已经超过子时了,两点一十六。
稍微有一点点困,头发被我蹂躏得不成样子。
不过我想把这东西写完了再去休息。
哪怕明天早上的语文考试用来补眠也好。
(九)
突然很想以前的朋友。更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很狗血说一句我们回不去了,不过令我略感欣慰的是我还有你,也略感酸楚。
可真正的酸是没权利吃醋。
那晚难能跟你说了很多,没来由鼓捣出长长的骈句来,你说要不要你发给她看看,我说你试试看,绝交不是问题。
然后比了比我的拳头。
关于分手之后,我一直这样认为:若非旧爱难舍,恨怨必定难生,爱之深,恨之入骨。
打下这一行字,我又想起了夹心。
很奇怪,为什么我没去想想生活在我们这座小镇的女孩。
也很奇怪,为什么我陪着邻家女孩回家的时候,谈吐言笑,无论如何,想着的都与你们无关。
也许是没有共同的朋友吧。
除了我之外,这座小镇应该没有其他的任何一人与我们同在这片小荷。
而我总是希望能够把荷友和我的朋友引到一起,大家一起谈天说地。
结果你知道的,大女儿与继母的对决。
结果小新知道的,大徒弟与师母的对决。
恍然想起一句很常用的话。
明明钧哥与珺娴都是很好的人,明明他们都有互相喜欢,为什么还是不能在一起呢?
明明林乐和夹心都是很好的人,为什么在一起还是不能长久呢?
明明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为什么在一起不能开开心心地和睦相处呢?
此题无解。
(十)
不久你要求我一定回去看看,我才想起来真是很久都没去过了。
于是开始百度:
小荷作文网
点选进入。
顶部的网址栏一直是蓝色的字,可是忘记要打什么了。
没有去翻熟人的文本,或者说没有勇气去翻。
我只是看了看论坛,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到的都是陌生的ID。不禁想起往昔那个兴风作雨的愣头青。
意兴阑珊。
本来我想,小荷属于我的那个元老末世代已经慢慢地度过,越来越少的管理员和特聘出现在那个地方。
而你这头自夸长寿的神鳖,是否也该浪打翻身了呢。
结果,虽然回去了是回去了。
你却不再想要享受什么元老级的敬仰和待遇。
也许你有了新的生活新的世界新的小荷。
我想我说这儿多,只是想告诉你一句:我害怕你会拥有有新的“我”。
写到这儿我忽然觉得寒气逼人,哪怕是躲在棉被里。
(十一)
恍然发觉,我们的对话都是一问一答开始的呢。
我也问过你,
我说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耶稣,有没有神,耶和华氏有没有传说的那么慈仁?
你很正经地说,有,不但有天神,还有冥鬼,我就是冥王大人派来陪伴你的呀!
可我没有感觉,对这些甜腻话感到麻木,酥痒的麻木。
然后现在才知道,酥痒不是麻,只不过是最深的悸动。
在小荷很久很久,从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说。
吾乃冥剑之灵!冥界王者之佩剑,指天天崩,划地地裂,销金断玉、斩铁如泥……
直到我遇上了你。
就像流浪艺人遇上了愿陪他一起演戏的伴侣,从此不再孤单,也不再唱起那苦涩的独角戏。
我来自冥界冥王养成学院。
你出生在天使街烤羊肉串的摊点。
我为了迎娶冥王大人的女儿而努力工作。
你被耶和华老流氓拖欠了几千年的工资。
……
如果可以,我想把我们曾经的幻想系统地写一部魔幻小说。
只是想想而已。
毕竟我们曾经的幻想和记忆散落在已经流失的时间。
人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地创造着心爱的东西,自己当时并没有察觉。
直到有一天忽然回念到那件东西的美好,想要寻找,却永远都找不到。
你会让我找不到你么。
也许不用回答。
现在,我不就找不到你么。
(十二)
当年季沫是这么说的,她说我会包容你的一切,会忍让,会疼我这个唯一的弟弟。
我脆生生地答——算是生生吧,不一定脆。
“我也会包容你的一切。”
——呃,算一算,她有多久没给我发信来着?
我一直都想和你说,说阿白也许并不适合你。
后来同样是在晚上,终于敢摊牌,却再没有了深邃的情思。
你笑笑说,我还是觉得她是爱我的。
那一刻我明白,不是你许她太多,只是她欠你太多。
我没敢再提她。
季沫是个好姑娘,我觉得,虽然我曾经把她和一个毒舌的也是季字开头的女孩分不清。
对了,说到声音,耳边彷佛又想起了你的声音。
记忆里的,是带着浓浓口音的方言,如果你说慢一点我能听懂。
如果和你相处一天,我就能简单地使用。
毕竟湖南和贵州相邻,虽然遥远,不过毕竟大体语系相差并不明显。
对了。
有空的话把普通话练好。
因为我希望哪一天你的声音能把我萌倒。
因为我希望哪一天我们能够用我们俩的声音把别人耍到。
陪我做这种恶作剧的人,并不多,男生,好像仅你一个。
所以喜欢你也不是没道理。
还是喜欢捉弄人和欺负人呢…这是不是小时候有些孤僻的表现呢?长不大的少许心理和个性。
接下来的恶作剧你还会陪着我的是吧?
如果我想的话。
你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