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班的家宇同学住院了”
“是嘛,什么原因啊”
“不清楚,好像是被一伙社会痞子打伤了,听说是要他交保护费不肯。”
暮雪正在写作业,听到旁边的两个女生在交谈隐约的听到家宇的名字。
“是家宇吗?他怎么样了?”暮雪显得有些着急的问
两个女生显然被暮雪的反应吓到了,她们没想到暮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去问问门卫吧。我也是听哪里说的”
暮雪收拾了一下书本,急匆匆的跑去了医院。简单买了一篮子水果,医院应该是除了火车站人群最拥挤的地方了,挂号的人一直排到了医院门口,拥挤的人群似乎有些焦急。穿过人群涌动的大厅,走到病房走廊。安静的过道上与噪杂的大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暮雪拿着门卫给的病号房间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暮雪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就好象是手捧着价值连城的瓷器一样,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坏了。打开门,暮雪看到家宇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好像也在打盹。门好像有点生锈了,轻轻一开还是会有生锈而发出的声音。中年妇女被吵醒了,看着眼前提着水果篮子的陌生女孩。
“你好,阿姨。我是家宇的同学,听说他生病了来看看他”中年妇女听到暮雪的来由立刻显得很高兴,把自己的凳子给暮雪坐。
“我是家宇的小姨,来,坐吧”家宇的小姨很热情的邀请着暮雪。
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家宇,小姨像妈妈一样用粗糙的手抚摸着家宇的额头。
“这孩子挺命苦的,刚上小学的时候爸妈就因为车祸去世了,这孩子以前不但活泼开朗而且还很机灵。可能是父母离开的打击太大了吧,自从那以后家宇就变得很沉默,也不去玩了也不爱说话了。就是喜欢自己闷在角落里写写画画,所以从小家宇就没有什么朋友。”小姨大概的把家宇的事情说了一遍。
暮雪默默的听着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姨问道
“我叫暮雪。”
“暮雪啊,家宇这孩子没有什么朋友,也不爱说话,你没事就开导开导他,叫他开朗些。”暮雪边听边点头。
“下次有空来家里玩玩吧”小姨邀请着暮雪,暮雪也附和着点点头。
安静的陪着家宇熟睡着,看是时间一点点的变化。大概过了很久了,暮雪感觉天色也不早了,于是告别了家宇的小姨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色也不是很好。
偶尔的闷雷似乎像是一声声低吟的咆哮,风有些躁动了地面上熟睡的灰尘被风搅的不得安宁,于是也便生气的抗议起来。街道上的横幅给风刮得四处乱转,刚才来时还是温和的天空此时竟变得如此的残暴。
像是身旁一个潜伏着的熟悉的好朋友,忽然有一天趁你不注意用刺刀狠狠的将你刺刀,然后看着你倒在血泊里拿着还在滴血的刺刀,发出一阵阵狰狞的恐怖的笑。
雨水迎合着风的鼓动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珠密集的洒落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暮雪没有办法只好找个躲雨的地方,吝啬的店主永远觉得在店门口搭一个雨棚是多余的,有那些闲钱不如去牌桌上走两把。工业建筑延伸出来的遮盖棚显然敌不过这场暴雨,暮雪的衣服被打湿不少。
空气的气温好像惧怕狂风暴雨的威力,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暮雪想拦一辆出租车,可是马路上急驰而过的出租车也好像在躲避这场狂风暴雨,发疯似的在马路上冲撞。被雨帘淹没的暮雪像是一具被剥夺声音的囚犯,纵然有千万个冤枉也只能在五脏里传递。漂泊的城市在霓虹灯熄灭后黯淡了原有的光彩,就像是女明星卸了妆后的模样。空虚而有冷清的像一只被人扔在角落里的猫,在寂静的巷子里吟叫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