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阿拉丁的母亲上街买东西,只见家家店铺关门,户户张灯结彩,到处搭上了帐篷,城市装饰一新,犹如过节一般。阿拉丁的母亲忙向行人打听:“有什么好事情?”
行人道:“老人家,如此大事,你竟然不知,难道你不是本城的居民吗?告诉你,今天皇帝的女儿、美丽的白德尔·布杜里公主与宰相的儿子喜结良缘,现在宰相的儿子正在澡堂里沐浴、熏香。待到事毕,就要进宫去同公主举行婚礼了。”
阿拉丁的母亲一听,如同晴天霹雳,赶忙回家把她听到的事情告诉了阿拉丁。阿拉丁十分难过,苦恼异常。心想:皇帝答应的事情是不应该改变的,自己耐心地等待,怎么等到此种结局。但是他知道:绝望地退步是无济于事的,他沉思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断然措施来报复。他需要求助于神灯。
他走到另外一间房子,关上房门,取来神灯,轻轻一擦,神灯的仆人就出现在他面前,说:“我的主人,需要我做什么?神灯的所有仆人都听您吩咐。”
阿拉丁说道:“皇上答应将美丽的白德尔·布杜里公主嫁给我为妻,但需要等待三个月的时间来办理嫁妆。可是,还没有到三个月,皇上又将公主许配给了宰相的儿子,今晚就要举行婚礼。帮帮我,不要让宰相的儿子接触公主。等到婚礼结束,就把他们和床一起都搬到我这里来好了。”
“遵命,我的主人。你将看到的一切会让你满意。”
婚礼过后,宾客散去。一阵风过,新郎、新娘和他们的新房都出现在阿拉丁的家中。
阿拉丁对神灯的仆人说:“把那个倒霉的家伙关到厕所里过一夜!”
“遵命,我的主人。”
当夜,宰相的儿子呆在厕所里过夜。
洞房之夜,公主十分诧异,她仅仅回头一看,就不见了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独处。她十分惊异:新郎哪里去了?此时,她看到了另外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就是阿拉丁。他向可爱的白德尔·布杜里公主问候,又让公主躺在床上,自己躺在床的另一侧,又在二人之间放了一把剑,宽慰公主道:“美人儿,你父皇将你许配我为妻,后又出了变故,将你许配给了那个人。为了要保持你的名节,我只有如此了。”
公主听不懂此言,胆战心惊地熬了一夜。
待到次日黎明时分,神灯的仆人将公主与新床一并送回到宫殿中去。同时也放了宰相的儿子,将他送回公主的房间。恐惧、迷茫笼罩着他,那个黑色的夜晚让他不安,却又不能告诉公主。
一早,皇帝想到公主新婚大喜,要来祝贺女儿新婚快乐,便来到女儿的房间,只见她闷闷不乐。而宰相的儿子也不言不语,因为他在厕所里呆了一夜,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
后来,王后也过来看望女儿,公主才将昨晚的离奇遭遇一五一十地讲给母亲听:“一阵风起,一个巨神将我的新房搬走,新郎不见了,却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那年轻的陌生人躺在我的身边,又在我们二人之间放了一把剑。今天早晨那巨神又将我送了回来,父王来看我的时候,我只是害怕,说不出话来。”
王后说道:“你说的这件事情好生奇怪,让人不得明白。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了,人家会笑话我的好女儿的。”
“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于是王后又去问宰相的儿子:“公主说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吗?”
宰相的儿子当时不敢承认真相,只是支吾道:“我并不知此事。”
待到傍晚,阿拉丁又重复了昨日的做法。神灯的仆人再次按照他的吩咐,帮助他将公主、宰相的儿子连同新房搬出,仍然将宰相的儿子藏在厕所里。次日清晨,再将公主、宰相的儿子连同新房搬回去。
再说皇帝一早醒来,心里仍是惦记着公主新婚,希望再去看望她一下,结果走进洞房,仍然看见公主愁容满面,再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主乃说道:“尊敬的父王,我这两日经历的事情可是太奇怪了,我被一个陌生人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说的事情我也听不明白。至于驸马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你只有自己去问问他。只是清晨,我们又都回到这间房子里面来。”
皇帝听了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即招宰相进宫,要宰相问问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宰相说道:“陛下,自从小儿前日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去呢?我也没有见到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皇帝把从公主那里听来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宰相即刻去找到儿子,追问这两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儿子此时不得不说出了这两夜的真实情景:“尊敬的父亲,公主说的话的确是事实。过去的两夜,我们未能享受新婚的欢乐,却碰到了意外的灾难。我的遭遇尤其让人难堪,我不曾与公主同床,却被关在厕所里,那里又黑又暗,让人感到又冷又怕。尊敬的父亲,看来我不宜与公主结亲,请您去求皇帝解除我和公主的婚约吧。”
宰相听了这番言语,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心想自己费尽心机促成这门婚事,只想自己尽享荣华富贵,儿子日后亦可平步青云,怎奈得到此种结局,只得安慰儿子道:“儿啊!你能入选驸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否可以再忍耐一下,我们今夜派众多壮丁来守卫你。”
宰相说毕,即刻去找皇帝,将驸马所言报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