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过长的梦
我变成了蛹
在古木的皱纹间
度过严冬
我曾说过话
在那北风放歌的时辰
白色的水汽并未消散
凝成了薄薄的茧层
冷吗,不冷
太阳在越走越近
一阵温暖的微波
使我睁开眼睛
泪水放大了游丝
像一片交错的彩虹
不知名的幼鸟
在远处拔着高音
鞘壳绽裂了
翅翼在震颤中延伸
蜷缩的时代已经过去
现在应当放松
飞呵,飞吧
春天多么透明
我要整个天宇
而不是星星点点的蓝空
1980年9月
《顾城作品精选》
因为一个过长的梦
我变成了蛹
在古木的皱纹间
度过严冬
我曾说过话
在那北风放歌的时辰
白色的水汽并未消散
凝成了薄薄的茧层
冷吗,不冷
太阳在越走越近
一阵温暖的微波
使我睁开眼睛
泪水放大了游丝
像一片交错的彩虹
不知名的幼鸟
在远处拔着高音
鞘壳绽裂了
翅翼在震颤中延伸
蜷缩的时代已经过去
现在应当放松
飞呵,飞吧
春天多么透明
我要整个天宇
而不是星星点点的蓝空
1980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