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希言还没有来呀,哎呀呀,我已经告诉他我是在排练室的呀。等等……我差点忘记了,我现在是跟季北熏在一起排戏,那这样希言肯定会误会的,糟了,怎么办。我只好对季北熏献媚讨好:“季社长,季同学,北熏……”真是的,我好不容易才改用温柔的声音跟你说话,你竟然当作没听到,是不是觉得很享受呀,自己在那边背台词,郁闷。
“季北熏!”看来还是这样叫比较正常和有效。
“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出现,我想要自己一个人排戏。”哎呀,这个是虾米理由嘛,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看来我的临场应对能力很差呀。
“不可以。”哼,小气。
我连忙用我的全力要把季北熏给推出去,嘴里还碎碎念着:“出去一下,帮一下忙啦。”季北熏知道了我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于是就是不肯,呜呜,上帝爷爷,你帮我一下啦。
啊,希言!没想到希言突然出现在排练室的门口。他看到了我和季北熏在一起,而且……我和季北熏现在的动作还很暧昧不明呀。
我连忙收回我的手,然后瘸着腿走到了希言面前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希言,你不要误会啦。”我知道我的嘴很笨,所以连解释也解释出漏洞啦。
希言看着我,说:“没事啦,丝丝告诉我你一直瞒着我,腿受伤也不跟我说,我刚才去给你买了一些治脚伤的药。”希言把那些药全都拿了出来。哇噻,好多呀,而且是各种各样都有。“我不知道哪种适合你,你全部拿去问医生吧。”呃,可是我的脚伤就快要好啦,我只好把这个告诉希言了,唉,这样好浪费希言的钱呀,可是希言还是很不在意地笑了说:“这些你以后也可以用的啦。”呃,好像这句话说明了我会经常脚受伤,不过还真的没错,我马马虎虎得经常摔伤呢。
“金语诗,你不要忘了你的戏。”季北熏突然提醒我。
呃,既然希言也都知道了,我当然就不演了。
“季北熏,对不起,我原本演戏是有目的的,现在不需要了,你自己再好好物色一个女演员吧。”
“不可以!”真是的,“银色雪”那三个家伙怎么又出现了,而且好像还是不怀好意地来了,不过他们似乎每次来都没有怀什么好意的呀,刚刚那句话就是宫弥琉说的。
希言马上站出来替我出头:“宫弥琉,你凭什么反对?”
宫弥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是学生会会长,我有权利管理学校的一切事物,况且原本就是金语诗自己要参加这次文化节表演的。”希言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说他也无能为力了。
“我难道不可以解约吗?”
“不可以!因为已经快要到文化节了,换人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和季北熏曾经搭档过情侣,你们应该会很默契吧。”宫弥琉,你干嘛没事提到演情侣的那一段事情,希言还在,这么一说,希言就知道了那件事情了。
希言很疑惑地看着我,看来他刚才演情侣的那部分听得很清楚,糟了,我这下可能很难化险为夷了,况且现在“银色雪”和季北熏都在,我肯定不能骗希言这是假的。
“金语诗,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把你跟季北熏假装情侣的事情告诉希言吗?”宫弥琉,你已经点到我的痛处了,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难道你没有看见我的脸色很差吗?惨了,希言的表情也很糟糕,他一定会怪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而且这件事情很重要,他一定会很在意的。
“北熏,这是真的吧?”宫弥琉,你还火上浇油,真是气死我了。
季北熏很不在意地说:“我忘记了。”什么!?不会吧,季北熏竟然这么说,“银色雪”都很惊讶,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季北熏会这么说,而我倒是很理解他啦,季北熏本来就很讨厌我,觉得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承认和我演过情侣的话一定会很没面子的,用他的话说,我是很令人丢脸的。
“语诗,这是真的吗?”希言很真诚地问我,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说真话:“是真的。”
季北熏走到了我身边说:“我很讨厌你,不过你还是不能放弃这个角色。”呵呵,季北熏还是很在意那个角色呀,看来他刚才那么做其实也有一点原因是希望我可以感激他,然后不放弃这个角色,算了,我也就将就一回,答应他好了。
我点了点头,不过是极不情愿的啦。
唉,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屡屡与季北熏一起搭戏,而且这两次都归功于“银色雪”三人组,气死我了,我明明是要跟希言在一起的嘛,一直把我跟季北熏弄在一起根本就是乱点鸳鸯谱,愤怒中……
早上放学,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戏剧社的排练室,呼呼,一进排练室就又冷气吹,嘿嘿,我还比季北熏那个家伙早来呢,现在排练室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我要把所有对季北熏的不满都喊出来,那样等一下才禁受得了季北熏的折磨。
“季北熏你这个大傻瓜!”
“季北熏死人脸!”
“季北熏你这座珠穆朗玛峰大雪山!”
……
我相信我是倾尽我所有的愤怒情绪把这些全部喊了出来的,可是,我怎么觉得身后杀气重重的,难道我很幸运地中彩了吗?不会是季北熏在我身后看着我吧。我转过身,哎呀呀,金语诗,你有这种闲工夫怎么不去买彩票,竟然真的猜对了,而且那个季北熏还是黑着个脸,整个脸像个包公一样。
“我去买彩票……”我可要借机溜走,不然的话我活不久了,相信季北熏的瞪眼功完全可以把我秒杀掉。
“站住!”呜呜,我的腿似乎不听我的命令似的,竟然让我走回到了季北熏跟前,我讨厌这种自然反射呀。
“我不想死,饶了我吧……”我就差给季北熏跪下了,不过转念一想那样可能还会被季北熏误会成我是在祭拜他,不过这个他死了我拜他可能性在我看来几乎为零,他死了才好呢,不用天天来烦我,那样我就可以跟希言一起过得很好了。
“每天做二十个俯卧撑。”什么!?不会吧,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二十个太过分了吧,我一个都做得很吃力。
“二十个……”
“不够吗?那五十个。”
“太多了……”
“那就一百个。”我真的开始怀疑季北熏是不是耳聋,竟然不知道我说的是“太多了”,看来我得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我一下子抱住了季北熏,然后威胁他:“你要是不答应我不惩罚我,我就喊人来。”这可是八点档最近教的一种新攻击方法。
“金语诗,你别给我乱碰。”季北熏恨不得把我甩开,可是现在的我就像黏住了他一样,嘻嘻,这是因为我偷偷把我的衣服和他的衣服用强力胶黏在了一起。
“我就要,你答应不答应我?”嘿嘿,继续威胁。
“语诗呀,你真的让我好感动。”季北熏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这一切变化源于他刚才看向门口,呃,不会真的有人在看吧,那为什么季北熏还不给我放开,反而变得很肉麻,我只好亲眼去瞧瞧。
啊——希言!不会吧,我和季北熏在一起亲密的画面也被他看到了,希言跑走了,我连忙要去追他,可是因为我的衣服和季北熏的衣服黏在了一起,我行动很不方便呀,我只好脱下了衣服,以发狂的速度去追希言,还好希言没有跑远,我追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改用慢走的速度了。
“希言,等等!”我叫住了他。
希言听见了我的声音,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暗自说道:“语诗,对不起,我不想要听你的解释。”什么!?希言为什么要这样说,希言扮演惯了他的优柔王子,突然的转变让我很不适应我的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希言不喜欢我了。我真后悔自己想的那个馊主意,而且我竟然还没有注意到希言,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造成的,好沮丧。对了,还得回排练室去呢,我的衣服还在那里,算了,不去拿了,还是快点回家吧,下午要去把绷带给拆了,差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