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2年级 - 小说 阅读指导

血泪黎明——夏蝉鸣秋声

灵幻夹克

我没写过小说,希望众高手用建议砸到我泪流。(注:因能力问题,所以本篇有少量“借”或“仿”的成分)
  田一静默地坐着,一成不变的环境却给他灌输了醉生梦死的思想。翘首凝望苍茫黑夜,隐约远处斑斑点点飘逸的光泽也波澜不惊,象征那些捉摸不透的希望。
  希望总是用慈善安详的眼睛微微挑逗那些愤世厌俗的心,在博得那些可爱可怜可感可叹的人为之历尽心血后,又漠然地扭转虚伪的笑面,掩起因得意忘形不慎暴露的獠牙,高视阔步再度游走天际,拖着冰霜历练的醉心的霓裳羽衣,带过一缕轻巧晶莹的薄冰尾巴久久弥留天际,辐射彻骨寒心的凉意。
  曾许诺过不离不弃伴斗转星移至海枯石烂,曾答应过观沧海桑田到地老天荒。
  人还在,但梦没来。
  既然已经选择满载秋霜一心一意在寒烟波澜里泛船,就没理由再给自己留下一片春色芳华的视野,与鸟语花香的盎然便是永生决绝。
  写字台在沉闷的敲门声中微微战栗,多愁善感的人总会编造出成千上百杂乱的文章来裹紧自己难以言喻的情
  门开了,浅浅白纱般的光慢慢从门缝渗透了满地。
  门外屋内,两双睫毛轻轻往上挑,忽的一对视一双明亮似水,另一双龌龊狼狈。
  “怎 …… 怎么,依玲?”话匣稍开启流露得相当不紧凑。
  依玲恬静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匆忙用余光扫过屋室。
  “还你书啊。”
  “哦。”
  他双手迅速接过书,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手。依玲眉心稍稍松懈,躁动不安的眼睛可以看出若有其事。“我可不可以进去?”
  田一心中卷起汹涌的浪涛,紧咬着牙而鼓起脸上凹凸有致的肌肉瞬间坍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的心映射在面皮上的情,嘴巴不自觉地张起,倒吸一口凉气。
  田一抬手示意请进,作出连贯的转身快步走到客厅拉动开关,白日灯毫无倦意,满屋室充斥爽朗的光。他坐到椅子上,急促地呼出一口气,脸上出现耐人寻味的冷漠的笑。他很聪明,对要谈到内容已心知肚明,打算迎接她对他的挑战。
  “进来坐吧。”
  她从容大方的身影早在他身旁,拉过凳子坐下,双脚不停地敲击干净的水泥地板,要掩饰她少有的不安。
  “这间屋子对一个人来说也不算小了。”她说。
  “嗯,两房一厅,我爸妈有时来住。”
  “你自己挺无聊?”
  “哦?“
  “电视都没有,而且没开灯。无所事事?”
  “之后呢。”
  依玲随眼看到窗台上单调的盆景,富有活力。植株稚嫩而昂然向上,宽大的叶片略蜷曲,似几片宽厚肥大的手护住中心处卷舌状的新生的叶片,那中心处神秘的暗影,似乎就要喷吐出无限的绿意。茎干向窗外弓起身描绘出协调的弧度,展露向阳的天性。
  依玲心生欢喜,以她自认为独特的审美能力配上人心的刻意,那植株便成了青春的先驱者。
  “你种的那棵是什么?”她指着那曾被她默叹过的盆景。
  “我也不知道,一切布置随我爸妈。”
  “长得很好。”
  “嗯,按时浇水,有时施点肥。”
  “可以理解,独子。”
  “尿素而已。”依然是目空一切的眼神,且多了一份挥之不去的青涩的调皮。
  她有所理解,也调皮地轻轻发出鼻嗤声。之后低垂脑袋,极轻地说了一句:“真啰嗦。”抬起头,目光透彻,她喜欢透过希望的光辉看人看事。我认为这是难能可贵的性格,这种人,你可以不喜欢,但总不至于厌恶。
  沉静的思绪陶醉在夜里,无影无形,拾起每秒的流光。几十秒过去,它撑得难受,幸好有人打破沉默。
  “三年前的事,有没有心情讲?”她发话。
  田一不寒而栗,心畔又是千层浪起,纠缠在心室中的血肉岩石里,不是浪碎,就是石毁。那牢狱之灾了却了恩恩怨怨,零零碎碎的血泪篇章却还历历在目。他脸色苍白,好像浮起寒霜。如此冒昧的问题令他些许的恼羞成怒。
  他用力地咽下口水,还卡在喉咙里就打算拼死张开嘴:“打死人了,死了,是吗?”说得含糊不清,掺杂了太多情感,显然思想的斗争未曾平息,是不满、反抗?怯懦、逃避?
  依玲面红耳赤,脸颊颤抖,显得激动、焦躁。她是个勇士,在她看来,这像一场独闯龙潭的游戏,探索鲜为人知的秘密,没有打算放弃。再何况,这不算错误。
  “你说什么?”她问。
  他狂暴地扭动身体,猛然直身站起,犀利的眼光不羁地闯入依玲眼中刺探。但在紧促的呼吸声中顿时整理好了思绪,这熄烟平澜的绝技掌握得令他无法理解。
  “你知道的。”他说,“不,不是!你那里会知道!”又换成歇斯底里地叫。他在屋子里不断用沉重的步子宣泄他的抑郁,不断改变方位,眼睛却如埋藏即将爆发冲腾的活火山焰浪,磅礴的能量深深地凝固在那起死回生的意念之巅。
  依玲的目光每一次与他的相触都会惊起霹雳的裂痕。狭路相逢暂且要针锋相据。
  “我知道,你每次总承认的。”她说。
  “有谁承认我了?死吧,千千百百个无所谓,济世情怀也不会与我有亲,没有了 …… 你那哪里懂得,哪里懂得!”有些语无伦次。
  他是个幻想主义精灵,咄咄逼人的恐惧展开了魔幻的圆眼,在幽冥的背景下告诉他:留下,隐埋你的心。他据理力争,告诉恐惧那向往光明的梦,向生活顶礼膜拜的心。
  “懂得什么?”似柔和的清风盘绕在山脊的傲骨间。
  他的傲气取决于弹指一挥间,浓重的傲气在他抬头看明晃晃的电条后,确认相安无事,得到有必要保有所留的肯定,将其收敛在灯的包容下。微微一笑。
  在不厌其烦地磨合交融后,人便向往光,光又依附了人,他们互相交流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他还笑得淡然。
  她默叹,翘首若有所感,若有所思,“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粘衣欲湿雪花雨,吹面情寒艳阳风。”
  “还好吧。”
  “你懂?”
  “无解。”
  她笑“深奥。”
  夜渐沉,愈发地静谧空洞。有时空洞被那些对红尘方兴未艾的苦行者洒了几滴智慧便成了空明,一无所知的人也跃跃欲试往里探头探脑又傻头傻脑地笑,空明也就变成了明朗。
  有时无需知道太多,无需多想,静静地活也会富有深意。
  借流水的无依无靠淌成一脉智慧,借花香的清新自然映射一方明媚。
  
