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记载，明德马皇后，东汉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小女儿、汉明帝刘庄的皇后，在中国封建社会历代后妃中以生活俭朴、明达事理而著称。
　　马援夫妻死时，马皇后还只有十岁，就担负起管理家庭的重任，懂得生活的艰辛。入宫后，对上孝顺礼貌，对下和蔼可亲，被立为贵人。后来，汉明帝立皇后时，皇太后说：“马贵人德冠后宫，即其人也。”于是就被立为皇后。
　　汉明帝为了长久纪念那些帮助汉室中兴的功臣，命画师把他们的像画在南宫云台上，但是丈人马援的像却不在其中。马皇后懂得汉明帝是为了避宠爱外戚之嫌而这样做的，因此她毫不责怪，深得汉明帝的敬意。
　　马皇后生活俭朴，不喜奢华。她身为皇后，不穿绫罗绸缎，而穿粗布衣服。有一次，她穿着没有绲（gǔn）边的裙子，后宫美女还以为她穿了什么特殊衣料做的衣服，待走近看仔细了，无不对她产生敬意。
　　汉明帝去世后，太子即位，是为汉章帝，尊马皇后为皇太后。公元76年，汉章帝打算把舅舅封为侯爵，马皇后坚决反对。第二年，天下大旱，一些大臣说，这是因为不封外戚造成的，要求汉章帝封爵。马皇后知道后下诏书说，凡是提分封建议的人，无非是想讨好我求得富贵，天旱与分封毫不相干。从前，汉成帝时，一日之内封太后的弟弟王商、王立、王根、王谭、王逢时等五人为关内侯，还不是照样滴雨不见、黄雾四塞吗？最后，马皇后列举了历史上许多外戚依仗皇亲国戚的地位恣意横行，招致灭族大祸的事例后说，我身为皇太后，食不求甘，衣不求美，其用意是想作个表率，以为外亲见之，当扪心自省。然而最近我外出，从家门附近经过，看见人们到家里问安的情景，真是“车如流水，马如游龙”啊，家里的佣人们都穿着华丽的衣裳，我心里很难过。我不想家族重蹈外亲灭族的覆辙，希望不要分封诸舅。
　　人们把马皇后所说的“车如流水，马如游龙”概括为“车水马龙”，用以形容车马往来不绝，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