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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百篇经典演讲辞[电子书]

你们都可以在所有的这三种情况当中看到严厉和慈爱的缺乏标准。自然,在5岁、6岁以至7岁的时候,这个标准,这个黄金一般的中庸,某种介于严厉和慈爱之间的和谐,永远是应该具备的。

有人在这一点上反驳我说:您谈的是严厉的尺度,然而,教育孩子是可以不要任何一种严厉的。假如您理智地、慈爱地去处理一切,那么,您一辈子也用不着去严厉地对待孩子的。

我认为严厉并不是什么愤怒,也不是什么歇斯底里的叫喊。完全不是这样的。严厉这个东西只有当它并不具有歇斯底里的任何特征的时候才是有效的。

我在自己的实践当中学会了怎样在非常慈爱的口吻中保持严厉。我能够十分温和、慈爱而又冷静地说出一些话,但是我的学生们会由于这些话而变得脸色苍白起来。严厉不一定是以大嚷大叫为前提的。这是多余的。你们的镇静、你们的信念、你们的坚决的意志,即使你们表现得很慈爱,同样会造成强烈的印象。“出去”——这会造成这种印象,如果说“请你离开这里”——也同样是造成那种印象,或许,甚至会造成格外强烈一些的印象。

第一条规则就是,要特别在你们过问孩子生活的程度这一问题上有某种标准的规则。这是一个异常重要的问题,它在家庭里面往往解决得不很正确。独立性的成分应该有多么大,要给孩子什么样的自由,在哪一种程度上需要“手把着手指导”,在哪一种程度上需要他自己来加以解决,禁止什么,什么应该取决于他本人的意志?

孩子走到街上去了。你们高声大叫:别往那里跑,别往这里走。这在哪一程度上才算是正确的呢?如果你们想到的只是对于孩子的无限的自由,那么,这是有害的。可是,假如孩子应该什么都问,应该永远到你们那里来,经常由你们去决定并且按照你们所说的那样去行动,那么,孩子就没有发挥自己的主动性、机动性和从事个人冒险的任何余地了。这也是要不得的。

我谈到了“冒险”这两个字。孩子在六、七岁的时候已经应该在他自己的行为当中冒一冒险了,你们应该看着他冒险,应该在一定的程度上允许他去冒险,以便使孩子成为一个勇敢的人,以便使孩子不要完全由于你们的责任心的影响而形成这样的性格:妈妈说过了,爸爸也说过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一切应该由他们来决定,我将要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样去做。你们的那种最大限度的过问,会使儿子不能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他有时长大成为一个毫无主见的、既不能作出任何的决定、又不能作任何的冒险和勇敢行为的人,而有时候适得其反,他服从,在某种程度上服从于你们的压力,然而,奔腾着的、要求出路的力量有时爆发起来,结果演成家庭的乱事:“本来是一个好孩子,结果却成了这么一副样子。”事实上,当他服从、听话的时候,他一直是在变成这副样子的,不过是自然所赋予他的、随着成长和学习而发展着的那种力量产生了它的行动罢了,起初,他秘密地进行反抗,而以后是公然反抗而已。

往往也有另一种极端,这也是屡见不鲜的,就是人们认为孩子应当表现出全部的主动性,应当为所欲为,至于孩子们究竟在怎样地生活,他们正在干些什么,人们却完全不去注意,这样,孩子们就习惯于毫无拘束的生活、思维和作决定了。许多人这样想,在这种场合,在孩子身上是培养着坚强的意志的。其实不是这样。在这种场合并没有培养任何意志,因为真正的坚强的意志绝不是一种想什么就获得什么的那种本事。坚强的意志——这不但是想什么就获得什么的那种本事,也是迫使自己在必要的时候放弃什么的那种本事。意志——这不单纯是欲望和欲望的满足,同时也是欲望和制止,欲望和放弃。假如你们的孩子仅仅受到实现自己的愿望的训练而没有受到克制那种愿望的训练,他是不会有最大的意志的。没有制动器就不可能有汽车,而没有克制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意志。

我的公社社员们对于这样的一个问题一向是非常熟悉的:“你为什么不克制你自己,你已经知道,这里需要抑制。”我问他们。而在同时要求:“你为什么不放心,你为什么拿不定主意,等我来告诉你吗?”同样是有错误的。

在孩子身上需要培植制止和抑制自己的能力。这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将要在自己的书里详细地谈谈这个问题。

此外,还需要培养一种十分重要的能力,这种能力培养起来并不十分困难:这就是判断的能力。它常常表现在一些小事小节上。你们要从你们孩子的幼年时代就注意他怎样辨别事物,他说些什么话。这时候,如果来了一个外人,也许不完全是一个外人,而是你们的社会和你们家庭的附加的分子,如访问者、客人、姨妈或者祖母,孩子们就应该懂得什么话需要说,什么话这时候不需要说(例如在上岁数的人的面前不需要说老年的事情,因为他们不喜欢听这种话。一开始的时候听人讲话,后来自己说,等等)。孩子对于他们所处的情况的感觉能力,对所处时间的感觉能力——这种能力是极其需要培养的,也是不难加以培养的。只要在两三件事情上充分地注意一下,再跟儿女谈一谈,你们的推动就会产生良好的影响。判断能力对于周围的人来说,对于掌握和精通它的人来说,是非常有益的、令人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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