  三年前的莽莽风尘田一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抱梦忘却往事他只作为一纸空谈,流泻在他永远安然的日记本上。
  他并非不愿面对。流言蜚语,轻描淡写地植进土里,那块土地就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沉实。
  “那件事没必要。”依玲试图重归旧题。。
  “他该死,我该活。结局有了,再也没必要说。”
  “并非不理解,我也差点。”
  “哦?”险恶地笑荡在脸上,正如他对命运的表态。
  “要听吗?”
  “谈理想。”就算不是身处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也应该清楚礼尚往来。拿自己的换对方的,这次不值。
  话题轻易地被转移,直戳了当的方式有时的确可以换得100%的高效率。
  “理想,很伟大。怎么说起?那就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作家或哲学家或心理学家,还有和尚。”
  一鼓作气,不辜负了每天苦心孤诣为连接前三者的链条上润滑剂,通天大道上也早已想好了归宿。
  而且路仅此一条,抬头有可望不可即的星月传说,俯首是冥冥中黑暗的冷笑。
  永远会有那指路的仙人,十万八千里外的悬桥可以通天;永远会有静谧的圣地,五湖四海的神话供你沉沦。
  简单的未必不好,长远的收费才放行。
  “理由?”
  “勾心斗角、纸醉金迷,没有资格去想。”
  “不错。”
  “不行再试试最后一个。”
  “行,你做菊,我做竹。清风作伴,晨雾调情,刚正不啊,但华而不实。折断时要脆——生叱咤风云,死轰轰烈烈。要万贯家财,也要加官进爵。以后做千万富婆、心理学家、警长。不行再选你的。”
  依玲意识到最后一句好像不该多说,小心翼翼露出赔礼的笑。
  紧绷的的心弦渐渐舒缓开。他垂下头,看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的自己已是身心两疲。他仿佛置身于大江两岸,不再理会江波的跌宕起伏、花样翻新。而远处漾起青春的帆响——依玲在风头浪尖驾驭那份激荡,乘风破浪。他不会信自己孤军奋起,再度决战群雄。光辉岁月——至少对他是这样,锐利的魔爪潜伏在它加冕的盛典上,待时机成熟,风卷残云,澎湃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独自编织褴褛的传说,穿起来不成体统,不过用以怡情,以存档一份可以自恋的陶醉。
  他忽地看着她深沉似海的眼睛,那坚定又含情脉脉的眼睛——隐隐约约在说话:告诉我你还在奋斗,你的不屈!你的英魂眷恋戎马生活,你的万丈豪情尤傲冰霜!
  不苟言笑,练就了这敏感的能判读人心的逻辑程序。他如腾云般缓缓坐下,再用力点点头。
  一针见血,再三言两语。她不过告诉他希望还会有,他不过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手。谁会知道?也许,旱地拔葱,却能力拔山河。
  户外,浩瀚星空下,蝉鸣嘹亮,咏出首首夏夜激情豪迈的绝句 ……
  (未完)
  • 初中2年级 - 小说
  • 字数:3215 投稿日期:2010-7-7 12:48:00

  • 推荐3星:[抽风木头]2010-7-7 13:5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