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位置

[沈琰] 2010-9-10 22:11:10 [大杂烩 - 小说连载]
早已忘记。自己的由来。  
爱,恨。的边缘。  
不只是一刹那?  
   
   
梦里,朦胧与梦幻的梦境呵!  
是你,那个天真甜美的女孩啊!  
可是你,在呼唤母亲的伟大与圣洁呵。  
可是你,在渴望亲情的珍美与心痛呵!  
   
依稀记得。那个。可爱。可爱的女孩子。  
依稀记得,曾出现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相同的情景。  
   
“妈妈,哥哥……不要……走。……伊伊……会很……乖的。”  
断断续续的,发自肺腑的可歌可泣的呼唤呵!  
可是女孩。  
你的亲人呢。  
我在梦中为你心痛呵!  
   
   
【壹】  
   一次一次被沉郁、黑暗的梦惊醒,那是谁,那是什么背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心痛。  
伊珊心痛,惆怅的望着忽明忽暗,半明半昧的紫纱窗帘外,深蓝的夜空,那是谁。  
在心中,遥遥的呼唤着那。碎裂的心。  
   
   
【贰】  
   
  “珊儿,怎么了,又被噩梦惊醒了么?”  
  呼影忽现的身影,映在静寂、冷清的地面上。  
“不知道,好奇怪。”  
伊珊失神地凝望着冰冷、雪白的墙面,苍白的面神,失落、惊恐的眼神,像和妈妈走散的孩子,在人群中惊恐、失落、焦急的寻找着什么。  
“别怕。”  
一个温暖的手自然、轻柔的伏在了伊珊的肩上。  
轻轻地、静谧的,把她轻轻发抖的身躯包裹在了温暖的怀抱里。  
好温暖,好恬静。好像……母亲的怀抱。  
   
   
【叁】  
   
又是一个被温暖包围着的夜晚,在安详中陶醉着。  
“醒了么?”  
“恩。”  
“你真的是孩子。”  
“恩。”  
“以后害怕就来找我。”  
“恩。”  
   
“好了,我去帮你准备早餐。”  
“恩。”  
   
“呵呵。你在休息会儿吧。我出去了。”  
   
“恩。谢谢你。”  
   
伊珊呆呆的望着那个温暖而熟悉的背影,终于吐出了自己积蓄已久的一句话。  
每一个夜晚,都是这个女人,安详的陪伴着自己。  
用温暖的怀抱。温暖她的冰冷的心灵。  
   
这个女人,这个给予了她比亲情更浓厚爱的女人。  
好几次,让伊珊产生幻觉。  
如果,她,就是,她的母亲。  
该多好。  
   
   
【肆】  
   
  “阿姨,我。”  
伊珊静默地放下早餐,小声的低喃着。  
“恩?”  
那个安详、亲切的女人甜美的笑着。  
“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很累。”  
伊珊激动地说着。几乎是含着泪水与辛酸。  
这个给了她。母爱的女人。  
   
“呵呵。没关系。阿姨睡得好。”  
那个女人依旧是慈祥的说。  
可过度的熬夜、疲倦,以使她原本保养得很好的皮肤多了一层明显的粗糙。  
眼角也多了几分熬夜的眼袋,显然,眼睛也布满了血红的血丝。  
   
“对不起。我知道。您对我的爱,都是给予它的。”  
伊珊含着泪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她重重地甩出笔,泪流满面地对着自己的心脏。  
   
   
【伍】  
一个充满新鲜空气的早上。  
天空的周围布满了几道明显的血红色。  
   
雪白静寂的房间。  
充满浓重的血味。  
   
沉重的敲门声。  
愈来愈响。  
   
却久久没有打开这扇门。惊恐的心情飘荡在静寂、白色的空气中。  
那个平易近人的女人再也无法忍受心中急迫的心情了。  
她着急、惊慌的冲进去。  
   
血红的血泊。  
利刃的尖刀。  
   
雪白的衣服。被血红染得耀眼。  
向天边的。晚霞。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对不起,阿姨。我知道。您对于我的爱。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报答您。  
对不起,我知道,我给您带来了伤痛。  
对不起,我知道,您很爱您的女儿。  
对不起,我知道你透过它,再看您的女儿。”  
   
5个几乎穿透了日记本的对不起。  
最后,是一颗。  
搏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