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钱包只够应付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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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兹耳又加快语速说:“我们所居住的城市,是最富有的,所有的商人都说巴比伦城的财富没有哪一座城市能比得上。这座城市充满了财富,有钱人到处都是,可是我自己却穷困潦倒。你也一样,连参加贵族晚会的钱都没有,而我的钱包里只剩下了两舍克勒——它一直都是那样瘪——要是我能够这样回答你‘柯比,你瞧,我的钱包就在这,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那该有多好。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不管我们怎样辛苦工作,都赚不到更多的钱,我们挣的钱只能勉强糊口。到底是为什么?

“柯比,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穷,难道我们的孩子也要跟我们一样受穷,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吗?等到他们也娶妻生子,建立自己的家庭,难道要他们的子孙后代还要像这样生活,在这个遍地都是黄金的城市,心甘情愿地忍受贫穷吗?”

眼前的班兹耳还是他的老朋友么?柯比惶惑地说:“班兹耳,我俩认识几十年了,我还从来没听你这样说话。你的意思我还不能完全明白。”

班兹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有这样想过。我每天起早贪黑,拼命工作,努力造出最好的战车。我曾经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仁慈的神总有一天会因为我的善行而赐予我无穷的财富,但是这样的事却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今天我明白了一点,老天永远不会无缘无故地降下财富,我觉得非常郁闷而忧伤。

“我渴望成为富有的人,能拥有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土地、牲口、满满的钱袋还有漂亮的房子。为了实现这样的梦想,我想尽一切办法,努力做到完美,可是我的努力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我的生活仍然没有改变。这其中的原因我要再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所有的好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有钱人那样富有?”

“答案我也想知道!我也不甘心。”柯比盯着班兹耳的眼睛回答,“我弹七弦琴挣来的钱实在是太少了。我的琴已经破旧不堪,可是为了不让家人挨饿,我还是要将它擦拭干净。我多么盼望能拥有一把大的七弦琴,弹奏我喜欢的音乐。我相信,它演奏出的音乐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连国王也没有听过。”柯比说完,抚弄着那把旧琴,好像那把琴刹那间已经变成整个巴比伦最精美的七弦琴,柯比轻弹了几下。

班兹耳说:“是的,你确实是应该拥有那样一把琴。有了它,你会弹奏最美好的音乐,整个巴比伦都不会有比你弹得更好的人。不要说国王,连神灵听了也会被感动的。可是我们太穷,这个梦想怎么才能实现呢?

“你听,铃声响了,你瞧!”

班兹耳说着,指向一队正挑水进皇宫的奴隶,他们赤裸着上身,汗流浃背。他们五个人一起扛着一大羊皮袋的水,这使得他们佝偻着身子,艰难地向前迈进。

“你看最前面那个拿着摇铃的领头的人,他看起来真不错,”柯比说,“他应该可以算得上是我们国家的杰出人物了。”

“那里面肯定有不少能工巧匠,”班兹耳颇有同感,“许多人都跟我们一样技艺不凡。你看,那几个身强力壮的金发男人是北方人,那几个满脸微笑的年轻黑人是南方人,最后身材矮小的棕色皮肤的人来自附近各国。所有这些人每天都从河边取水,然后运到皇宫的花园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没有丝毫乐趣,可他们却继续着这样痛苦的生活。真可怜啊,柯比。”

“虽然我也觉得他们可怜,可是我们能好到哪里去呢?其实我们跟他们一样,只不过更自由一些。”

“是啊,这些让人感到难过,但是却是残酷的现实,柯比。我们的确和他们没有区别,工作,工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生活就没有其它的东西。”

忽然,柯比好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激动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试着去打听别人致富的办法呢?只有这样我们才知道该怎么做。”

班兹耳似乎也若有所悟:“也许我们可以去向那些精于此道的人请教,应该可以从中学到一些致富的窍门。”

“我知道可以去找谁,刚才我经过皇宫的正门,碰到了我的老朋友阿科德,他驾驶着自己那辆金色的战车。”柯比说,“阿科德可跟别的有钱人不一样,他不会高高在上,不会觉得我们身份卑微。他还微笑着跟我挥手,路上所有的人都看见他对一个乐师微笑致意,我觉得非常荣耀。”

班兹耳说:“听说阿科德是全巴比伦最有钱的人,他的战车是由纯金打造的,我还参加了制作呢,想不到你跟他很熟悉。”

“阿科德可绝非一般的富有,连国王都要向他询问有关金钱方面的事呢。”柯比回答说。

班兹耳打断柯比的话:“那他的钱到底会有多少啊!我想就算是在晚上,也会看到他钱包里闪闪发光的金子,就算他的衣裳单薄,恐怕也可以从他的钱包里掏出一大把金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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