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追着我,我恐慌地跑着,一边回头看……它看不清轮廓,像一团黑雾,速度快得难以想象……
我从梦中惊醒,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有些不安,低声唤道:“阿夏,阿夏。”
有人推门而入,值夜班的阿夏进来了。灯“啪”的一声被打开,房间里一下子亮如白昼,我舒了口气,从窒息中缓过来。
“怎么了吗?少爷你的脸色不大好。”
“没什么,做噩梦了,帮我倒杯水谢谢。”我靠在床头,回忆起刚刚令人心悸而又模糊不清的梦境,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大概是最近太疲惫了?哎,最近确实有点忙。
我喝了水,穿好衣服,在深夜开车准备出去逛逛。
阿夏在身后,什么也没有说。
街上有些冷,我关了车窗。路上有几对情侣依偎着说说笑笑,路灯投下昏黄的光芒。一切都那么宁静。
一直到了北街,北街是很热闹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这条路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酒吧发廊,还有散发着香味的小吃摊。不知不觉间,我在“遗忘”前停了下来。
习惯性地朝里面看,汐紫不在,归乐也不在,但是却意外地看见夏影希端着一杯冒着泡沫的啤酒,半伏在吧台上。
我微微一愣。
酒气很浓,但是她显然还清醒着,她看见我低笑着问:“你也来这儿?”“嗯,想喝酒。”我这辈子说过很多很多谎话,因为不想被别人知道一切,很少有人能够分得清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特长?
我这样想着,忽然间觉得很好笑,便忍不住笑起来。
她瞪我:“笑什么?!我问个问题有那么好笑?”
“没笑你,自己想到点事忍不住。”
她也笑起来,这下轮到我瞪眼了:“你笑什么?!”
她不说话,慢慢向外走去。我紧跟上去。
她走到我车边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居然坐到驾驶座上了,我一愣。“喂,钥匙拿来。”她伸出手看着我。我也坐进去,无奈地哄她:“你喝酒了,不能酒后驾车。”“谁说我喝酒了。”她固执,“我没喝,”重重地摆了摆手,“一点都没喝。”
我有些好笑地说:“你没喝酒身上那么大酒气?怎么解释?”“因为……因为我喝醉了啊……”她认真地看着我,一脸无辜。我黑线,原来这家伙喝多了不上脸,看不出来。难怪言行那么奇怪。
“喝多了就回家。你家住哪,我送你。”我决定做个好人。
“我家?”她想了一下,用手指着东边,想了想又摇头,指向西边,然后又皱眉,似乎还是不对,突然她回过头来咿咿呀呀地唱道,“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我更加无奈,“好好好,你家住在黄土高坡,我送你去。”
她呆呆地看了我许久,突然间醉倒在座位上,我终于忍不住抖了抖。
刚刚那就是传说中的——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