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清廉故事-伊尹 帝王之师,乐道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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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是中国古代第一位有名的贤能良相,帝王之师,商王朝的开国元勋。关于他的身世,古籍里记载着这么一个故事:有个采桑女子在一次采桑时,从一棵空心桑树的树洞里面发现了一个婴儿,就把他献给了部落首领,部落首领让他的厨师抚养这个孩子,同时派人调查这个孩子的来历。原来这个孩子的母亲居住在伊河上游,怀着这孩子时,曾梦见一位神仙告诉她:“看到石臼出水时,赶快往东一直跑,千万不要回头看。”第二天,她看见石臼真的出水了,就告诉了乡亲们,大家一同向东跑,一直跑了十里地左右,因担心乡亲们的安危,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一片汪洋,她居住的村子早已被洪水淹没了。由于违反了神的告诫,她的身体化成一棵桑树,她生下的婴儿就在这棵空心桑树的树洞中。婴儿因出生在伊水边,所以起名为伊,尹是官名,相当于宰相。这虽是个神话传说,但反映了伊尹幼年不寻常的经历,折射出他不寻常的一生。伊尹的一生对中国古代的政治、军事、文化、教育、医药、烹调、农业生产技术改良等多方面都做出过卓越贡献。

伊尹自幼聪明颖慧,勤学上进,既掌握了烹调技术,又深懂治国之道。他曾躬耕于田野,同劳动人民一起生活,终生对劳动人民充满深情,出于对劳动人民的质朴感情,出于对社会现实的深入了解,伊尹十分希望能够有一个像尧舜那样的贤明君主出现,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为人民带来幸福安定的生活,他自己也十分向往尧舜的治国之道,逐渐滋生了为天下百姓谋福利的强烈愿望。

伊尹“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如果不合乎道义,哪怕是一点小东西也不会给别人,也不会向别人要一点小东西。成汤(商朝开国君主)听说他很贤明,便派人带着币帛去召他为官,他却不动声色地说:“我为什么要接受汤的聘礼呢?何如我现在这样身居田野之中,由此以攻习尧舜之道为乐?”成汤亲自去聘请他,伊尹深受感动,遂答应了请求。当伊尹到达商的都城亳(今河南商丘)时,成汤为伊尹特意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虔诚地向伊尹请教治国安邦的计谋。

伊尹为了使自己的劝告和说法有感染力,经常亲自安排鼎、俎一类的炊具,以高超的烹饪技术为成汤做出一道道别具风味的菜肴,并借成汤品味之机,给他讲许多治国安邦的道理,从五味调和、荤素搭配、凉菜热菜调配、四季饭菜不同、五谷的妙用、田野各类植物的妙用等,讲到君臣相处、君民关系、国家关系、治国方略等国家政务大事。伊尹说:要想成就王业,“不可强为,必先知道”。意思是要顺应形势的发展,就要先懂得治理天下的道理。久而久之,成汤认识到他的才能非凡,对他越来越信任,最终让他做了自己的老师和左右手,全面参与国家各个方面的管理,和自己一道治理整个国家。孟子说:“汤之于伊尹,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王。”“以尧舜之道要汤”,“而说之以伐夏救民”。可见伊尹是我国第一个帝王之师,伊尹教给成汤谋划灭夏的方略和治国驭民之道。

伊尹取得了成汤的完全信任后,果敢地担负起全方位辅佐成汤治理商国的重担。他为政十分干练,处理政务有条不紊,治理国家像他做饭菜一样井然有序,任何事情都做得十分圆满周到,游刃有余。由于他为政治国十分高妙,治理一个偌大的国家,如同煎一条小鱼一样简单,后人对他的为政艺术万分钦佩,因而在历史上留下了“治大国若烹小鲜”的典故。

商国当时只是夏王朝的一个属国,成汤开始并没有灭夏之意,得到伊尹这位大贤人后,就把他献给夏桀。因为夏桀荒淫残暴,成汤想以伊尹的贤明来辅佐他,使他改恶从善,可是夏桀根本不听伊尹的意见。商国在成汤和伊尹的合力治理下迅速强大起来,这时的夏王朝,则更加腐败,为救民众于水火之中,伊尹佐商伐夏,彻底推翻了夏王朝的残暴腐朽统治,建立了繁荣强盛的商王朝。伊尹也因此成了灭夏建商的开国元勋,成为名垂青史德耀千秋的治世名相。

成汤死后,伊尹辅佐外丙、仲壬二王。仲壬死后,由成汤之嫡长孙太甲继位。传说,太甲不遵守成汤的大政方针,为了教育太甲,伊尹将太甲安置在特定的教育环境中——成汤墓葬之地桐宫,并著《伊训》《肆命》《徂后》等训词,讲述如何为政,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以及如何继承成汤的法度等问题。在伊尹创设的特定教育环境中,太甲守桐宫三年,追思成汤的功业自怨自艾,深刻反省,学习伊尹的训词,逐渐认识了自己的过错,终于悔悟,改恶从善了。太甲说:“天作孽,可违也;自作孽,不可逭。”意思是天降的灾祸尚可躲避,而自己所犯的罪孽,则是无可逃避的。当太甲有了改恶从善的表现后,伊尹便适时亲自到桐宫迎接他,并将王权交给他,自己仍继续当太甲的辅佐。在伊尹的耐心教育下,太甲复位后勤政修德,继承成汤之政,有了良好的表现,商朝的政治又出现了清明的局面。

伊尹从国家大局出发,从百姓利益出发,不畏人言,不怕被世人诟骂猜忌,果敢放逐太甲,教导太甲,令其悔过,在其悔过后又迎还太甲,还政于太甲,其胆识谋略、政治威望、人格魅力可见一斑。正是因为伊尹具有崇高的政治威望、良好的道德操守、无私的精神品格,毫无篡位之心,他的所作所为才能够经得起时间与历史的检验,他的这一系列富有伟大政治家胆略与崇高精神境界的作为,更加增添了他的精神魅力。

伊尹主张“居上克明,为下克忠”。做国王的要始终如一地注意自身道德修养,使自己“时乃日新”,处于时时追求新的状态中。他还强调“任官唯贤才,左右惟其人”。主张尊贤、用贤,用人适当。他强调“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做大臣的要上对天子负责,下保庶民安定,并视此为大臣之职。苏东坡著《伊尹论》称赞伊尹是“辨天下之事者,有天下之节者”,夸赞伊尹不以私利动心,“故其才全,以其全才而制天下,是故临大事而不乱”。

由上可见,伊尹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有名的贤相,不仅授成汤以帝王之术,辅佐成汤建立商朝,取得天下,而且对不守成汤法度,胡作非为的太甲的教育,也是卓见成效。伊尹当了商朝几个国王的相,为商王朝延续六百多年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被后人尊为“元圣”,是名副其实的乐道守义的帝王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