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隆第比里斯医生如何治“乌龟”

隆第比里斯说道：“回到古时候，朱庇特创建奥林匹斯山诸神的大家庭时，曾给每一位神仙安排一个日期，让人们景仰他们，并且规定了他们显圣和信徒朝拜的场所，以及祭祀的所有礼仪……”

巴汝奇插嘴说：“这难道不是奥塞尔主教坦特维尔的做法吗？这高贵的主教和其他所有的好男儿一样，嗜美酒如命。所以，他特别爱护葡萄树（那毕竟是酒神巴克斯的老祖宗），并特派一位助理牧师照顾它们。连续好几年，他都发现葡萄刚长枝芽时，就被霜、雨雪、冻雨、严寒、冰雹和其他恶劣天气无情摧残了，而且都发生在圣乔治、圣维塔利、圣乌托普、圣菲利普、圣十字架、升天节和其他宗教节日中，就是太阳经过金牛宫的这段时间，这位主教逐渐明白冰雹、霜冻是这些圣明所为，他们就是破坏枝芽的肇事者。于是，他决定把这些节日挪到冬天，在圣诞节和主显节之间，让这些神灵自由自在，尽情地下冰雹、下霜吧，因为这段时间的霜冻就不会破坏什么，反而会对葡萄树有好处。他把原来的节日换上了圣克里斯托夫、被砍头的圣约翰、圣玛丽·玛格德琳、圣安娜、圣多明我和圣劳伦斯等人的节日。等于把八月中旬移到五月。在这些节日里，就不会有霜冻的危险了，大家若有空闲，反而会去做些冷饮、冰奶酪、搭凉棚，做冷却葡萄酒的器械。”

隆第比里斯说道：但是朱庇特把那‘乌龟’魔王给忘了，当时它正在巴黎的高级法院替他的一个扈从打无理取闹的官司。我不知道究竟几天以后，乌龟魔王发现自己被排除在节日安排之外，其中有诈，立刻赶回朱庇特大王面前，细数自己为大王立下的汗马功劳，恳请大王不能在诸神都有自己的节日而遗漏他，让他没有世人的祭祀礼仪。朱庇特深表歉意，向他解释所有的礼物已经分完了，再说日历也全排满了。后来在乌龟魔王的死搅蛮缠之下，朱庇特只好同意为他立个节日，享受世人献上的祭祀礼仪。

“由于节日全都排满，他的节日只好和忌妒女神排在同一天。这一天，乌龟魔王能控制所有的已婚男子，尤其是那些娶了漂亮妻子的。献给他的祭祀就是丈夫对妻子的猜疑、不信任、抱怨、发牢骚、跟踪、找碴。每一位已婚男子都必须在节日当天尊崇乌龟魔王，奉上前面提到的祭品，有谁不求助乌龟魔王的庇护，不祭祀乌龟魔王，乌龟魔王就不会光临他们的府第，不会与他们为伴，不管他们今后如何苦苦祈求，乌龟魔王就会让他们和他们的妻子永远呆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情敌。他会把他们当作异端、亵渎圣明的人而远离他们，就像其他神明对付那些没有祭祀他们的人一样：像巴克斯对付种葡萄的人，刻瑞斯对付种田的人，波摩那对付种水果的人，尼普顿对付航海的人，伍尔坎对付铁匠等等。而另一方面，乌龟魔王也发誓如果那天有人能出于对他的尊敬，停下自己的正事，去侦察自己的妻子，出于嫉妒把自己的妻子关起来虐待她们，遵守祭祀的规定，乌龟魔王会随时听候他们的差遣，热爱他们，不分白天黑夜都去看望他们，决不允许他们离开自己的情爱保护。”

卡帕林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这个方法比汉斯·卡尔文的戒指还更新颖别致。如果我不相信你们的话，就让魔鬼把我带走好了。女人的本性确实如此。她们和雷霹一样，只能击倒和烧掉坚硬、牢固、有抗拒力的物质，而不会去关注那些柔弱的、空的、屈从让步的东西；她能熔毁一把钢铁宝剑，而不会伤到那天鹅绒的剑鞘，她能烧掉身体的骨架，而不会伤到覆在外面的皮肤。因此女性绝不会把自己的精力、诡计和强大的反抗力用在对她们来说不是严历禁止的东西。”

希波撒德斯说道：“确实如此，禁果分外甜。我们一些学者认为这个世界缔造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希伯莱人称为夏娃的，如果智慧果不是禁止她食用，她是不会被引诱去吃它的。引诱者最初提醒她的话‘这是禁果’，这似乎说，‘这对你来说是禁止吃的，因此你必须吃，否则你就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