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静静的听我诠释我对你的爱。
——题记
经过了太多的事情,我会学会,如何诠释我对你的爱。
“小沫,快点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揉着头发,慢慢的坐起来。“讨厌死了,叫什么啊。”我不高兴地嚷嚷了一句。慢腾腾的刷牙、洗脸、梳头发。走到客厅,妈妈又叫了:“你的头发怎么那么长了啊,明天去剪头发吧。”“我不,才拉了头发,不想剪。”我坚决的说。妈妈无可奈何的说:“好吧好吧,快吃早餐吧。”我看见桌子上有一碗粥,用手捧起,把碗一倾,整碗粥都倒在了桌子上,冒着热气。“我说过,我不喜欢喝粥。”我冷冰冰的说。“好,我去给你煮面条。”妈妈无力的说。
我抓起沙发上的书包,斜背着,走出家门口。留下妈妈的叫喊“小沫,天冷,回来加衣服啊。”和一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在路上,买了个面包,干干的,很难咽下去。突然,看见了封袁柯。我若无其事的从他身边走过。“小沫,小沫。”我没理会封袁柯的叫喊,继续走着。他抓住了我的肩膀:“封小沫。你没看见爸爸么。都不叫爸爸的啊!”我面无表情的说:“我爸爸,对不起。叔叔。我爸爸在狠心抛弃我和妈妈的时候就死了。叔叔,请把你的手拿开。弄疼我了。”我打下封袁柯的手,留下他在原地神伤。
“封小沫,你的作文被老师当成范文贴在墙上了!”一到教室,季圆圆就拉着我的手叫。我甩掉她的手,说:“哦,知道了。”然后走向我的座位。语文课,我照贯例睡觉。那个年轻的语文老师白小冰说:“封小沫的作文写得很好,我们请她来讲讲方法,好吗?”“好!”同学们都很虚伪的配合着白小冰。季圆圆推推我的手,小声说:“小沫,白老师请你讲下写作文的方法。”“噢。”我揉揉眼睛,靠着墙站了起来。“我,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然后,缓缓坐下。白小冰一脸尴尬,愣了好久,才开始讲课。
下课了,斜背着书包,向家的方向走去。夕阳照在我身上,将我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
才走到小区的门口,就看见小姨满头大汗的站在哪里四处张望。“小姨。”“嗯,小沫啊!快跟我去医院,你妈妈出车祸了。快点!”小姨焦急的大喊。我的心揪紧了,由小姨抓着我的手跑变成我拽着小姨的手,拼命跑。
刚刚到手术室,灯就灭了。医生疲倦的走出来。“我妈怎么样了?!”良久,医生慢慢的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妈妈,没能留住。节哀,孩子。”要是在平时,我一定会吼他:“你才是孩子。你TMD全家都是孩子。我不是孩子!”可是现在,我感觉,心,好痛。好难过,就像是快要死掉。我的世界,黯然灰暗。真的,好难过,可是,就是流不出眼泪……
在妈妈出事到妈妈火葬的时候,我都没有哭。直到我回到家里,闻到妈妈的气息,和垃圾篓里的粥。我才哭了,撕心裂肺,泪水止不住的狂流。
打开妈妈床头的抽屉,第一个抽屉里,有一本日记,和一张保险单。我翻开第一页,便看见妈妈那熟悉的笔迹:
"今天,小沫又生气了。哎,都怪我,不该熬粥给小沫喝。小沫最近要考试,我本来想熬一碗鸡汤粥给小沫补补。哎,可惜了那碗汤,熬了一个晚上。"
我的心,疼了一下。原来,那碗粥,妈妈竟熬了一个晚上。怪不得,早上起来,看见妈妈的眼睛是青的。
手颤抖着,往后翻:
"哎,我这病怏怏的身子,要是真的走了该多好,至少能给小沫留一笔保险金啊。"
然后,我看见了一张病例,在医生龙飞凤舞的字迹中,我看清了几个字:脑癌晚期。
我惊呆了,怪不得,妈妈总是按着太阳穴。怪不得,妈妈每个月都要离开几天。原来,妈妈是脑癌晚期。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呵。妈妈呃,你真傻。妈妈,你知不知道,小沫宁愿去捡破烂去乞讨去打工,都不愿意你离开我啊。呵呵,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可怜者。
封袁柯来了,他说:“小沫,跟我走,去爸爸家。”我坐在地上。安静的轻轻的说:“不,我不走,我要跟妈妈在一起,那句:妈妈,我爱你。我还没有说。我不走。”封袁柯边拖我边吼我:“封小沫,你给我走!去我家!”我一只手被他拉着,一只手抱着妈妈的照片。
在23楼的那个窗口,我挣脱封袁柯的手,纵身跳下。
我看见了封袁柯惊慌的样子。
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来陪你了。
妈妈,小沫,来了,你要等小沫啊。
妈妈。请你,听小沫,诠释,我对你的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