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之域如暗夜之幽花悄然绽放然子未知之也 聂晓茜
玻璃女孩——错乱
朝阳斜洒而下,阴影若落花散落。
纱裙女孩的长发随风缓缓飘扬,“你们一起帮助我,好吗?”我淡淡地点着头,望着她笑。她的手礼貌地抬起适当的尺度,向我伸来,“你 好,我叫银莲。”我接住了那一双温柔的手,善意地握了握。对于之前,英语老师问题的回答,我想我们不需要再做更多的解释。
——王老师抱着一摞书微笑,下了楼。
我转身正想走进教室,却与涟儿撞了个正着,我望着她满眼澄澈的忧伤,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拂过她的短发,走到座位,慢慢坐了下 来,我的眼角斜斜地抬起,瞄见那课程表,笔在指尖继续抄录着。
我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一阵纠结的情愫夹杂着忧伤、梗塞着——
或许有一类朋友,只想要你一个人守护,她害怕失去你,于是时时刻刻追寻着你,她并不嫉妒你的身边有另外一个她,只要一份微薄的关心, 就会满足。
——就在此刻,看淡了,快走散了,心乱了。
书的第一页并非我喜欢的内容,新闻似乎总不是我关注的对象。电铃响,思绪恍恍惚惚的,我望着游离的字迹发呆,为什么这样答?—— 脑海里,一片空白。难度似乎像指数爆炸般骤增,我发现以前的文法开始失效,迎接我的也不再是欣然的红勾,满满的残破不堪中,汹涌着盛 也盛不下的忧伤。
我空洞地捕捉着思绪、勉强拼凑着,批改时喊到我的名字,我也一脸的恐惧,不敢上台,不敢去面对密密麻麻的错,我的心被割破,零落 地流着血,冷冷望着字迹,泪水啪嗒一声落在鞭子遗留下的痕迹里,冰冷的痛,慢慢侵蚀自己。
握笔姿势是我的弱项,笔杆经常把手指咯得生疼,而讲台上的她,每每讲录笔记时,却在故意地缓缓放慢语速,将知识一点一点地溶解在 我的心底,我的脸颊飘出绯红,我暗暗起誓,要报答您,一定要。
——默然想起自己得过第一的作文,默默傻笑着……
那第一场考试的后场,我永远都记得——我瞪着前方,她指着我一脸的不屑,“才这点分啊!我都比你高!”风凄冷地刮过我的脸庞。涟 儿拥住我,一言未发,我埋头狠狠咬住了嘴唇,克制着愤怒,泪水一个劲儿地涌。我想象着另一个温存宽厚的胸膛,包容着我的错,我期待着 某个人一点一点地指引着自己解出那些题目。
文理,定法,激发兴趣,初一的总是些简单的基础,而我却考得一塌糊涂,一向以95分为底线的自己创下了62分的记录,我用手狠狠地捶 着脑袋,颓废地痛恨自己,涟儿眼里含着泪水,好几次拉住我的手,却不知要说什么,静默地柔和地抱住我,像呵护一块易碎的玻璃,而她的 心,一天天望着我和银莲牵手漫步地开心而忧伤,我看到她深深的疲惫,像是失去了希望,孤独飞翔的候鸟。谁才是我的爱,顿时,我迷乱了 ,我惧怕提起让涟儿伤怀的往事。莲儿也依旧每天陪着我一起抱作业、收作业,一起守着个别受罚的学生。
她纯白的衣裳总是盈满了欢笑,她总是自然地拉着我蹦蹦跳跳,我望着她。偶尔回头,总能看见你隐藏在角落里的泪光,当我放开她追寻 你时,她也姗姗尾随,我望着被扩散的爱似收也收不回的乱线而发怔。
——谁也不愿意伤害,那就击伤自己吧。
我深藏着内心的纠结,偶尔假装有急事,让同学代抱作业——这才有时间陪涟儿。而我的爱,却渐渐地在无意间更加肆意地绽放。或许是 愧疚于因瞪眼而没有好好的第一堂课,对老班,我开始渐渐变得乖巧。
遇到生日,也会捧上一小块蛋糕给老班。可惜,因为天热而又没有风扇的缘故,老班生病了,于是我更添了一份愧疚,要做个乖孩子,我 暗暗起誓。我也永远是您的学生。
情乱如麻,纠结错乱的思绪占据了我的整颗心,倏然间,我欠下太多太多无法偿还的恩情,伤过太多善良的心。
像藤蔓,复杂地爬满了整个心墙,遗失了大片阳光。凭此、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