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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了小雨。我看了看桌子下的雨伞,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刚开学两天就开始逃课,还真是……坏学生啊。不想上学归不想上学,我还是愿意出去走走的。我在楼梯口撑开伞,出了小区。
‘阳光几抹’。它是一所酒吧的名字,初识看到时,我只觉得俗不可耐,但还是甩甩冰冷的沾湿的手,进了这家店。阴阴暗暗的光线,让人觉得不详。可我喜欢这种感觉,潮湿又温暖。
在这个普通工作日的上午,自然是没有什么人的。我看见的,出了店里的伙计,就只有一个不停喝白酒的老头了。
我乱点了一杯酒。我不喜欢究竟刺激性的味道。我只爱平淡的东西。而我却总是喝酒,因为它温暖。我放不下温暖的东西,我只想弥补一下丢弃了我的温暖。
南方城市的雨总是温柔的。果然我还没喝完那杯酒,窗子就变干了。
我盯着窗棂发呆,发呆是我的爱好。我觉得那几片木头真好看,但窗户实在太脏了。雨已经清洗过它了,为何还不变干净呢?
你好我叫程斯羽。
你好我叫程斯羽。
一个陌生人重复了两遍,终于打断我的思绪。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要不要与他说话,嘴就自动报出了名字:你好我叫久椋。
然后木木地转头,内心平静但脸上笑得夸张。他长得还真好看。于是我把这句话毫无保留地说给他听。再思考他是怎么坐在我旁边的,但后来我一直没有想起。
他和蔼(?)地笑了。他说:你也长得很好看,不然我为何要与你说话呢。那种笑……可真不容易说明,算不上温暖,但是有温度。
我以为他只是一个路过的帅哥,第二天就会淡忘。毕竟在我生活中出入的形形色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我却以为错了,这个叫程斯羽的少年真真切切地靠近了我的世界。不可理喻地,他们总出我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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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上学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待遇。托缺考的福,我分在了这个几乎全靠关系进校的垃圾班。叶小一分在隔壁。但我不是靠关系进了,我不乖,但我成绩不坏。
于是我幸福地逍遥法外,也幸福地成为了班里的第一名。什么池塘里的大鱼,什么大海里的小鱼。什么哲理,这些与我无关。
与我有关的只是我身边的人,我在乎的人,我不在乎的都与我无关。
比如叶小一,比如莫魇,比如程斯羽,再比如,许涣。说起来,我好久没有见到许涣了,他总是神出鬼没。
许涣是我的初恋情人。他长得很帅,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也有很多女生打过我。为此我去跟易叔学过打架,但和易叔学打架还不如被那群女生打。
但后来我和他分了,没有原因,也许是我觉得没有安全感,但我和他仍然保持亲密,为了我小小的小虚荣。其实我完全可以神气地甩掉他,找个男生打得火热,但我没那么做。可能还有一点留念吧。
此时刚下课不久。我在心里胡思乱想着,我忽然觉得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我想物色个男人。
乱乱的小心脏可不能支撑多久呢。我看着一本书,忽然的关上然后不背书包就走出教室。我总是混乱得不可开交。于是我遇到了等的腿酸的程斯羽。
他大声说:久椋大美女!我等你好久了!
我说:我又没让你等。
他说:可我想你了。
油嘴滑舌。我不屑地想,准备绕过他,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我就问:你饿了吗?我请你吃饭。
最终我带他到了一家炒饭馆。我特别喜欢吃这家人做的蛋炒饭,许多人骂我没品味。但我还是喜欢。我点了两份蛋炒饭,程斯羽吃惊地看我。
你要吃蛋炒饭?他问。
我说:是呀,你不愿意?那算了,我一人吃两份也行。
我喜欢在蛋炒饭里放香菜。我喜爱香菜,因为有很多人不能吃它。程斯羽学我,结果就是香菜过敏引起肠胃炎,翘掉了好几天。我没去看他,我和他又不熟,去了当然是找打的。
秋天快过完了,在那天我就感到一点冷了。冬天吗,我一直是不太喜欢的,除了雪。但这个南方小城是不会下雪的。所以我并不期待冬天,我想在这秋天里做点更多的事情。比以前。
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